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始毕可汗“残暴”的行径,已经被营内的所有士兵知晓,甚至在拓跋史蜀的事先安排之下,始毕可汗做下了许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此时无论怎么说,始毕可汗现在都是无法站出来为自己辩驳的了。
拓跋史蜀在一众士兵的拥簇之下,登上的营中平时用来发布命令的高台,对着台下的人群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之后,清了清嗓子,对着他们高声说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一行人为了始毕可汗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可是现在始毕可汗不知听了谁的蛊惑,要除掉我们!
但是他身为可汗又不能摆明了直接把我们拖出去砍头,所以才搞得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南征又无脑的命令我们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数倍于我们的汉人军队。这才致使我们在武威郡城下被人数多于我们数倍的汉人军队所击败,好不容易从重重的围困中杀了回来。原本以为可汗无论如何也会体谅到前线士兵的难处,可谁知道啊,等待我们的非但不是好生的安慰,等待的我们却是明晃晃的屠刀啊!
兄弟们心寒啊,这样的人真的还配做我们的可汗吗?或者说他真的还是我们从前所忠心爱戴的始毕可汗了吗?先前他在命令我们进攻长城防线的时候,便已经觉得始毕可汗有些不大对头。后来果然始毕可汗违背了在长生天面前发下的誓言!不再视我们为兄弟,而视我们为仇敌的时候,长生天降下了责罚。让始毕可汗陈疾复发,终日只能卧病在床。
可是就算如此,我们还是选择了继续效忠始毕可汗。我们一直相信始毕可汗是被奸人迷惑了双眼,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不明智的事情。所以才会继续听从始毕可汗的命令,在长城以下损失了很多人手之后,还会继续深入汉人的腹地进行作战。但是现在一切事情都已经明朗了,并没有什么奸人蛊惑始毕可汗,而是我们最尊敬的可汗大人认为我们对他造成了威胁!所以他要借助汉人的手,除掉我们这些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告诉我兄弟们,在草原上,我们会如何惩罚背弃了誓约的人。”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台下的士兵和头领纷纷高举着手中的兵器,一边有节奏地喊着。
拓跋史蜀看着台下的众人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旁边的人怒声说道:“把他带上来。”
旁边的众人都闪开一条道路,从外面押送进来一个戴着麻布头套,被五花大绑的人。与其说是带他上来的,不如说是拖着他一路到了高台上的。把那个人带到高台上之后,便是直接按着他跪坐在地上。拓跋史蜀走上前去,将那个人头上的麻布头套一把扯下,露出了头套下面的面容,正是始毕可汗。不过与先前前有些不同的是,始毕可汗原本意气风发的模样,变成了满头白发苍老颓废的样子。
台下的众人看到的始毕可汗之后,便是更为的激动。若不是台下有士兵在那里维持着的话,恐怕此时早就都冲上台来,将台上的始毕可汗直接撕成了碎片了。
始毕可汗此时跪坐在地上,身体虽然是颓废无力,但是因为拓跋史蜀安排下人喂了他一些吊命的奇药之后,此时的头脑尚且还能思考。他看了看台下群情激愤那众人,以及在高台上另一边冷眼旁观的俟利弗设,心里边已经知道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了,于是费力的将头扭向一边看着身旁站着的拓跋史蜀,对他用嘶哑的嗓音说道:“我原以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们一直都有共同的敌人,只不过我们对于敌人的办法有些不同,而且似乎你身边的人都比较看好我的解决办法。我尊敬的可汗大人,您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带着你的遗志,给那些汉人留下一个难忘的噩梦的。”拓跋史蜀背对着台下众人,在始毕可汗面前蹲了下来,对他说道。
“你这样会把突厥拖入深渊的!你根本不了解那些汉人到底有多么恐怖,你会彻底毁了突厥得。”始毕可汗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到。
“你这样做才会把突厥拖入深渊。我们明明有可以击败汉人的实力,但为什么还要去向汉人俯首称臣?你想让你的后人都开始讲汉话用汉字吗?你愿意做汉人的狗,不代表突厥所有的人都愿意做汉人的狗!”拓跋史蜀说罢之后便是站起身,不再理会始毕可汗,转而看着台下的众人对他们举起双手说道:
“罪人,号称始毕可汗的阿史那咄吉世,现在已经被抓获了,就在这里!这个背叛了自己发下的誓言的人就在这里!按照长生天的旨意,这样背信弃义的人应该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凄惨的死去。但是念在他作为可汗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做了一些有益于突厥的事情。为了表彰他在这方面的功绩,所以我们决定只斩下他的头颅,随后将他送回草原进行安葬。”
随后拓跋史蜀转过身对着始毕可汗说道:“阿史那咄吉世,对于裁决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长生天在上。诅咒你,与你家的后人落得与我同样的下场。”始毕可汗说完之后,便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旁边的拓跋史蜀铁青着脸,从旁边人的手中接过了斩头的利刃,随后高举过头顶之后毫不迟疑地用力向下斩了下去,砍落头颅。始毕可汗没有了头的尸身还静静地跪坐在原地,鲜血从勃颈间的缺口处喷涌而出。喷的旁边的拓跋史蜀满脸都是,拓跋史蜀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