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一鞭子抽下来,木架上的那个人便是再也支撑不住,随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从那个木架上的人所套的头套底下传了出来。听到那声已经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的哀嚎之后,手持鞭子的那名壮汉非但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面色变得有些红润了起来。此时他竟然是被那个木架上的人的哀嚎声音刺激的精神十分的亢奋,手中挥舞着的鞭子便是比先前更为迅猛的,不断的抽打在木架上的那个人的胸膛上。
如此的鞭笞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直到那个木架上的人哀嚎声音逐渐转低,到最后无论那个拿着鞭子的汉子如何用力的抽打也不能够让木架上那个人耷拉着的头颅重新抬起来,壮汉便是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走上前一把扯掉了木架上那人头颅上的黑布。只见那人双眼紧闭,随后用手探了探鼻息。虽说是气若游丝,但是总归是尚且有条命在,壮汉这才对着一旁的地上啐了一口,随后将手中的软鞭丢在一旁,又随手抄起先前向鞭子上沾凉水的木桶,用力的泼在了木架上的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本身已经疼的昏厥了过去,此时被凉水一激便是被顺着口鼻无意识的吸入到喉咙中的水呛的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直咳到实在有些倒不过气来了这才自己强行止住了咳嗽,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此时那个人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散乱了,但是口中却还是用微弱的声音对那个汉子说道:“大人。求求您饶过小人吧,小人真的不知道您想要知道什么呀?或者说你想要知道什么?小人无论如何想方设法的替您探听出来你看行不行啊。”
那个壮汉见木架上的那个人此时所说的话却还是先前那一套,于是便是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一旁烧的有些通红的烙铁走到木架上那个人的面前。对着木架上的那个人晃了晃手中的烙铁之后,那个壮汉对他说道:“你说你在家乡失手打死了富户的儿子是吧?想必你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家中常有揭不开锅的时候吧。”
看到面前木架上的那个人,忙不迭的点头之后,壮汉又悠悠地说道:“哎,那种日子过的难呀。那个饿劲儿上来了,恨不得把眼睛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吃到肚子里去是吧?草根吃没吃过?树皮?嗯?对了老鼠你们吃没吃过啊?”
“吃过吃过,地里颗粒无收的时候,只有那些大眼儿贼肥得流油。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那些粮食的,总之他们越肥我们的日子越好过吧。”被绑在木架上的人此时听到的壮汉的话之后便是毫不迟疑的说道。
“那你们吃没吃过人啊?”听了木架上那个人的话之后,壮汉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凝视着木架上那人的双眼喝问道。
木架上的那个人此时被突然问到这种话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该如何作答,壮汉也不理会自己的话语没有得到回答,只是在那里似乎是自言自语地看着手中因为温度的下降稍微有一些暗淡下来的烙铁说道:“赶上灾年,方圆百里之内能吃的东西都吃干净之后,若是还没有粮食的话。吃人也是不能避免的,我就赶上过一回。知道人肉怎么吃最香吗?我告诉你,煎着吃是最香。割下来之后就放在烧热的石板上煎着吃,家境好一些的人会在上面撒上一些佐料,哎呦,那个味道真是闻到一次之后终身难忘啊。现在想到那个肉的味道,真的是吃什么肉都不香了。就像是,哎呀,我怎么跟你形容这个味道呢?就像是这样的。”
壮汉说完之后便是直接将手中的烙铁突然按在了木架上那个人的肩头上,一时之间嗤嗤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牢。大量从烙铁所烙出来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尚且来不及流下,便被炙热的烙铁直接气化了,化作了一缕青烟逐渐升腾消散在了地牢之中。木架上的那个人在被烙铁烙在了肩头之后,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一口气还没有全吸回去的时候便是将头一歪再次疼晕了过去。
这回壮汉没有再用凉水将面前这个人泼醒,反而是将凉了下来的烙铁再次丢回了火炉之中。点手召唤来一名下人,在那个名下人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吩咐他按照自己所说的一一准备齐自己所要用的东西,随后便是离开了这处地牢,到外面一处较为明亮的房间中开始是食用自己今天的午餐。
方才那一通鞭子抽的自己也是有些气力不继,再加上早上自己只是匆匆的喝了些米汤,所以此时肚中早就是饥火难耐。坐到座位上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只烧鸡腿便是吃了起来,吃到有些噎的难以下咽之时,就用旁边湖中的水酒往下送服。
这时旁边的那些门中陆陆续续的又出来几个跟他穿着差不多的壮汉,每个人都是冒着一头的热汗,在旁边匆匆的净了净手,擦了擦额头以及面上的汗水之后,大咧咧的坐在了跟壮汉同一个桌子上。
壮汉此时吃的有些差不多了,于是便是放缓了自己进食的速度,问一旁的另一名壮汉说道:“你屋子里的那个人招了吗?”
“没招呢,那个人的嘴硬得很。方才上午只是热身用的一些咱们常用的办法,还是撬不开他的嘴。下午的时候得给他弄一点我自己的独门秘方了,后面还排着二十几号人呢,我也不能在他身上耗费那么多的精力。对了,你屋子里那个怎么样?看你出来的最早,难道说他已经招认了吗?”被问到的壮汉也是一边胡吃海塞的一边忙里抽闲回答那名壮汉的问题。
“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