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的钥匙被常青留给了雅各布,身穿礼服的她没有放钥匙的口袋。幸好安柏瑞的车可以装许多人,为了载比利,今天他特地开了改装过的皮卡。后面的车斗搭建了钢铁的骨架,蒙上黑色帆布用来遮风挡雨,形成了个小小的空间。
比利和他的轮椅被安柏瑞和赛斯合力搬上车,苏和赛斯留在车斗里陪他。来卡伦家时,安柏瑞的副驾驶没有人坐,回去时却多了个常青。
“还记得我们去冒险,野外发现断腿那一次。”安柏瑞打开车载音响,伴随舒缓的音乐,他带了些怀念的意味:“之后你、奎尔、我依次被查理警官询问。雅老大因为一些事拒绝和我们一块去,事后奎尔愤怒的冲进了他的车库。”
“雅各在给贝拉修她想要的摩托车。”那是常青第一次和贝拉正面接触,她不可能忘记:“说起来,那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了。”
“现在距离那阵还不到一年。那阵我还以为你和雅老大,不可能在一起。我们都知道,他到底有多固执。”
“我也没想到,我将会留在这里。”
“奎尔再往好的方向转变,我看得出。他最近没再去找克莱尔了。”安柏瑞双手搭住方向盘,他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辉:“阿青,因为雅各,我和奎尔曾经认为你不够勇敢。实际证明,我们当初并不了解你。”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到的。”
“周围的山姆、杰拉德、奎尔都被烙印了,我和保罗曾担心下一个就是我们之一。血脉越纯净的狼人,被烙印的可能性就越大。”安柏瑞停顿片刻,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常青:“暂时没有被烙印的狼人也可以吗?”
“切尔西说她只能减弱烙印对他的影响力。”常青摇头,为了雅各布她早就询问过切尔西。常青其实做好了她再次闯入沃特拉城的准备,她不可能把切尔西一直留在保留地,山姆不会允许切尔西的存在:“她并不能完全的杜绝它。”
安柏瑞深呼吸:“请让她也帮助我。我并不想成为丢失自己的糊涂虫。”
“你不说我也会的。”就在此时,常青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冲安柏瑞歉意的示意:“可能要打断一下,有个电话。”
安柏瑞好奇的探过头:“雅老大?”
常青摇了摇头,从电话号码看,它无疑并非附近的电话。除非雅各布见完贝拉后,心情焦躁的跳进大西洋,游到了对面的国家发现他回不去,需要往家里打求救电话。
常青怀疑是常灵犀打来的,她的工作性质让经常路过各种国家。
“你好。”电话接通了,对面并未立刻说话。常青中规中矩的介绍道:“这里是欧吕尔。”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低沉的男中音,他的口吻带有中世纪风格的咏叹:“当然,欧吕尔。很高兴能听到你动听的嗓音。我想你大概不能认出我是谁,但我可以重新做个自我介绍。我居住在意大利的沃特拉城,我……”
常青记得声音的主人是谁,她惊呼:“阿罗?!”
“很好。”能听到拍手的声音,阿罗的语调稍稍扬高:“很高兴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欧吕尔。我想我的家人们在你那边做客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冒昧问一下,我是否可以接她回家?当然,如果你愿意再次到沃尔图里做客,我们也同样欢迎。”
常青沉下脸,她摸不清阿罗的用意,顺着他的客套话应对道:“抱歉,恐怕切尔西暂时没办法离开。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她可能会舍不得。”
“哦,我想切尔西可能不喜欢狼人的味道。难道她和卡伦家族的成员认识了?”阿罗活像一个担心家人的父亲,但常青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切尔西曾跟我说过,她对素食吸血鬼很好奇。我想他们相处的应该十分愉快,我为她感到高兴。”
“实际上切尔西还来不及认识卡伦家族的人。”常青并不想把卡伦家牵扯进来,虽然卡伦家族也可以算强大的战斗力。但常青绑架切尔西,是因为她的私心,她不该因此牵连到无辜的存在:“她正在我家做客,她和我的家人很聊得来。”
“但我不认为切尔西会喜欢狼人,她喜欢美丽且平静的生活。我想你能理解,作为一个家族长老的一点点小担忧。”
常青不想把沃尔图里引到保留地,她不想惹恼阿罗。过分的逼迫沃尔图里,对奎鲁特狼人没有好处。
常青稍稍妥协道:“也许她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离开。”
“和你聊天让人心情愉悦,我亲爱的欧吕尔。”阿罗的语气很有感染力,但就是听不出担忧和愉悦。他矜持的表达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期待我离家的孩子归来,一个处于担忧的家长总是缺乏一些耐性。希望我没有过度的麻烦到你,我亲爱的欧吕尔。”
常青耳根发麻,阿罗的声音仿佛毒蛇般的舔过了她的耳垂。作为沃尔图里的三长老之一,生命悠长的阿罗懂得怎么展现出大提琴般的音色。
可常青还是从里面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她立刻挂断了电话。
“呼……”挂断电话后,常青发觉她的后背已经出汗了。迎上安柏瑞探寻的眼神,她敷衍挥手:“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安柏瑞,我只是讨厌以言语的方式交锋。”
“或许你需要一个雅各布。”安柏瑞笑了笑,扭头开车道:“帮奎尔解决问题的是沃尔图里的卫士吧,看来你们经历的没有雅各说的那么轻松。沃尔图里的阿罗既然能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