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在奈何桥边瞎晃,她皱起眉头,看着桥上一个个身影。
她看了孟婆一眼,想起前些日子孟婆给她的花种,她提起步子便去看自己种的彼岸花。
她亲自种下的彼岸花已经发芽,嫩嫩绿绿十分漂亮。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彼岸花叶,好像叶子有灵性,她脑海中出现无数幻觉,啪的一声又全部流逝。
她回过神来,喘着气,看着这一排排种下的彼岸花叶。
好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
她伸手再摸了摸彼岸花叶,却没有刚刚那种感觉了。
阿柳心里疑惑,起身要寻孟婆,想问问她,是什么原因。
这彼岸花的种子是孟婆给她的,她瞒着殷羽悄悄种在此处。
孟婆说这花开时会绚烂夺目,还能唤起一些死者生前的记忆,想到生前的记忆,她也想知道自己生前的记忆。
可是这花,何时开啊?
她神态无奈,又瞧一眼已经繁茂碧叶的彼岸花,瞧着那碧叶,算了,再去找孟婆打探一番消息。
孟婆一身黑衣正在熬汤。
阿柳走过来,赖在她身前,“婆婆,您给我的彼岸花到底要多久才开啊?”
孟婆把手中汤水递给一个男子,等那男子喝下往奈何桥走时,她才抬起眼皮看了阿柳一眼。
她拿着汤勺的手微微颤抖了下,愣愣的看着阿柳身上的衣裙。
阿柳今日穿了一件紫色轻烟纱裙,一张小脸上带着几许疑惑,素手叉腰,腰肢纤细,轻烟纱裙上有着用深浅不一的紫线绣成栩栩如生飞鸟,飞鸟化羽,用金丝线勾出鸟雀眼睛,栩栩如生。
“怎么了?婆婆?”
阿柳灵活转动的眼眸转动,双手叉腰,看着孟婆。
孟婆摇摇头,“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看你就像是有事的样子啊。”
“怎么了,您快告诉我。”
阿柳赖皮的倚在她身边,不依不饶。
孟婆摇摇头,不再看她。
开口赶她走,“去其他地方玩吧,我很忙。”
她面孔冷了下来,不像刚刚的热络,一双大眼睛十分寒冷。
阿柳看她这样子也不愿意缠着她了,“去其他地方就去其他地方呗。”
她嘟着嘴,有点生气。
孟婆见她走了,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女子穿紫色罗裙十分美丽,灵活的身姿十分轻盈,黑发垂落在身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荡漾,裙摆飘飘......
孟婆的眼眸突然朦胧起来,她好像看见了许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是一袭紫色罗裙。
迷雾神界之中,神女都着一身紫衣,神君都着一身白衣,一个女子满头秀发垂落在身后,肌肤白皙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孟灵~”
一声叫唤传来,出声的男子踏着白雾迎面而来。
孟婆回神,扔掉手中汤勺,伸手握住自己心头,黑纱遮掩下的面孔已然变得痛苦。
她抬头,忍住眼泪。
奈何桥上,身影许多,她憋了一眼,眼泪掉了下来。
情难思量,境花水月弹指间,神界冥界一样愁。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没有来生。
她收拾好东西,瞥了一旁的鬼差,开口道,“今日先这样吧,我不舒服要回去歇息了。”
鬼差惊讶,“这?这会耽搁他们去投胎转世的,冥王要是怪罪下来......”
“你不会给他们打一碗碗汤喝吗?冥王要是怪罪下来为你是问。”
孟婆瞪了他一眼,自己走了。
她有自己的一方院子,院子里的有两间素木房间,修整精美,琉璃瓦,红木门,有点像神界的风格。
孟婆名叫孟灵,从前是神界神女。
回到房中,她拿出一把长剑来,剑柄银白,上面有复杂花纹,她提剑而立,于飒飒凉风中练剑,眼眸流转着凌历凶狠,处处显示不好惹。
长剑如芒,气贯长虹,周身银辉,带起她黑色的衣袂翩跹。
往事霏泪,红尘一恋心泣泪。
情绪全部赋予在长剑上,几度徘徊思玉颜,梦回从前。
她眼眸湿湿凉凉,活着目的,只为报仇。
冥界天空阴雾蒙蒙,院中种了一棵桃树,上面有个女子被吵醒,正好看见黑衣女子在练剑。
“谁?”
一道黑色剑风袭击而来,东尘依飞快避过。
剑风追击而来,东尘依施法挡过去,折断剑风,她迎风立在树下,三千青丝垂落,不魅不妖,清冷之美。
看着她,好像有一种安定感。
孟灵收回长剑,看清楚了她。
轻烟纱,素雅蓝,上面绣有朵朵玉白小花,水袖摇曳,有着一缕缕淡淡清香传来,这衣裙......
“你这衣裙哪来的?”
孟灵认识她所穿的这身衣裙。
东尘依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着黑衣,黑纱遮面的女子。
“为什么这么问?”
孟灵打量她,认出了她就是前些日子来到冥界,要给鬼魂重生的神女。
“这衣裙是我故友的,为何会穿在你身上。”孟灵开口,古怪的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东尘依心下疑惑,她故友的衣裙?
东尘依低头,扫了一眼这身衣服,她心里也疑惑,这是谁的衣服?不过既然在那地方放着,怎么也是东氏血脉的东西。
她抬头,“我叫东尘依,神族东氏女。”
“东氏女?”
孟灵心里诧异,再多看了看她几眼,心里却了然了。
“没想到在冥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