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程咬金,济州东阿人?”李文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身着打补丁的布衣的黑脸汉子。
“回总管的话,俺就是程咬金,不过你先前差人告诉我说来这里有人给我老娘治病是真的吗?”程咬金瓮声瓮气地问李文渊说道。
“铁牛,休得无礼。”另一旁的一个白脸汉子拦住的程咬金的问话,转身对李文渊抱拳说道:“总管勿怪,我这兄弟自幼丧父。由他老娘将他一手带大,所以现如今他老娘患病,他也是心焦失言。还未得向总管通报名姓,在下姓秦名琼字叔宝,这位是我的表弟程咬金,字义贞。”
“百善孝为先,铁牛兄弟老母病重,我自然是会体谅的。何况我身为西域总管,既然说了话,便不会打诳语。无论你二人在此次武举考试中能否博得功名,我都会为铁牛的老母治病。”李文渊笑着说。
此番能够将秦琼一并请来,实在是意外之喜。程咬金此时在李密帐下效力,但李密终归属于流匪,程咬金的老母在军中始终未曾得到很好的修养。李文渊便让夜枭给程咬金带去消息,声称自己在西域发现秘药可以治疗程咬金母亲的顽疾。希望能借此拉拢程咬金来到自己这里参加武科举。
其实说白了,程咬金母亲的疾病并非是什么病症,实乃是含辛茹苦的养育程咬金时间久了,积劳成疾所得,只要得到好生的疗养,其病就可不治自愈。至于秦琼,现在是在张须陀的帐下担任军官,也算是前途坦荡。自己原本并没有希望于拉拢他到自己的身边,但是程咬金能说动秦琼一同来西域参加武科举,着实是出乎李文渊的意料。此时,李文渊的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但是多年来锻炼的城府还是让李文渊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礼貌的笑了笑。便安排二人先行住下,准备参加不久后的春季武科举。
当天晚些的时候,李文渊便带着武威郡里最好的医生来到了,程咬金母亲所暂时休息的旅店,替程咬金的母亲进行诊治。在诊治过后,程咬金喂自己的母亲喝了安神汤。便悄声将房门关闭,走到外面对李文渊和医生一施礼说:“我母亲这是何病症,可有治疗的办法?”
那个医生手抚胡须说道:“令堂并非是身患什么重疾,只是操劳日久,气血两虚。实乃是积劳成疾。可多食些温补之物,好生调养便可不治自愈。不过还是要早些调养,拖得时间久了可能就会伤身了。”
“还请先生明述,何等的调养之物为好呢?”程咬金听到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什么重疾,心下也是松了口气,但随后听到医生说若是拖的时日久了,便有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当下连忙追问道。
“当下来看便是以那西突厥王庭所产的天山雪荷花煎水内服为上品。”那个医生思索了一下,手抚胡须面色凝重的说。
程咬金听得目瞪口呆,且不说他从没听说过这些与的天山雪荷花是何物,单单是那产出雪荷花的番邦外国,西突厥王庭,便不是自己所能到达的地方。更不要提自己现在在李密军中混的这些年所积攒下来的积蓄能否买得起这一株雪荷花了。
李文渊从怀中掏了出诊的费用交给了那名医生,对他示意让他可以走了,又差人回府中去取雪荷花来。随后拉着程咬金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对他说道:“铁牛兄弟,我在西域这些年来侥幸得到过几株雪荷花,一会我便差人从库中取了给你送过来。只是那雪荷花一定要在冰窖之中储存才可不失药性,所以我今天先给你拿一株出来,你先给母亲煎了水服用。待等得此株用尽便到我府上再来取便是了。”
程咬金也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是人精中的人精,深知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当下也是对李文渊问道:“总管花费如此贵重之物来替我母亲治病,我程咬金区区一介草莽,如何担待得起这个大恩呢?”
李文渊见程咬金询问自己为何要花重金替他母亲治病,当下便是微笑着对他说:“大业六年山东闹匪患的时候,我曾经途经东阿。听闻过你拉拢起数百乡勇保境安民,不同于那些落草为寇,只知打家劫舍为生的流寇乱匪。当时便是有结交之意,只可惜公务在身,一直没来得及结识与你。后来偶然间得知,令尊乃是我大隋的济州大都督。方知虎父无犬子之言,并非空穴来风。后来又曾听闻你在李密军中效力,心中不胜惋惜。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会自污落草为寇,与流寇为伍呢?适逢我经略西域,恰逢用人之际。便是想邀你前来,与我一同在西域做些利民的大事,又听闻令堂身患奇疾,我母亲去的早,没有机会在堂前尽孝。此番替令堂医治疗养,也算是圆了我的一个心愿。”
听到李文渊的用意程咬金苦笑着说:“这回可能是要让总管失望了。自从家父去了以后,迫于生计我也开始做些小买卖,早就久疏武艺。此时便是将家父所望的所教的东西忘得七七八八的了,这是武科举可能搏不上什么功名了。但是,我那表哥秦琼却是我生平所见一等一的好汉,武艺高强暂且不说,他统兵带队十分得有方略。虽然在张须陀帐下时,未曾有过什么战功,但那都是因为对阵乱匪所致,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战功嘛。”
“这个你便不用担心了。我真心求才,才在此设立武举考试。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一定能得到他所对应的官爵和待遇。不会有任何埋没人才的行为,相反铁牛兄弟,你倒是要好好努力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