算了算日子,快到了那个关键的节点了,自己这边应该要加快速度了,李文渊便也是将安抚民生,梳理官场的事情都交给了薛仁越负责,反正有了先前的经验,自己倒是不担心。李文渊自己重新将目光投入到了西边的两郡,以及更西边的西突厥王庭。
西突厥统治着铁勒各部、葛逻禄、拔悉密等诸部,又在西域各国之中征敛税赋,可以说是盘踞在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大隐患,一旦自己这边和突厥撕破脸以后,那些西域的西突厥属国一定会倾向于西突厥,对自己这边施行贸易禁运的。
李文渊自己承诺减免了大量的地税,从田亩间收来的税收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是随着李文渊对于治下商人的扶持,每年的税收不仅没少反而还略有增长。有了钱李文渊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也让李文渊对于从商人那里收来的赋税数量有了个新的认知,也激起了李文渊自己组建一个官方的商队用来在丝绸之路上跑商的想法。他听一个粟特人讲过,一个价值平平的瓷瓶,在千里之外的拜占庭帝国就价值万金。
前不久丝绸之路上也穿过来消息,罗马帝国崩溃分裂为东西两个罗马帝国后,西罗马帝国被自己庇护下免于被匈人消灭的蛮族们入侵,最终被这些蛮子们瓜分了领地和财富。世界上就只剩下东罗马帝国这一个罗马帝国的正统了,也被称为拜占庭帝国。(拜占庭帝国,在中国史料中被称之为拂菻,隋唐时期的古汉语发音为buzdin,在这里就不说的这么拗口了,一律说为拜占庭了。)
随着西晋的衣冠南渡以后,北方的士族势力就很微弱了,取而代之的是汉化胡人的关陇门阀,这些门阀虽说也有大量的藏兵,藏粮,但是这些人对于朝堂上的权势太过于倾心了。他们不同于士族,士族只醉心于朝堂上的权势,仅限于文官集团的虚名,但是这些门阀则是只关心到手的实际利益,要想方设法的去触摸军队,这就是任何当权的统治者都不想见到的场面,如果只是在官场上斗,那么任何一个帝王都有一屋子的办法来平衡各个派系,自己坐在龙椅上看戏,但是如果触摸到军队那么就不那么好处理了要么杯酒释兵权,要么就只能强硬的手段,这两个无论哪种都是很让人头疼的,稍有不慎就会像不久之后的杨广一样整个王朝都覆灭掉。所以最省心的办法莫过于直接排除于权利圈之外,借助各种各样的“意外”来先处理掉这个十分有威胁的势力。
李文渊自己准备经营起官营的丝绸商队,用于向欧洲运输中国的各种工艺品赚取金币,那么一个生性勇猛的游牧部落就是对这条路上的商队最大的威胁。再加上中原农耕与游牧民族天然的世仇在,虽说此时面对中原王朝卑躬屈膝的臣服,但是一旦中原乱起来他们定然会插上一脚的,李轨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为了保证以后来钱的路子稳定下来,这个西突厥一定不能留下去。李文渊暗自的握紧了拳头,中原可以缓几年在动,但是突厥一定要尽早铲除,最次也要将西突厥铲除掉,此时趁着自己这边有火药火油的装备优势一波打过去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这个时候传来了消息,敦煌郡被攻下了,城内守军得到了李轨在瓜州前线被击败,现在只身逃命下落不明的消息后,也是直接的选择了投降。张君泰派出快马前来报捷,同时因为是第一次有敌对城市选择投降,还是需要李文渊亲自出面进行安抚的。
李文渊看罢了张君泰的亲笔信,笑了笑,叫快马先下去休息,自己则是简单的收拾了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先去找了秋娘。
秋娘此行来到瓜州是为了处理一些李轨留下的暗棋,和一些中原势力呈乱塞进来的一些耳目。在秋娘的亲自坐镇指挥之下,接连的抓到了一些小棋子,随后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审问了。秋娘经常自制一些“特殊”的审问刑具,而且效果还都很不错,反正李文渊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能支撑得过去的。李文渊只去旁观过一次,就不忍心再看了。那些人虽说在秋娘的审讯工具下都在笑,但是笑声之中却是都透着那种绝望和悲凉,让人听了心中都是一紧。
这回李文渊学聪明了,自己坐在待客厅中喝着茶水,慢慢的等待着下人去通禀秋娘。不多时,秋娘便是走了进来。李文渊抬眼看去,见秋娘穿着一身田间农妇才穿的麻布衣裳,上面一些较为隐蔽之处还有一些黑褐色的斑点。
秋娘将手中擦手的湿麻布交给了一旁的侍女,自己走进会客厅大咧咧的坐在了李文渊的旁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问道:“总管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你又在审那些棋子了?说过很多次了,这种粗活让下人做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呢?”李文渊拉过秋娘的手,看了看秋娘指缝见的血迹,不由得有些责备的说道。
“没办法啊,有些棋子嘴太硬,手下人一个不留神容易审死,这得我亲自动手才行,也能借这个机会给这些小菜鸟们上上课。”秋娘笑了笑,恢复了平时温文尔道。
“你自己把握尺度吧,别总是把自己弄得血腥气息这么浓,我一个常年在战场上杀敌的人身上的血腥气都没有重。”李文渊握着秋娘的手说:“你这边还有多久才能完事?我这边还有事情要你跟我一起做。”
秋娘也没有收回被李文渊握住的手,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了一想说道:“现在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