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却听这笑声似是来自四面八方,白从化举刀大喝道:“何方鼠辈,竟敢阻我魔门大事,活得不耐烦了吗?”却听那声音说道:“你等先是在酒宴中下毒,现在又连个娃娃都打不过,我劝你等还是再回去苦练几年吧,免得出来闹笑话。”白从化怒道:“休要装神弄鬼,有种出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话音刚落,又是数声大笑传来,紧接着又传来四个字“如你所愿。”愿字还未说完,就见一阵刀光飞过直取白从化,白从化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然后脖子一凉,紧接着就人事不知。
魔门众人大哗,南天王见这人只出了一刀就取了白从化性命,心头大惊,这白从化武功不弱,自己虽然也能杀得了他,但绝非如此容易。他心里一沉,知道是遇上了大敌,今日这事只怕只能作罢。但他也不肯吃这无名之亏,当下冷哼一声说道:“阁下武功果然惊人,不知可否告知名号?”那声音说道:“又有何不敢,老夫刀神是也。”南天王又沉声道:“原来是刀神前辈,既然前辈插手这事,魔门就卖前辈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罢手,我等立刻离去。”刀神又道:“那便最好,把解药拿出来吧。”南天王略一沉吟,反正今日之事已难善了,这个顺水人情干脆就做到底,手一挥,一瓶解药直接丢在场中,就准备带着手下离开。熟料刀神又出声道:“等等。”南天王心头大怒,自己今日肯吃这个闷亏已属难得,这老匹夫还待怎地,当下带着一丝怒意说道:“还有什么事?”刀神冷冷一笑道:“你说你在魔门中位列什么南天王,想来武功已是不俗,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除了那些老家伙外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对手,这样罢,你接我一刀,如能接下自然可以离开,接不下的话……”这话言外之意不言自明,接不下的话就只能把命留在这里。
南天王心头一惊,但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刚才肯卖刀神一个面子已是难得,现在刀神又要试他武功,自然不肯轻易服输。当下洪声道:“如此还请阁下赐教。”刚才他还称刀神为前辈,现在又改称阁下,实可见他心中已是怒极。
刀神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冷哼一声,一股刀光直取南天王。南天王大惊,只见那刀光如水一般飘散开来,刀意凛然,竟似封住了自己身周所有可以闪避的方位。待那刀光近得眼前之时忽又凝聚一体,形成一把巨大无比的长刀,向着南天王头顶轰然砍下。南天王见避无可避,双手举起独臂铜人,大喝一声,运起毕生功力向上一推一挡,只听一声巨响,四周烟尘四起,余力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待得烟尘散尽后,早已不见了南天王和魔门一众高手,只余地上数摊鲜血。
此时众人早已服下解药,见状心头也是无比骇然,这刀神果然不愧天榜上的顶尖高手,只用刀意就将南天王一击打的吐血。众人又抬头四处寻找刀神,却发现自始至终只听到刀神的声音。顾老爷子几次大声邀请刀神现身一见,却始终未见回应。这时众人又突然听到一声娇呼:“少白!”才发现此时早已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莫少白。
众人心中一阵大惭,虽然是刀神打退了魔门众人,但先前如果不是莫少白拼命,说不定他们早已成了魔门的刀下鬼。当下急忙将莫少白抬进了屋内,又找来邺京城最好的大夫来医治。
顾老爷子吩咐下人打扫了一间僻静的院子让莫少白疗伤,三娘陪在了那里。一通忙碌后,院子里就剩下顾老爷子和觉真大师、天门道长还有左天启等人。
觉真大师看着昏迷中的莫少白,口诵佛号,将手搭在莫少白脉搏处,想要查看他的内伤。早些前大夫已经来过了,将莫少白身上的伤口都敷上了药,但对于拼斗留下的内伤,大夫也是无能为力。
觉真大师伸手为莫少白搭脉,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三娘在一旁瞧得真切,心中焦虑不安,却又不敢出声打扰。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觉真大师才把手从莫少白脉搏处拿开,三娘赶紧问道:“大师,少白的内伤如何?”旁边众人也是一脸的关切。
觉真大师皱紧了眉毛摇了摇头,缓缓道:“不知莫少侠练的是何种内功,体内竟有三股真气在那纠缠厮杀,贫僧也是生平仅见。”天门道长在一旁奇道:“常人只能练一种内功,有一些天赋异禀者或能练成两种,这就已经万里挑一了。这莫少侠体内竟有三种真气,实属罕见。”三娘在一旁急道:“还请大师和道长想想办法,救救少白。”说着就要跪下。觉真大师赶忙扶起她,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女施主且放宽心,莫少侠救了在场众人性命,贫僧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他这一句话却是提醒了其他人他们的命是莫少白救的,如今莫少白昏迷不醒,他们总该做点什么。
天门道长略微沉吟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粒褐色的丹药,他将丹药递给三娘道:“贫道也做不了什么,这粒长生丹还请姑娘收好,若莫少侠事有不济便喂他服下,或可护住心脉保住一命。”这长生丹乃是武当至宝,据说数十年才能炼得一粒,众人见天门道长如此大方,心头都是微震。左天启在一旁想了片刻,拱手说道:“在下武功微薄,也没什么至宝藏身,但只要姑娘和少侠一句话,左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三娘一一谢过众人好意,只是抚着莫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