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自古以来任何一支军队军心最为动摇的时候,就是他被团团包围在当中的时候。因为任何一只被包围在包围圈之中的军队,鲜少有能够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名士兵倒下的。几乎所有的都是在军队的伤亡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军中的士兵便是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伤亡所带来的压力,随后士气崩塌,到最后军心涣散,投降的投降,逃命的逃命。统兵的将领再也无力约束自己的部下,只能被败军裹挟着逃窜或是下马向敌人投降。
基于这些原因,那名王庭护卫军的指挥官在对自己手下说了那些话语之后,便是直接挥手将他们赶出了指挥所。让他们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自己做决断。让他们不要再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让自己徒增烦恼。那些将领也是会意,于是便是纷纷的转身出了营帐。但是虽说出了营帐,这些将官们却是并没有立刻离开王庭护卫军的指挥官的帐前。他们几乎全部是那名指挥官一手从士兵中提拔成的将官,所以对于指挥官的感情还算是比较深厚的。他们深知作为王庭护卫军的指挥官不能向任何一名与王庭统治者作对的敌人投降的。所以他们相互之间的碰了碰头,便是猜出了这名指挥官的打算:他是准备以自己的死亡来给自己所在的职位一个交代啊。
但是那些将官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老上司这样做呢?于是有一个头脑灵光的人便是一拍大腿,随后对旁边的人说道:“咱们的头领之所以不能向对面的叛军投降,全是因为他在长生天的见证下,发誓永远效忠于王庭的统治者。无论这个统治者是谁,都不能投降敌人,但是这个不代表着我们没有可以变通的办法啊。虽说咱们的头领不能向对面投降,但是在两军阵前统兵作战保不齐会被对面的将领生擒啊,或者是部下哗变了,绑了他去向对面的敌军邀功作为自己投降过来的投名状了?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听了那个人的话,旁边的将官们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纷纷示意自己明白了那名将官所说话语中隐藏的含义。于是便是全部调转身形,从腰间抽出了佩刀,径直的闯入了王庭护卫军指挥官所在的营帐中。原本在营门前首位的帐前武士对于这一行人的行为熟视无睹。他们也不希望自己的指挥官丧命于此,适逢刚才又听到了那些将官之间低声商量的言语,武士的心中也是颇为赞成的,所以此时便是将头扭向的另一边,干脆不看这些人的任何行为。
一行人畅通无阻的有闯回了指挥官的账中,留在指挥官账内的王庭护卫军的统领看到面前这些将官去而复返,而且此行返回来的时候又都手持利刃对自己怒目而视,于是便是坐在桌案后面轻轻的抿了一口奶茶,问面前的这些人说道:“不是已经让你们回到自己的军中了吗?现在又来到我这里,你们想要干嘛,嗯?而且你看看你们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东西,难道说你们还要对我动武不成吗?”
领头的一名将官将手中的佩刀重重的砍在了王庭护卫军统领面前的桌案上,随后恶狠狠地说道:“头领,您确实没有耽误我们这些兄弟的前程。而且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你也在无时无刻地不替兄弟们的前程着想。给了我们可以自由选择的权利,但是兄弟们就这样投降过去,恐怕也要做一名战俘一直做到战争结束我们恐怕都离不开战俘营的。还不如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横竖都将前程送于我们了,不如就在送我们一些功劳吧。得罪了头领。”
那名将官说完之后便是一扭头,示意身后的众人上前去将面前的王庭护卫军统领捆绑起来。要知道这些人也是终日在战场上厮杀的将领,一身的蛮力可以说得上是世间少有的。纵然这个指挥官平日里与他们单对单的比试的时候都不曾落在下风,但是在此时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没费多大力气就被这些将官们,五花大绑的绑了去,随后这些将官们兀自不顾那名统领不住地叫骂,直接从旁边随便扯下一块布匹塞进了统领的口中。
随后将官们抬着这名统领从营帐中走出来向全军宣布,从现在开始立即放下武器向对面的叛军投降。处在包围圈之中的突厥骑兵们,其实早就没有了抵抗的意志。不过是被军规所限,这才没有出现成批投降的情况。但是既然现在有人做了出头鸟了,而且甚至将军队的统领都被擒住了,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便是飞快的将手中的兵器身上的甲胄都抛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列队整齐地向着对面的俟利弗设军投降。
俟利弗设一听处的包围圈之中的突厥骑兵像自己投降了,而且那只骑兵部队的统领还被部下生擒了,现在正在往自己所在的营帐送来的路上,当即便是欣喜若狂,一边命令手下人无论如何一定要善待前来投降的突厥人骑兵。毕竟大家同根同族的,只是因为立场的不同,才分为了两方。但是既然对面的突厥骑兵愿意改变自己的立场,与俟利弗设并肩作战的话,那么大家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提两家话,对于这些突厥骑兵,俟利弗设连战俘营都没让他们去,直接便是打散了编制编入了自己的军队中。让他们从现在开始变熟悉军队,以期在不久之后的战斗中直接投入进战场来缓解自己手中兵力不足的最大问题。
安排好了这些投降来的突厥骑兵的处置事宜之后,俟利弗设找来的下人将自己这边的营帐中好好的收拾了一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