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这位薛大人仍然是一脸忙然若失的表情,薛举便是知道他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最起码来说没有理会到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中的精髓所在。看着面前的学大人如此的不开窍,薛举当时便被气的有些头晕脑胀,随后卷起袍袖轻轻的抽在他面前薛大人的后脑海上。随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就说你读书读傻了你还不承认?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还想不出来吗?胡兵的战斗力一向比我们手中的军队要强的很多的。更何况还是那些万里挑一质量上乘的胡兵精锐呢?那些东西在贩售胡兵的那些商队手中可以称得上是有价无市的,更不消提我们购买这些精锐胡兵的话还有额外的优惠呢?长此以往的积累下来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更何况生擒李建成对我们来说好处也就是那些了。毕竟以李渊的为人,如果我们真的要价过高的话,他可能宁愿我们撕票都不会给我们想要的东西的。相较于此,咱们莫不如把实惠攥在手里,正所谓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嘛。更何况有了这些胡兵之后,我们完全可以丝毫不顾及伤亡的去强攻李渊的地盘,到时候我们通过谈判能得到的东西,我们通过这些胡兵照样能够得到。话说到这样你总该知道两边相比较起来,哪边更为划算一些了吧?你若是连这样的事情还看不清的话,那你不如趁早滚蛋,把这个位置留给更合适的人吧。”
薛大人听到了薛举的话之后,这才如醍醐灌顶一般的醒悟过来,忙不迭的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薛举话中的含义。薛大人本身也并不是愚钝之人,只是做学问做的久了,不免有些死板。在一些事情上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现在经过薛举的点醒之后,便也是明白了薛举的良苦用心。于是便是向薛举拱手告退,只留下的薛举自己在屋中了。
薛举看了薛大人的离去之后,这才悄悄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自己这位同族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在一些方面太过于死板了。自己既喜欢他的这种死板,可以成为自己去攻击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吏的一把利剑;但同时也时常感觉自己驾驭不住这个刻板的读书人。今天好说歹说终于算是把自己这为同族送走了,随后薛举也是苦笑着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处理了堆积下来未完的公事。
当天夜间,李建成就在薛举的境内的一处村镇中住宿了下来。自己离开长安城之后,身为使臣也携带了数量不菲的一笔钱财。于是在这处村镇中便是包下了一整间客栈供整队人马的住宿,同时也可以尽可能的保障一下自己的安全。李建成身为李渊的长子,此时只带了这些人马就出现在薛举的地盘上,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所幸身边有几个护卫李渊多年的武师在,这让李建成的稍觉安心。随后在用过了晚餐,又在下人的服侍下洁面洗脚之后,李建成便是吹灭了灯烛,准备回到自己的榻上睡觉,毕竟明天还要起早赶路呢。
李建成吹熄了灯烛从外间屋回到自己的内室的时候,发现在一缕月光映入屋中带来的微弱的光芒映射下,自己的榻上似乎是坐着一个人。李建成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刚想要张口呼唤在另一个屋中的武师们前来护卫自己,卧榻上的那人却是抢先开口说道:“公子切莫要声张,奴家至此也没有要取公子性命的意思,而是有一些事情想要与公子商量一下。而且公子您放心,如果奴家真的有想法要取您的性命的话,即使您身边跟着的那两名武师以及暗藏于您的仆人中的那三名武师都不是奴家的对手的。”
那个声音在清冷的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的清冽,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李建成听完这个女人的话之后,心中便是更为的惊诧: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的?竟然连自己队伍中那三名暗藏的武师都探查的一清二楚,恐怕事情真的要如那个女人所说的那样,如果那个女人想的话,那么自己这条命即使是有个十回八回的,也都不够这个女人杀的啊。不过听那个女人的言语中的意思,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于是李建成便是故作镇定的扯过一张凳子在上面安坐了下来,随后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
“既然你对我没有恶意,那么深夜造访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而且你既然已经看出我仆人中的那三名武师的话,那想必你也知道的我的名姓和身份了吧,但是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姓,这有些太过于的不礼貌了吧?”
坐在榻上的那个女人听到了李建成的话之后,便是掩口笑道:“呵呵,人常言虎父无犬子,看来此话是当真的不假呀。我确实已经知道公子您的名姓了,您正是大隋监国李渊的长子李建成,如若公子您不嫌弃的话,唤我一声武娘便好了。”
李建成听完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武娘你深夜到此造访,不顾忌男女之别,究竟所谓何事呢?为钱财?为名利?大可以现在都讲出来,只要在我的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满足你。”
武娘听完了李建成的话之后,也是从卧榻上站起莲步轻移的来到了李建成的面前,随后俯身下来借助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端详起李建成的容貌来,两张面孔之间此时不过区区一指的距离。武娘身上幽幽的芳香不住地往李建成的鼻孔里面钻,香气虽然特殊,但是却让人觉得十分的放松。李建成心道不好,这女人身上的香气中似乎是有着某种镇静安神的成分在,如此下去的话自己恐怕要被她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