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的心颤抖了,因为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从孩子的口里叫出来了一声“妈妈!”
孩子的声音虽然含混不清,但是我听得明明白白,他真的叫出来的是“妈妈”!要知道,他才半岁多点点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叫“妈妈”呢?!
我不禁泪如雨下,即刻去对病床上的陈圆说:“圆圆,你听见了吗?你的儿子在叫你妈妈呢。”
可是,她依然如故。
我不甘心,急忙地去摇晃着孩子的身体,“儿子,快叫,你再叫妈妈啊?快啊!”
孩子猛然地大哭了起来。
保姆跑了进来,我激动地对她说道:“阿姨,我刚才听见孩子叫妈妈了!”
“我天天教他这样叫的。他还小,估计是偶然发出的那个声音。这孩子很聪明,估计今后比其他的孩子先说话。姑爷,去吃饭吧,我给你热好了。”保姆笑着对我说,然后朝我伸出手来。
我把孩子交给了她,随即朝外面走去。我心里在想:难道真的是偶然吗?却听见保姆在我身后说:“小姐真是苦命人。外面乡下的人都说,孩子先叫谁谁就苦命。哎!”
我不禁一阵凄苦:难道我不苦命吗?她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活受罪的可是我啊。
现在,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冷漠了,甚至对陈圆的愧疚感也越来越小了。当然,这一切只有我自己知道。当然,我不会放弃她,因为我内心里面依然对她充满着怜惜。
即使她不是我的妻子,仅仅是我的病人我也会这样的。正如同保姆说的那样,她真的是一个苦命的人。由此,现在我开始怀疑起上天的不公平来。
其实,上天对我又何其公平?虽然我现在有了很多的金钱,而且还和那么多的女人有过关系,但是我依然孤独,而且我发现自己的女人越多反而会更加的矛盾和孤独。我是妇产科医生,应该对女性有充分的了解。她们不但经常遭受着各种女性疾病的折磨,而且还因为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而心存自卑。再有钱、即使身居高位的女性的内心其实也是自卑的,这一点我完全清楚。争强好胜的苏华,已经是市委书记的林育都是如此。所以,每当我与她们发生了关系之后就会即刻出现自责与内疚,因为我知道,每一次和她们的**其实多多少少都会对她们产生伤害。当然不是伤害了她们的ròu_tǐ,只能是心理上的。
所以,我觉得自己将会想这样永远孤独下去。或许我挣钱、不住地与女性发生关系的原因也是为了克服自己内心的寂寞吧?古时候的太监喜欢钱,那是因为他们只能喜欢钱,因为作为男人,在丧失了性的能力后就只能把内心的喜好更多地转移到另外的事情上面去,甚至会喜欢金钱达到变态的程度。当然,还有权力。宦官当权的朝代都是很变态的。其中的道理就在于此。
我不想当官,其实我对金钱也不是那么的狂热,对美女也就是像其他男人那样的喜欢而已,并没有达到变态的地步。这一点我自己最清楚。所以我自己很明白:自己追求金钱和女人其实仅仅是为了消磨时光,克服内心深处的寂寞。数着钱玩,搂着女人睡觉是一种消磨时光、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最好方式。[
不过现在我发现自己已经有所改变了,就在今天晚上。在我的石屋里面我感受到了一点:人生苦短,一定要及时行乐。
我不得不说苏华的事情对我的刺激很大。我想:一个人追求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最后成为一黄土?想起苏华所经历过的那一切,我觉得她的人生真是很不值得。
她没有事业,没有金钱,更没有爱她的人。真是可悲。
所以,我觉得自己决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我要去享受一切,让自己的灵魂和ròu_tǐ都尽情地得到满足,即使有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才会不觉得后悔。
第二天在医院里面碰上了唐孜。她远远地就在看着我笑。
前段时间我有一次远远地看见她后就独自悄悄地躲避了,因为我想到了那天那个晚上。那件事情让我后来都很难为情,因为她毕竟是唐院长的私生女儿。但是今天我没有那样做了,而是直接朝她走了过去。
“你好。”我笑着朝她打招呼。
“你好。”她也在朝我笑。
“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我问她道,双眼看着她漂亮的面孔,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却是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时候的情景。心里顿时颤栗起来。
“我这个星期天要结婚了。冯主任,请你一定来参加啊。”她笑着对我说,眼神里面全部是妩媚。
我心里忽然酸酸地不是滋味起来,不过脸上依然在笑,“祝贺啊。喜糖发来啊?还有罚款单。”
她大笑,“好,我下午就给你送过来。”
在我们江南,人们经常戏谑地把结婚请柬称为“罚款单”很多人经常因为一天收到几份结婚请柬而烦恼,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苦涩的玩笑称谓。
“好,下午见。”于是我说道。
她却叫住了我,然后低声地道:“我叔叔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下午再说吧。我现在还有事情。”我说。
她看着我,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片红晕,“好吧。。。。。。”
晚上得把她叫出去吃饭。我离开的时候在心里说道,因为我的内心早已经起了波澜,而且脑子里面一想起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的情景就让我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