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渊和宗罗睺听罢了县令的话,也是面面相觑,这还当真是第一次遇到把贪污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的人。李文渊看了看身边后来赶过来的死士,那个死士早就把县令所述都记载了下来,在让县令确认无误后,便取了朱泥让县令按了手押。
李文渊将这个录了县令口供的文书收了起来,对他说:“你可知道李懋住在城中哪里?”
县令点了点头,说道:“李懋的住处就是我安排的,就住在城中给驿使休息的驿馆之中。”
李文渊让几个手下对县令严加看管,又派了一个手下去通知张君泰带兵回返永登县,顺路拦截下李懋运送钱财的车队一并带回来,随后跟宗罗睺去了县令所述的那个驿馆。
这个驿馆是开皇年间才刚刚翻新过的,没有太多的破落感,但是时间久了却绝对谈不上多么豪华显眼。李文渊和宗罗睺刚一进驿馆里,就被人拦了下来:“诶,几位爷这是官面人住的地方,您要休息啊,去街口的那家客栈,饭菜不错,店里也干净。”
李文渊一摆手:“我等不是平民百姓,奉命秘查些事情,与尔等无干,休要多管闲事。”
那伙计还要再说几句阻拦的话,李文渊突然把面色一沉,有些愠怒:“我已跟你说的明白,事关重大,你这三番五次的阻拦我们,是不是跟那些贼人是一伙的?”说着就递给宗罗睺一个眼色。宗罗睺会意,做出要捉人的架势。当时就吓得伙计跪在地上,颤巍巍说道:
“几位官爷,小人真的是老实本分的人,只是这驿馆里有规矩,平民不得入,才冲撞了两位官人,官人勿怪啊。”
李文渊说道:“我且问你,驿馆中可有一个从武威郡来的人住在这里?是县令安排过来的人。”
“回官爷的话,有这么一个人,就住在楼上的天字号中。”小伙计跪着答道,连头都不敢抬。
“那人叫什么?”李文渊问道。
“回官爷,叫李懋。”
“那他这会可是在房中?”
“在的,方才还叫了饭食,这会应该快吃完了。”
李文渊点了点头,伸手拉起了跪着的伙计,说道:“你去,打壶热水跟我上楼。”
小伙计不敢忤逆,点头去了后厨烧水。
宗罗睺看着李文渊笑着说:“将军你还真的是很有官威啊。”
“什么官威,不外乎是人之常情罢了。这世间十有八九都是欺软怕硬之徒,微微一恐吓就原形毕露。”李文渊笑道。
不多时李文渊见伙计带了壶热水出来,便带着小伙计来到了天字号门外。李文渊这一路已经交代的明白,小伙计敲了敲门,说道:“爷,小的给您送了热水来。”
门中传出来一声骂:“滚,爷现在不用,过会再来。”
李文渊听的真切,对着宗罗睺点了点头,这个声音正是那天听到的李懋的声音。小伙计在李文渊的示意下,对着屋子里应了一声,随后就直接下了楼去。
宗罗睺见李文渊给了自己一个眼神,当下便是一点头,稍微后退半步,抬脚直接踹开了房门,随后宗罗睺也跟了进去。
屋中的李懋吃的正酣,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惊得他将口中的食物也来不及嚼,便一并咽了下去,上不去下不来的正噎在正当中。
宗罗睺守住了唯一的窗户,李文渊跟着进来后反锁了门户,这才来帮李懋顺下去噎着的食物。李懋都快被噎的翻白眼了,哪里还有逃跑的心思?李懋在李文渊的帮助下终于是咽下了那一坨食物,这才大口的喘着气,说道:“你们是谁啊?进门前不会敲门?差点没害死我。”
李文渊一笑:“李懋是吧,李轨的族弟,我等为什么来找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李懋这时候也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抓走忽鲁的那伙人。”
李文渊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我等。”
李懋回头看了看身后守着窗户的宗罗睺,守着房门的李文渊,最终还是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说道:“你们抓我做些什么?”
李文渊把十分配合的李懋捆了起来,说:“你来这里督运钱财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想少受些罪,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李懋把头一扭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李文渊抽出了一柄短刀,微笑的看了李懋一眼,随后就抵在了李懋的腰腹间,随后轻轻一划。顿时一阵凉风吹在李懋的腰上,激得李懋腰间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李懋更觉得不安的,就是李文渊现在脸上挂着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李文渊见李懋腰间没有衣物碍事,便放下了刀子。随后站起身,猛的一脚把李懋踹翻在地。正在李懋做好了被严刑拷打的心理准备的时候,李文渊却在宗罗睺惊讶的眼神中骑在了李懋身上,用弓起的手指在李懋的肋骨上刮动。每刮一遍,就问李懋一遍。一直刮到李懋口水流了一地,眼睛快翻过去的时候,一盆凉水便把李懋泼醒,随后再继续刮。最后李懋被弄得又痛又痒,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用最后一点自制力点了点头,歇斯底里的说道:“我说,你他娘的快住手,我说,我都说。”
李文渊这才收了手,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说道:“李懋你想起来了?那快说吧,我听着呢。”
“我只是奉兄长之命前来督运永登县的钱财,别的一概不知了。”李懋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随后看到李文渊又蹲了下来,伸手朝自己的腰间伸了过去,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