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厮远去了之后,雪攸宁一掌拍在额头上,狠声说道:“雪栖迟,去给他们泡上几桶茶。还真当我雪族好欺负不成。胃口那么大,看我今天喝不死他们。”
不一会儿,刚跑出去的门房小厮就带着二十余人,浩浩荡荡的向着雪族会客厅冲来。
雪攸宁站在会客厅门口,笑容满面的道:“看来各位家主真是把我雪族当茶馆了啊!正好,我刚沏了一桶,哦,不,一壶好茶。请各位品鉴品鉴。快里面请。”
听到这话的人,有的脸色瞬间就绿了。眼晴死死的盯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雪攸宁。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那个传出‘君子攸宁’这句话的人。就这连杯茶都舍不得的行为,也好意思叫君子攸宁,我看叫伪君子攸宁还差不多。
陈霸天并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审视了会客厅一眼,便淡淡的说道:“小小雪族,胆大包天。”
看来对方是准备撕破脸皮了,雪攸宁也懒得虚以委蛇了,冷哼一声道:“小小雪族?这句话若是汉王陈霸先说出来,我雪族捏着鼻子也认了,说不得还好酒好茶的招待他。可你,陈族陈霸天嘛!”
雪攸宁手中折扇猛的一合,点指陈霸天道:“你配吗?”
陈霸天怒极反笑,“汉王?汉王是我陈族的。汉王之位也是我陈族的。我做为陈族家主,你说我配吗?”
雪攸宁呸了一声道:“你不配。”
空气忽然凝固,一股恐怖的杀机瞬间锁定雪攸宁。
雪攸宁拇指食指一动,将手中折扇搌开,轻轻扇动,浑然不顾眼前的杀机神色自若的道:“这才对嘛!才有一点大家族的样子嘛!怕这怕那,畏手畏脚的,像什么话嘛!来,有本事打我啊。我这就让你知道有汉王跟没汉王的陈族是不一样的。就你这样还好意思留在洛阳城拾人牙慧。我看你还是回你的北陈国养老去吧!”
陈霸天额头青筋直冒,似在强压心中的怒气。
陈霸先身后一中年男子缓缓说道:“有时候我认为少年热血与自信自负是一种蓬勃的朝气,有冲劲有闯劲,是年岁赋予他们的轻狂本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年轻的资本。”
当说到这里后他略微一顿,很是冷淡道:“可是,过犹不及,当一个人太自负时,也离不识时务不远了,不知天高地厚,嗯,说的就是你,今天竟遇上你这样的……蠢物!”
这是王族家主王不语的话语,他扫了一眼雪攸宁,言语之中相当的平淡,声音不高,可是却让人觉得分外刺耳。
同来的许多人都神色异样,王族家主的话语可谓是相当不留情面。
可是细想来,许多人都觉得他的确有这种说教的资本,在洛阳城像雪攸宁这样敢点指陈族家主的人好像都死了,且死的悄无声息。
雪攸宁咂了咂嘴,翻了个白眼道:“老不死的老王八。仗着多活了几年就四处说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玩意儿?”
王不语脸上笑容一窒,老脸皱得像一朵菊花一样。
雪攸宁随意瞥了眼王不语的裤裆,“怎么?老东西。怕尿湿裤裆啊!”
此时,雪族族人、家族供奉也慢慢的聚拢了过来。皆眼神冷淡的看着陈霸天等人。似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陈霸天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眼神冰冷的看着雪攸宁,“雪族,一个连附属王国都已经被灭了的家族。想必周天子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家族同时得罪洛阳城这么多家族的吧!”
雪攸宁脸色微变,不自禁的倒退一步道:“你……你想干什么?”
陈霸天狞笑道:“我想干什么?当然是灭族啊!好让这洛阳城知道,一些家族不可轻辱。”
“灭族?真当自己是汉王了吗?”一声大喝传来,轮椅碾压在青石板上传来吱呀的声音,在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氛下,声声可闻。
一个少年推着另一个少年,带着一个少女,身旁还有一只狗,缓缓而来。
轮椅少年冷声道:“陈霸天,你等洛阳二十余族,包括雪族这次的损失,皆是我雪念慈一人所为。有本事,来打我啊!”
陈霸天冷笑道:“即然你们那么推崇汉王,那我就送你们去见他好了。”
雪攸宁收起了脸上的惶恐,怨怒的看了雪念慈一眼,“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回去,这是我雪族的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