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十几天的急行军以后,李文渊的军队终于是来到了娄烦郡内。娄烦郡守出城迎接,见到李文渊如同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的说道:“将军,你们终于来了。陛下被困在雁门郡已有半月之久了,我在雁门郡的同僚告诉我说雁门郡内的粮食仅能维持不足月余,算算日子此时应该已经是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还望将军立刻出兵去勤王救驾呀。”
“雁门郡现在已经被突厥人围得水泄不通,你的这位同僚又是如何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你的呢?”李文渊听了以后,皱眉问道。
“是这样的,将军。突厥人围城之时,我的这位同僚奉命到我娄烦郡来处理一些公事。因此躲过一劫,只因他在雁门郡里担任做主簿的工作,所以对雁门郡内的一些粮食之类的储备十分的清楚。”娄烦郡守见李文渊怀疑自己,便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只因此时处于与突厥人的战争期间,我身为一军的统帅必须要敬小慎微,任何的麻痹大意都可能导致我率领的这支军队的全军覆没。因此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望郡守大人莫要挂怀呀。”
“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将军您守卫边疆才让我等可以在这里出任官爵为一方百姓某些福祉,对于将军的要求我等自然是要通力合作的,哪里谈得上得罪呢?咱们都是同僚嘛,都是为了保大隋的江山永固,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郡守大人能有这种想法,那当真是再好不过的。不过当前战事要紧,我便不在此与郡守大人多客套了,除去雁门郡的粮草囤积不足之外,郡守大人可还有别的情报呢?如果有的话,还希望不要有所隐瞒,一并告知与我,也好让我早些将雁门郡之围解除,恭迎陛下还朝。”
“将军恕我办事不利,此时除去我那位同僚给我带来的消息之外,我确实是没有别的情报了,不瞒将军说,我楼烦郡的郡兵此时不足五千,面对突厥人大兵压境自保尚且不足,哪里还有能力去刺探对面突厥人的情报呢?”
李文渊也知道杨广对于自己手下军队的配置一向是将精锐的军队都部署在了边疆,用来防范突厥人,用来震慑高句丽人。反而在内地部署的军队都是一些几乎没有战斗力的部队,也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将身上有着关陇贵族烙印的军队尽可能的远离自己的京师,让他们慢慢的消磨在与周边那些游牧部落的战争之中。
这种头重脚轻的布置诚然让关陇贵族对于王权的威胁降到了最低,但是也使得杨广对于地方叛军的剿匪工作不顺利。就像是这段时间山东各郡的起义军此起彼伏,而在那里负责剿匪的官军,却只有张须陀一部的几万人而已。
在送走了娄烦郡守以后,李文渊回到了自己在郡城外的军营。这次为了驰援雁门郡,李文渊损失可是着实不小。在兀得鲁近乎魔鬼一般的训练之下,第四军团的骑手们的骑术可以比得上最精锐的突厥人。此行为了保证急行军的速度,李文渊为每名士兵配了三匹马,但在这两千多里地的急行军上死去以及掉队的马匹接近三分之一。
要知道这些马不是那些在民间随便拉来就匆匆上阵的民马,这些马都是在山丹军马场里经过精心饲养得出来的上等军马。在李文渊的大手笔的投资之下,又糅合进一些来自于后世的经验总结,在改进了育马的方式之后,每匹山丹马都可以说是价值千金。现在还未接敌便已经损失了接近三分之一,这也是着实的让李文渊肉痛不已。不过想到自己可以得一个勤王救驾的功劳,可以为自己在政治层面上争取更多的利益,李文渊也就只能咬着牙接受了。
毕竟军马没了可以再重新培育,但是这勤王救驾的功劳可是千载难逢。自古以来,国人就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就连李渊起兵的时候都要遥尊远在万里之外的杨广为太上皇,立杨广的子嗣为皇帝,直到统一了整个中原之后才正式废黜了那个伪皇帝,自己登上大宝。而且李文渊作为穿越过来的人,饱经了后事美国人那一套民主特色宣战借口的信息轰炸,对于名分看得更重。这回若不是要借助这个机会来增加自己的政治底蕴的话,那自己与那些因为吃不饱饭揭竿而起的农民义军们就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话说回来,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成功的打退突厥人的围困,将杨广从雁门郡中营救出来的基础上才能成立。一旦事情发生偏差,杨广没有按照历史上一样被从雁门郡救出的话,那到时候李文渊才真的叫做赔了个血本无归。要知道那可是一万多匹的军马,不是一万多头牛羊啊。
李文渊一向在打仗的时候最为依仗的夜枭和军枭们这回都只能将信息探索到雁门郡内部的一段纵深之内,超过了这个距离再往深处的话便是无力探寻了。面对这个情况,李文渊也是极为的头疼。心道如果是张君泰在这里的话,一定能给自己一个近乎完美的办法。但此时,张君泰留守西域,防备西突厥的进攻。自己现在身边就只有着第四军团,军团长兀得鲁虽说作战勇猛,但是兀得鲁只适合做一名武将,不适合做一名智将。
这个时候第四军团的参谋部,提交了一份报告。报告中称可以根据情报部门提供的情报粗略的分析出突厥人的大致兵力分布,然后根据这份猜测出来的敌军兵力分布图做一次冒险性的攻击。这次冒险性的攻击代号叫做尖刀,正如同这个代号的含义一样,这整个攻击的核心思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