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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落依旧往遗址的内部走去,建筑也越来越完好。有些建筑之上似乎还有一些流光在不停的闪烁着。
这是铭刻在建筑上的阵法的弥留之力。
那怕隔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有余威在震慑着外人。
遗址的建筑风格与大周国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以冬落目前的眼力劲自然是分辩不出这类建筑物的历史以及出处。
只好默默的记在心中,等出去之后问问雪念慈,看看他知不知道。
前方似乎有一条河,只是河水早已干枯。河上面依旧有一座白色白玉长桥横亘在干枯的河床之上。
如果是在之前,他是肯定会选择走桥上的,只是在之前见过了那些会发光的,仍有余威的建筑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谁也不知道当他走在桥上的时候,会不会莫名其妙的就触动了那些潜在的阵法。
冬落沿着河床往前走去,很多地方的草长得比他还高,直接没过了他的头颅。
直到走出河床,才又看到他的身影。
在他的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广场,广场之上依旧七零八落的散落着许多石头。
那些散落在广场上的石块有的淹没在草中,有的又高出草丛。
冬落站在一块巨石前,抬头向上望去。
巨石虽然在时光的侵蚀下变得有些模糊,但仍然还勉强可以分辩出这是一张人脸。
冬落绕过人脸巨石,在人脸巨石之后有一个巨大的基座,想必应该是用来放雕像的吧!
冬落长叹了一口气,“你的雕像能够出现在这座巨大的广场,想必你应该是这儿的老大了吧!也不知道刚才那牌坊上那几个字是不是你写的?写的是真的好。”
冬落略微犹豫了一下,似不忍那么一位书法大家的雕像就这样淹没在荒草从中。便径直在广场四周的草地上寻找了起来。
散落的四肢,身躯,头颅又被他寻找了出来,然后一块一块的又拼接在了基座之上。
拼旧如旧。
冬落看着伫立在广场上的一个早已看不清面容表情的雕像,至于是男是女就更加难以分辩了。
雕像腰悬一把阔剑,目光平视前方。
冬落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这才有点书法大家的样子嘛!还是一个即能持剑又能握笔的书法大家,完美。”
冬落咧嘴一笑之后就绕过雕像继续往前走去。
将一个残缺的雕像重新树立起来,似乎只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不足为奇。
在冬落走了之后没多久,姗姗来迟的郑南风几人也来到了广场之后的干枯的河床边。
叶映水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小铃铛,轻轻的摇晃着,神色之间一片自得。
叶映水摇了摇手中的小铃铛满脸笑容的说道:“郑南风,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才一入这所谓的墨家学宫就得到了一个小铃铛,这可是只有少数墨家学宫的弟子才有资格佩带的墨铃哦!”
郑南风神色古怪的轻笑道:“叶映水,你怕是忘记了你的身份了吧!就算这墨铃给你你敢戴在身上吗?那怕那些墨家游侠愿意放过你,看你家族那些老祖不气得一巴掌把你拍死。”
叶映水收起了墨铃,依旧笑眯眯的说道:“谁说我要自己佩戴了,我把它卖给那些墨家游侠。换一大把灵石不可以啊!”
郑南风知道叶映水这是在故意气自己,谁知道这墨铃究竟是哪来的?有可能本来就是叶映水的,出去走一趟,回来假装自己捡到了一个墨铃,好让自己羡慕。
郑南风摇了摇头,这些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有可能是冤枉她了,可若是放在叶映水身上嘛!她还真做的出来。
郑南风指着干枯河床上的那一座白玉桥道:“那是墨家的机关桥,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失效,小心为妙,我们还是从河床里过去好了。”
叶映水轻轻的点点头,那怕她性格再顽劣,这种关乎自身性命的事,她也不会乱来的。
过了干枯的河床,郑南风四人愣愣的站在一座巨大的广场上。
广场仿佛被翻新了一般。许多地方的草被拨除,露出了带着些许泥土的石板。
而在广场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雕像正在平静的注视着前方。
只是一股拼接的痕迹是怎么挡也挡不住的。
郑南风脸色微黑道:“有人来过了。快走!那件东西绝对不可以落在别人的手中。绝对不可以。”
说完之后,郑南风便带着身后三人像着雕像后方飞奔而去。
叶映水看着脸色微黑的郑南风,神色也难得的郑重了起来,连忙跟上了远去的郑南风。
与此同时,遗址外也来了一个老人,一手拿着一个刷子,一手拎个小桶。猥猥琐琐的走了进来。
“嘿嘿!墨家学宫外围的阵法终于破开了。墨家巨子那八个大字我拓定了。”
只是当老人走到墨家学宫外围的一处牌坊之时,拎着小桶刷子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是那个天杀的取走了老夫等了那么多年的八个大字的精气神?”老人气呼呼的说道:“别让老夫知道你是谁,若是让老夫知道了,非得……拿好笔好砚跟你换回来不可。”
老人神色惨淡的走到牌坊前,干枯的手一摸牌坊,脸色瞬间大变。
并无半点墨迹。
难道说那人不是拓走的精气神?而是临摹走的?
这怎么可能?
老人眼晴四处眺望,目光最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