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发牙卡,您说您何必亲自带兵呢?交给我们不就好了。”一个突厥骑兵问自己的首领说道,他所说的卡发牙卡,正是突厥语中首领的意思。
“哼!那个李轨自以为很聪明,想要借助我们自己人的一支军队覆灭的消息来敲打我。甚至还搬出什么狗屁汗王的名号来压制我,什么汗王?要不是大汗亲自下令,要我们来支持他,他哪有今日坐上西域王的能力?这些汉人奸诈无比,他们极其擅长在官场之中以各种方式的暗箭来伤人。你看就拿此次的事情来说,让我们突厥骑兵分出一支小股部队前去拖延李文渊进军速度的命令,是他李轨自己下达的;那次发兵的人数,也是他李轨自己定下来的。现在可倒好,打了败仗责任全是我们的。什么叫发挥我们的优点,要将李文渊军消灭在野外呀?放屁!还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我们手中的兵力吗?想削弱我们手中的权力吗?李轨这个人,就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他借着大汗的赐予,他现在才有了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可是现在他翅膀硬了,度过了自己最艰难的时候了。竟然要开始要尝试着摆脱大汗对他的控制,此番我若是不亲自带兵出征,恐怕早晚也要死在敦煌郡那。比起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战死沙场来的爽快一些。”突厥骑兵首领恨声说道。
“那卡发牙卡,咱们真的就这么遵从李轨的命令?”那名突厥骑兵听到首领的话以后,不甘心的说道。
“李轨无论再如何的狼子野心,他始终是我们大汗亲自册封的汗王。对于他的命令我们还是要听的,不过也无碍。我跟你说,他们汉人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李轨他下什么命令,我们的敌人始终是汉人,不是突厥人。现在瓜州以东的地盘都是李文渊的,我也曾经仔细了解过李文渊这次西征的部队,里面有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骑兵大队。人数比咱们多,李轨说让我们去伺机消灭他们,但是咱们可不去触那个霉头。既然好不容易闯过了长城,到了长城以南的汉人的地盘上,咱们不如就效法祖先,用咱们突厥人的方式告诉这些汉人。在这个西域,谁才是王。”突厥首领听到自己的下属问自己,便眯着眼睛笑着答道。
“卡发牙卡,您的意思是?”那个突厥骑兵听到自己首领的回答。也是似有所悟地问道。
“对。每遇见一个村庄,所有男性全部杀光。女性和牲畜都作为战利品犒赏给参与作战的勇士们。每次宿营一个村庄之后,离开之时便把这个村庄纵火焚毁。仓库中能搬走的粮食带在身上,搬不走的也一同焚毁。地里没有成熟的粮食一定毁了去,咱们这回要给那些汉人们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噩梦。也让那些匈奴人看看,就算是当初打的他们不敢南下牧马的汉人,也要在我们突厥人的铁蹄之下颤抖。也好让他们好好的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无能。”突厥骑兵首领越说脸上笑意越浓,似乎在自己的指挥之下,整个西域的汉人们都陷入了对自己的惧怖之中。
听着自己首领毫不顾忌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个突厥骑兵心中也是火热。在突厥人的眼中,对外的出兵不是为了权力。只是为了掠夺,掠夺粮食,掠夺牛羊,掠夺布匹,掠夺自己所不能生产的珍贵战利品,同时自然也可以掠夺敌人的女眷。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击败的敌人,那么敌人的一切财产都是自己应得的,毕竟自己连敌人的性命都可以取走,何况是一些身外之物呢?
他们这些人在李轨的境内之时,被李轨所约束。很久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这回被李轨放到了李文渊的境内,面临的都是敌人。既然面临的是敌人,那么心中自然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顾忌了。长久以来,在李轨地盘上被压制的欲火,此时便是纷纷的迸发了出来。
在那个突厥骑兵首领的指挥下,他们第一站便是来到了瓜州东北面的刘家庄。这里只有李文渊派谴的一小部分步兵驻防。而且为了使火枪队的能力最大化,这些驻守的地方军队中并没有分到火枪队的人,只是传统的步兵进行防守。
刘家庄原本并没有任何的防御工事,李文渊军队来了以后,这才在周围砍伐树林,筑起了一圈木墙,设立了岗楼哨卡以及拒马。突厥骑兵们来袭的消息早早地便传了过来,刘家庄里也是紧闭庄门,青壮全部登上了木墙协助官军进行防守。
原本按照张君泰的设想,突厥人来掠夺骚扰。遇到坚城定然会自行退去,所以在这些兵力不足的地方都采取的坚壁清野的办法。然而,此番突厥人来的目的却是为了烧杀掠夺而来,而且刘家庄新筑的幕墙因为时间仓促,并不十分牢靠。在一些突厥人骑兵的箭矢掩护之下,余下的骑兵便策马靠近木墙,将绳索套到了木墙之上。捆住了木墙的墙垛之后,便向着来的方向策马拉扯。在数百匹精壮的马匹的拉扯之下,终于是有一段木墙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连同站在上面躲避不及的守军们一同陷入了豁口之中。
见到面前庄子的木墙坍塌出一个缺口,突厥人便借这个机会鱼贯而入,杀入了庄中。按照自己首领的命令,这些突厥人见人便砍。也就是半日的时间,刘家庄的守城官兵以及协助守城的青壮们,再加上一些老弱病残的男丁们被悉数屠戮殆尽。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地倒在了,街边,城墙上,房屋之中。
突厥人将庄中剩余的女性赶到了一起,像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