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齐王府四周倒是一片热闹之像,欢腾无比,别说是半天了,就算是夜里面,也少不了载歌载舞,酒肉满园,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就像是在盼着那一天早日到来一般,但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么多人都坐着同样的美梦,可到头来又能有几个人实现自己最初的目的呢?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原本就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可就算是明白这个道理,谁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就会是那枯骨,所以,狂欢什么的,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但这一点,齐王府不在乎,这些人越是疯狂,就越容易被掌控,在花蝴蝶的眼中,不需要什么战友之类的,她需要的就只是那些敢前赴后继的棋子而已。
仇婉儿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虽然体内的灵力被限制着,想要逃走什么的,可不容易,但至少她行动自由,这齐王府的人,有了花蝴蝶的特殊交代,对她也算得上是礼遇有加,所以这半个多月来的光景,她在齐王府上过得还算快活。
庭院里有些静寂,就算有两个人在,也显得寂静无比,若是不说话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什么都不存在一般,唯一填充期间的,应该就是那风,还有风中带着的,些许不知名的花香,而微微的顿了一下,挡花蝴蝶的身形站定的时候,她才有些诧异的性的问道:“你在等人?”
即便是不回头,仇婉儿也知道来的是谁,其实这些天来,花蝴蝶没有少在她的身上下功夫,可无论她怎么问,怎么说,得到的答案终究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沉默两个字算的上是一种手段的话那仇婉儿无疑是将它发挥到可下限。”
见对方不说话,花蝴蝶的身形又微微的向前迈动几分,几乎和这个女人到了并排而立的地步,那眼神却并没有瞧像别的地方,而是顺着仇婉儿的视野所在,望向了墙角边的一株小草上,哪儿的环境可不怎么的好,而且杂覆盖之下,极大程度的压缩了它的生存空间,但即便是如此,它依旧坚强的活着,至于有没有对天叫屈,或许也只有它自个才明白吧!
“你要等的人,或许也是我要等的人!”花蝴蝶的言语,依旧说得很轻,这般近的距离,就算是还小声些,也能够听得很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言语让人觉着有些意思,仇婉儿的脸上,隐约的有些冷笑升腾了起来:“你觉得他会来,可他就算是来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你可以将生死放得很开,可他未必能,就算是他能,你也未必会舍得!”花蝴蝶的手指,猛的这么一弹,气劲急涌,朝着那小草而去,虽然草身细小,可又如何能逃得过她刻意摧残了,只一瞬间,就已经消弭得干干净净,找不到一丝和它有关的痕迹,这般做的目的,自然很明显,它是一种威慑,却也是一缕事实。
这一刻,仇婉儿还真有些纠结了起来,她可以将自己的命运放得很开,却不想别人因为自己而无辜受戮,而那个人若是知道自个被困在这里,依照他的性子,一定回来,可只要他来,仇婉儿就会觉得很被动,毕竟,以他现在的能耐,想要从仇婉儿的手中救走自己,这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花蝴蝶的目的达到,她自然不会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嘴角也有些轻微的上挑,那姿态里,隐隐的有几分得意的味道,又像是在回报这刚才她的反应一般:“不如趁着他还没有来之前好好想想,你若是肯答应我的要求,或许我也不是不能够饶过他,毕竟,没怨没恨的,我也没有理由去过分的为难他!”
说这话的时候,花蝴蝶的嘴角有个轻微的停顿,时间很短,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没怨没恨之类的字眼,她自个都不信,原本以为只是游戏一场,却没有想到,到了最后居然变成了真,可偏偏的,当她动了心的时候,他去选择了逃离,还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不甘心也好,自尊心也罢,无论是那一种,都让她有些不情愿去接受,说起来,如今这么疯狂,或多或少,也和他有种难以剪断的关联吧。
如果说刻意安排宫家兄妹见证道天风之死,是为了引出仇婉儿这个前朝公主,从而拉拢那些余孽势力,那么放过宫家兄妹而让他们刻意逃走,却无非是想要牵出寒潭衣来,以为能够放得下,却终究只是自己欺骗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或许才是她真实的目的所在,嘴上说再多的不在乎,能骗到的也只可能是别人而已,就像这一刻,花蝴蝶的心里面,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她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回到自己的身边,而不是自己刻意去祈求,等拿到手之后,再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抛弃,这样方才能将心中的那一丝怨念抛弃得干干净净的。
“你伤得了那株小草,又能如何,明年花开时节,它自然还能在长出来,说不定经过一年的休养,还是生长得更加旺盛一些!”似乎那注意力,还停留在墙角所在的位置,仇婉儿这声音也显得十分的低沉,这还真有些不太符合她的风格,这一刻,她的心里面也暗暗的吃惊,感情这些时日来,自己的变化居然府这般的大,连自己都有些驾驭不了的姿态。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花蝴蝶微微的闭上了眼,就像是在思索着那样的场景一般,的确,这句诗说得不假,可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言:“小草的生命力就算是再怎么的顽强,它也不过只是小草而已,只要对它来个斩草除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