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可汗,你们放开我!我要见可汗!”
始毕可汗清晨时分被营帐外的声音吵醒了,问一旁的人说道:“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嘈杂,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这样的可汗,最近您身体偶感不适,再加上先前的进攻失利,营帐中便是有人传言说这个是腾格里的惩罚,于是便鼓动着手下以及军中的军队脱营会草原。”一旁侍奉始毕可汗的下人说道。
“荒唐!混账!咳咳。”始毕可汗听到军中有些骚乱,便是有些激动的坐了起来,谁知刚一起身便是剧烈地咳了起来。
一旁的下人连忙走上前扶着始毕可汗缓缓的靠坐了起来,端过一碗水来让始毕可汗喝了几口,这才止住了剧烈的咳嗽。那个下人对始毕可汗说道:“可汗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你现在是我们大军的主心骨,只要还有您在,那么我们的勇士们就依旧会勇猛作战,战胜一切对面的敌人。”
“战胜敌人么?我自从带兵出征以来,无往不利,可是偏偏在面对李文渊的军队的时候三番五次的败于他手,这是我们的勇士们不再勇敢了吗?依我看并不是,恰恰相反,在面对长城上的汉人所使用的未知名但是极为犀利的兵器的时候,我们的勇士并没有一个人胆怯后退,反而都鼓足了勇气的冲锋着,可是结果呢?全都白白的断送在了那个城墙上,至今都没能够夺回他们的尸体,我作为他们的大汗,不够格啊。”始毕可汗想起了前几日的惨败,此时便是泪如雨下的泣声说道。
“可汗,拓跋史蜀曾经嘱咐过我,一旦大汗醒了就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得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替您去把拓跋史蜀叫来?”那个下人见始毕可汗提起前些日子的惨败,也是不好搭话,于是便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说道。
始毕可汗自从醒转过来以后就没见到面前这个下人的正脸,此时便也好奇的说道:“你声音怎么有点陌生,你上前来,抬头让我看看。”
那个下人按照始毕可汗的要求,走上前凑到了始毕可汗的面前,让始毕可汗看清自己的面容。
映入始毕可汗眼帘的是一个少年般的面容,高鼻深目,青色的瞳孔正在一旁的蜡烛的映衬下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这绝不是中原汉人的长相,而且也不同于突厥人的圆面细目的模样,应该是西域的人士,而且始毕可汗在脑海中思索了一阵子之后说道:“你是月氏人吧,跟拓跋史蜀是同一个国家的人?”
那个下人点了点头。
“为什么营帐中只有你一个人?之前我从牙帐带来的那些下人呢?”始毕可汗环视了一周,终于是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于是厉声问道。
“大汗,他们全部涉嫌参与了前不久的兵变,此时已经被拓跋史蜀带兵镇压了,我原本是拓跋史蜀的贴身侍卫,此时为了保证大汗您的安全,便是将我派来侍奉您。”下人说道。
“兵变?什么兵变?怎么没人将此事告知于我?”始毕可汗听到那个下人的口中说出的兵变二字,便是睁大了眼睛说道。这不怪始毕可汗的反应有些夸张,毕竟他是这整支大军的统领,是唯一的最高军事主官,此时竟然连自己手下统辖的军队发生兵变这种大事尽然丝毫不知,这让他怎么能不气恼和不安呢?
“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大汗要是想知道详情的话,不如直接问拓跋史蜀,他一手经办的此时,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下人深深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于是此时便是再次的使用拓跋史蜀来转移始毕可汗的注意力。
这回始毕可汗如那个下人所愿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既然若此,你去将拓跋史蜀叫来,让他自己独自前来。”
看着下人从帐帘处走出去,始毕可汗收齐了之前的表情,转而将眉头拧做了一团,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此时并没有那么简单,最起码所谓的兵变,必然是有些玄机的,说不好根本没有什么兵变,很可能...
想到这里始毕可汗身子便是抖了一抖,压下了脑海中的念头,不敢再去多想,但是想着可能要失去大汗的位置还在其次,失去了军队的掌控也还可以接受,但是甚至可能失去性命这就让始毕可汗的胸口憋闷不已,尤其是又想到极其有可能是拓跋史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宠臣发起的兵变,不对,应该是已经升级到了政变的级别,始毕可汗便是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面前的羊毛染得全是斑驳的血红色。
这个时候帐篷外脚步声音传来,始毕可汗突然灵光一闪的顺势躺倒下去,摆出了虚弱不堪的姿势,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那个下人的声音:“拓跋大人,请您在这里稍后片刻,我进去向大汗通禀一声。”
拓跋史蜀自幼在中原长大,十分的欣赏汉人的那套lún_lǐ纲常,于是便是用汉人的礼仪来要求自己的下人,所以此时那个下人对拓跋史蜀说的话确实就是汉人的口吻,看来这个下人说自己是拓跋史蜀的贴身侍卫之事,应该便是真的了。
这个时候门帘一挑,那个下人便是弯腰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便看到了地上有些变为暗红色的斑驳血迹,于是心下便是有些惊慌,连忙赶紧的上前两步冲到始毕可汗的卧榻边喊道:“可汗!可汗!”
始毕可汗躺在榻上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怎么了,拓跋史蜀怎么没来?”
那个下人见始毕可汗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