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的活动一大早晨就开始的孩子们对他们的班车司机摊开手掌,小小的脸蛋露出调皮恶劣的笑。大大小小的南瓜头充斥街道,南瓜灯昏暗的光和路灯一起照亮尚未大亮的福特斯。
整整一天,福特斯高中的少年那女们都心不在焉。有的姑娘咬着笔头,有的姑娘拿着小镜子补妆,有的姑娘更直接的和她的晚会男伴眉来眼去。
到了下午更甚,讲台上的小胡子暴跳如雷的瞧着少了半个班人的教室,眼睛瞪得一跳一跳,让人担心它会不会就这么跑出眼眶。在别人怀疑小胡子会不会叫回那群逃课生的时候,小胡子突然做出个恶狠狠的*手势,宣布今天自习。
顿时欢呼声震天,小胡子还没出去两个男生已经滑溜的挤了出去。被挤到一旁的小胡子脸色红了又青,死死盯着一群手机也不玩了,觉也不睡了的少男少女们。
奎尔踹了踹前桌的安柏瑞,双手比划出烟花爆炸那样夸张的圆:“我猜小胡子呼哧呼哧,搞不好一会他的肺就要嘭——”
一个漂亮的板擦偷懒打断了奎尔的演讲,落在奎尔身前的桌面正中。
小胡子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比寻常人黑些的皮肤气得发紫,他中气十足的大吼:“奎尔.亚德瑞先生,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立、刻,马、上!”
刚想找借口的奎尔被小胡子噎住了,他哀嚎一声:“先生,你这么做是不尊重人权的,我要找我的律师!”
小胡子冷笑:“我想我的板擦没碰到你的大脑,亚德瑞先生。还是说,亚德瑞先生你想要和我在教室里探讨一下人权问题?我在场的所有人很乐意替你作证!”
“哦!不!”
奎尔在全班剩下的半数人“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的眼神中,及其悲壮的站起身,一步一回头的跟在优哉游哉的小胡子身后,未语泪先流的远去了。
几乎小胡子刚走,全班仅剩的学生们就动员起来,搭车一起回家换衣服的商量拼车,打电话呼叫小伙伴的打电话。没几分钟,全部人都走的七七八八。
“欧吕尔?”安柏瑞一个漂亮的凌空跨越,翻桌子扶住常青前桌的凳子,跨坐着趴在椅背上看她:“你看上去不太积极。”
走过来的雅各布闻言,扶着椅子背:“晚会恐惧症?或者欧吕尔你担心你今天会踩肿了谁的脚掌?没关系,我们的身体很棒。”
想起家里被剪成乱七八糟布条的布匹和衣服,再想想挂满整个大厅活似恐怖片的凌乱现场,常青的脸色好得起来才怪。她现在脑袋里想的大多是回家怎么捉住那个顽劣不堪的罪魁祸首,并好好教教它什么叫做对别人保持礼貌!
如果可以,常青不介意多个免费仆人。说田螺姑娘已经太抬举它了!
她幽幽睨了眼两个大男孩,鼻腔挤出个哼声:“不,我很好,再好不过。”
抚了抚手臂的汗毛,雅各布和安柏瑞对视一眼,眼里表达的意思相同——女孩子生气都是这个样子。比起安柏瑞,雅各布多了些担心,他是对常青最近麻烦生活的唯一知情人。
因此雅各布询问要不要一同回家的时候,常青很干脆的答应了。
一路无话。
雅各布站在常青身后看她打开了门,虽早有准备还是被里面的狼藉吓了一跳。吊灯缠绕的布条被高瓦数的灯泡一照,映射在墙壁上层层叠叠随风摇晃,活像童话故事的鬼森林。缠了红黑相间布条的家具和电器,也如同森林里吃人的乔木。
好好的现代化风格装修的房间,被这么一搞倒有了老旧古堡的阴森感。
不等雅各布说话,常青先解释道:“我走的时候关灯了,并且这些乱七八糟的布条我已经拿剪子拆下来一遍。”不过回来的时候又被不知名的田螺姑娘从垃圾箱翻出来,重新挂上了。不光如此,垃圾箱里的生活垃圾也丢了一地。
雅各布憋了半天,憋出了个不算安慰的安慰:“……现在你买服装还来得及。”
“我买了身皮衣,就在包里。”常青踹开满地的布条,指指被埋在下面的沙发,示意雅各布请坐。她从橱柜里翻出水杯,倒了两杯茶给她和雅各布:“你不用忍了。”
经历了差点丧命的鬼怪威胁,现在这个像是熊孩子恶作剧的威胁,让雅各布不由笑得趴在桌上。他对他朋友兼邻居的遭遇表示深深的同情,唇角一直上勾:“也许有个鬼孩子想找你要万圣节礼物?噗,抱歉我不该这么,但是我忍不住……噗哈哈。”
不敢把任何重要东西放在家里,连护照和身份证都是随身携带,小姑给的的最底层……一切的麻烦都是那个不知名的熊孩子造成的。
一点不觉得有家不能归很好笑的常青板着脸,踹了踹雅各布的小腿。
雅各布咳嗽两声试图严肃起来,一声声隐含颤音的喘息声还是不断从嘴里泄出来。面朝脸色越来越臭的常青,他尽力平复肩膀抖动的幅度,带着笑建议道:“也许你可以安装一两个小设备,虽然可能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奎尔擅长这个。咳,我尊敬的异类女王,你的意思是什么。”
被称为异类女王的常青当然不会被小小的未知生物打败,她指尖旋转,一颗冰球汇聚而成并被她捏碎。
不知有意无意,形成的冰钉四溅,恰恰扎穿了雅各布的牛仔裤。
冷得雅各布一哆嗦。
万圣节晚会如期举行。
打扮的怪莫怪样的少年少女们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放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