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听着,快把曲家大姑娘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一把火烧了你们这破宅子。”
“把曲家大姑娘交出来。”
“出来,快出来。”
“......”
扒着门缝往外一看,院外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皆是穿着一色服饰,拿着打枪棍棒的家丁,而簇拥其中的那人,正是气势汹汹而来的许府二少。
苏子关紧了门户,巴望着他们若是闯不进来,在外头吵闹一阵子,就会失了耐心最后散去,可谁知他们竟是有备而来,见砸不开门,便在墙外头竖了梯子,一群人爬上了墙头,悉数跳进了院落中。
一片嘈杂吵吵嚷嚷,两拨人相对而立,怒目而视,只差一点火星,顷刻间便要动起手来,京墨一心护着曲莲,几步便冲了出来,他本长着一副笑脸,此时却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二少爷,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找打罢。”
许府二少摇着扇子,眉梢眼角皆是轻蔑,根本不看京墨一眼,目光反倒越过他,落在后面的曲莲身上,不屑轻笑:“还真有胆子出来,我还以为你们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他眯着眼,望着曲莲露出垂涎已久的模样,续道:“小丫头,就凭这几个贱民,是护不住你的,你还是乖乖跟我走罢。”
曲莲紧紧抱着京墨的胳膊,依偎在他身边,唾了许府二少一口,紧紧握住双手冷笑着:“跟你走,那还不如我自己了断了。”言罢,当真从袖中无声的滑出一柄短匕,寒光闪现中,毫无惧色的架在了颈上。
“你若是不顾念你们曲家满门的富贵,当然可以尽管如此做,我是不能把他们弄死,但我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况且即便你死了,也是我们许家的鬼,能给许家过世的人配个阴婚,也不算委屈了你。”许府二少不以为意的伸手一拂,扇子撩过曲莲的面颊,最后毫不在意的拨开了短匕,他的笑里像夹了血刃一般,刀刀阴霾,皆刺中曲莲的最脆弱之处。
听的此话,曲莲的身子晃了一晃,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满满都是绝望。她心里清楚,曲家的生意,多半都是依附着许府,才能做的风生水起,若是断了曲家的后路,只怕他们往后的日子,真的要举步维艰了。
瞧着曲莲面色大变,瞧着她不躲不闪的被京墨扶住,许府二少脸色越发的冰寒,咂着舌:“呵呵呵,臭小子,就凭你这副穷酸样,也想玩英雄救美的把戏,我劝你还是不要与许家为敌,否则你这破家倾覆便在我覆手之间了。”
京墨一时语噎,他颇有自知之明,真没这等好本事,
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的考不上功名武的打不过无赖,拿什么与人家拼命,他心生胆怯软弱,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落葵侧目,见京墨变了脸色,心知他懦弱扛不住事,她原也不想管这些抢亲逼婚的烂事,可也不能让这些人拆了自己的宅子,打了自己的脸,便越众而出,冷薄一笑:“是么,许府二少几时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了,既然有本事,那便各凭本事,谁先认输求饶,谁就是天字第一号王八蛋。”
许府二少哽的又好气又好笑,这么个漂亮的小丫头,竟也会说这般粗俗的话,他狠毒一笑,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一群家丁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有拿刀的,有提棍的,个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曲莲与京墨死不死活不活的,苏子毫不在意,他只在意落葵别伤着才好,也顾忌着曲莲与京墨真的在水家伤着了,水家也难将自己摘干净,他紧随着落葵上前,将她护在身后,杀伐之气缓缓露出:“滚。”
“看来,你们是一心寻死了,那么本少便成全了你们。”许府二少冷冷一笑,笑的人不寒而栗。
话音方落,家丁中随即走出来十几个老道,将几人团团围住,拂尘一甩,一道道手指粗的白芒在虚空中交错而过,织成一张巨大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