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来得太快,原本就不容易被接受,更何况是这样的场景呢,霓彩儿是什么人,齐王妃,郡主萧狸的母亲,按照眼下的局势,这个人无疑是齐王府第二号人物,有着绝对的权威,就算是想要立功啥的,处于对她安全的顾忌,也没有谁敢贸然的动手。否则即便是拿下了宫家人,到头来是功是错,都说不清了。
别说这些人了,就连宫家兄妹俩,那也是一阵糊涂,本着先前的情景,他们自然能看得出来谁的赢面大一些,还在暗暗担心的情绪随着这突来的变化,震惊之感无法掩饰,不过这到底是一件好事,也没有什么好去忌讳的。
有了霓彩儿作为人质,作用可是相当的明显,先不说这些个已经围上来的兵士和江湖人之类的了,纷纷的让开了一条道,少了阻拦,那一点距离自然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不过是须臾的时间,众人已经出了东大门,这一来,也就自然安全了。
和这边的情况不同,此刻的寒潭衣,状况可有些不太好受,花蝴蝶的功夫来的很奇妙,大抵灵力这种东西,随着消耗和时间的推移,都会变得越来越薄弱,可偏偏的,她却好像跳出了这个限制一般,不但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甚至那灵力还越发的强悍了起来,每一招打出,除了有一种开山裂石的气势以外,那身形流转,也显得十分的飘逸,让人捕捉不到下一刻所存在的轨迹。
这一来,可谓是此消彼长,就算是他与卓拉未央两人,竭力以对,也感觉到相当的吃力,此刻的花蝴蝶又已然动了杀机,每一招每一式,要的就是致命两个字,所以好几招下来,两个男人的身上,被那剑气说划过的痕迹,越发的繁密起来,鲜红色的血迹,也渐渐的覆盖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显得异常的刺眼。
当然了,与身体上的伤比起来,最重要的还是心里面的感觉,寒潭衣自从记起昔日种种,获得这份灵力修为起,除了和四暗人之间有过那么一出之外,还真没有和谁动过手的记录,自己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水平,连他也说不清,所以这心里面的期许和自负感,自然要比卓拉未央显得薄弱一些,反倒是这个老头子,什么时候这般尴尬过,要说没有呢,其实也有过那么一出,只是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已经显得薄弱了。
“都说了让你走,现在看来,咱两都走不成了?”卓拉未央有些抱怨的嘀咕道,当然了,他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去责怪寒潭衣啥的,只是心中有些不甘的同时,触及的感慨罢了,即便是情况有些不利,他也没有打算放弃,大不了就是竭力一搏,也要来个鱼死网破。
寒潭衣只能微微的笑了笑,作为回应来讲的话,多少有些无奈的姿态,的确,如果他肯逃走的话,或许就用不着在这输与赢,生与死的边缘去做纠缠了,可他这颗心,却注定会受谴责,而且这时间,将会是一辈子,他这人,最不愿的就是亏欠别人,但现在看来,这种亏欠是注定躲不掉了,水玲珑已经去了,阴阳两隔,而独孤梦还活着,今儿个若是能活着,前者的情难还,可今天若是就这般去了,后者的恩难保,想想,这些还真是一种两难的煎熬。
“既然走不成,那不如放手一搏如何?”寒潭衣的反应,卓拉未央看在眼里,他这把年纪,也算得上是个过来人,自然而然的明白这个少年人的心思,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是在询问,但却也和打定了主意没有太多的区别。
命在天,也在自己,这一点,原本放在不同人的心中,就有不同的想法,至少对于寒潭衣而言,未必算是什么坏事,他既然决定不了该去亏欠谁,又该去弥补谁,不如就让这所谓的老天爷给自己做出一个选择吧。
剑气纵横之下,何等的强烈,既然是搏命,那也算得上是最后的一式,不来得华丽点,都觉得有有些对不起人的感觉,劲风缕缕,盘旋在身形之上,莲心决施展到奥妙之处,精光展现,气势如虹,隐隐的,甚至能够听到一种低沉的龙吟声。
这般做,就已经相当于给出了他的答案,卓拉未央自然也没有半分的犹豫,那长剑一摆,大有横贯八荒,洞绝环宇的无双气概,数十年累积下来的强悍灵力集于一朝,那威力比起寻常施展下不知道要强悍多少,如果说先前的风,只是习习而来,并不算是十分的强烈,那么这一刻,就感觉风势大作,旋转往上的同时,大有将一切都卷走的感觉。
两人的动作很统一,虽然几天前还是所谓的陌生人,但这一刻,就像是配合了很久的搭档一般,同时释放出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异可言,无论是那力量还是时间点,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就像是两个人早已经联系过无数次一般,龙身配搭上不断旋转的暴风,顷刻间朝着花蝴蝶呼啸而去,去势之快,威力之强,范围之广,足以让人无法逃脱,硬抗成了唯一的选择。
齐王府的建筑,自然十分的讲究,和那些普通人家的房子比起来,无论是在选材还是在建筑的方法上面,都显得要精妙得多,可此刻,它就算是再牢固,也经不起这般强大的牵引之力,只在刮过的一瞬间,砖瓦房梁什么的,跟着就被拔了取来,附着在旋风之中,径直的朝着花蝴蝶所在的方向呼啸了来。
花蝴蝶站在不动,面对着这般威力的招式,最好的方式就是躲,可她现在去躲不掉,只有正面招架的份,可这般强烈的招式,有如何能够轻易招架得了呢,所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