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时间,可以很长,但那感觉啥的,也可以很短,寒潭衣就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般,猛的那身形从床面上坐立了起来,一对眸子里,满是惊惧的看着前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他的嘴角,隐约能够感受到那气息十分的急促。
“我这是在哪儿?”稍微的定了定神,寒潭衣有些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那是竹木打造而成的房屋,看起来显得十分的精致,这样的景象,似乎在那儿见过,却又觉得有所不同,前者,或许是因为望月谷的缘故,可这儿到底是哪儿呢,他心里面是在是没谱。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坐在床面上的,虽然那床身也是竹木构造而成,但铺叠得很平整,并没有那种膈应人的感觉,即便是在这炎热的季节里,也没有什么躁热之感,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想要从那床面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下半身仿佛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虽然感觉什么的,依旧十分的明显,可多少有些犯麻的姿态,想来是某种动作持续得太久了,留下的后遗症吧。
好在它本身还在不停的恢复,趁着这个间隙,他的眼神,再一次的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那竹墙封锁得并不是十分的严密,到处都是缝隙,阳光啥的透过那些个孔洞照射了进来,让这房间明亮感十足,微微的,还有些风吹拂了进来,是暖意掺杂在其中,多年子山上生活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已经还不到午后。
当然了,这也只是猜猜而已,一时间他也不可能去弄个明白,而基本上是这一刻,门嘎的一声打了开来,一道纤弱的身形紧跟着其后,那是仇婉儿,她的手中端着一个小水盆,盆里面盛放的是毛巾清水之类的,大抵是要用来给人洗脸之类,那眼神瞧见寒潭衣的时候,她整个身形都震了一下,就像是呆住了一般,紧接着,那手中的东西也拿捏不住,顺势摔落在了地面之上,水流溅射流动,打湿了一地。
这个呆滞的时间很短,哐当一声,算是硬生生的将仇婉儿给拉了回来,她的脸上,那笑意啥的像是强行挤出来的一般,隐约的,又有些哭意包含在其中,这种又哭又笑的姿态,看上去还真有些诡异,寒潭衣看着她,压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般反应,不过更出乎意料的是,仇婉儿的身形一下子跳跃了过来,都没有等这个男人做出反应,她便已经保住了他的身躯,寒潭衣的耳朵离她的嘴很近,自然能够听清楚她只说些什么。
“师兄,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师妹我了,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再也不理师妹了呢?”那手虽然是轻轻的在寒潭衣的背上捶打着,可她双臂勒紧的力量不小,让他觉得周身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压迫着一样,不但疼痛感十足,而且连呼吸什么的,都变得有些困难,但即便是如此,寒潭衣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总不能将一个女人就这般推开不是,瞧着她这把的反应,寒潭衣似乎渐渐的想起了些什么。
当时的场景,是一干人等联合想要将独孤梦救回来,而自己在那一刻陷入了昏厥之中,醒来就已经到这儿了,听仇婉儿的语气,应该是过了好久的时光,否则也不会用上终于二字,想到这儿,他忽然记起整件事情的重点来,那手顺势轻拍了一下仇婉儿的后背,有些安慰的姿态:“好了,师妹,你先放开师兄,这样勒得我好疼,对了,梦儿怎么样了,她没什么事吧?”
对方都说出了这话,仇婉儿自然也不能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动作,缓缓放开的同时,那脸上还有些轻微的愧意,但这都只是其次,关键是寒潭衣最后一问,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结果,自然是知道的,可这个时候说出口,却多少有些不合适,他也是刚苏醒过来,整个身躯都还虚弱着呢,又如何能承受额外的打击呢?
越是不回答,其实效果也糟糕,当然了,这一点仇婉儿可没有弄明白,否则她也用不着那般犹豫不决了,瞧着这样的反应,寒潭衣或许知道了点什么,那怕只是胡乱猜想,也能命中几分,所以他的头,有些低埋着,那种哀伤的基调基本上也是在同时布满了他整个脸颊,语气啥的,也满是伤感的姿态:“难道,终究还是没有救得了她吗?”
这个反问,并不是去问仇婉儿,而是在问自己,在问那老天爷,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悲愤转化为了力量,他的身体也不知道那儿来的力量,一下子从那床面上站了起来,那脚猛跺之下,竹木一下子被震了个大洞出来,而他此刻的言语,也显得愤怒味十足:“你就是这样的老天也吗,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这般对我,她们都是好人,你为什么要带走她们的命,为什么呀!”
谩骂道这儿的时候,他啊的暴叫了一声,那一双手也猛的挥动了起来,灵力经过这些人的调整,早已经恢复了原样,甚至经过这一场苦战,还更加的强盛了几分,剑气迸发,硬生生的将斜上角的屋檐,划出了道长口来,那角度刚刚好,阳光迎面而来,停留在他那张脸颊上,轮廓啥的,变得分明无比,也许是这样的举动,消弭了本身的愤怒,他那剑滑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显得尤其无力,那头又低埋着,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声:“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婉儿,你怎么不和他说清楚呢,我辛辛苦苦才搭建起来的房子,让这个小子一下子给我弄成了这样,这不晓得还得要多少的功夫才能够修复的好,干事不利索,破坏到挺在行的!”那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