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现在的状况越来越糟糕。

磕头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许愿,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给菩萨磕了头,连委托他办的事情都忘记了说,只记得自己磕头的时候脑子里面是一片空白。

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施主,随便功德一下吧。”

侧头去看,发现在右侧暗处竟然有一个和尚,他手持木槌,木槌的下方是一只巨大的木鱼。我顿时怔住了,随即便发现刚才磕头的一个人往我面前的功德箱里面放了五十块钱进去,那位和尚随即敲了三下木鱼。接下来的一位香客放了一百块进去,那和尚竟然敲了六下!

我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师傅,请问要功德多少才可以和你们的方丈见上一面呢?”

“施主随缘吧。”和尚说,面表情。

“两千可以见你们住持方丈吗?”我问。

他不语。

“五千呢?可以吗?”我继续地问。

他随即念诵:“阿弥陀佛。施主跟我来吧。”

我大喜,同时也愕然:这也太便宜了吧?

那位和尚带着我去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那是一排低矮的楼房,他敲门,里面即刻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何事?”

那和尚说:“方丈师叔,有位施主想见您。”

“哦,请他进来吧。”里面的声音在说道,语音平和。

和尚转身来看我,眼神随即移动到了我的腰间。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朝他微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多功德的。”

他离开了。我进入到了屋内,同时心里有些感慨:这地方虽然一样世俗,但是却比世俗多了一分信任。

进去后我发现屋内陈设简单,一尘不染。一张床,一个书橱,一张茶几,几个蒲团。茶几上面一壶清茶。仅此而已。

当然,里面还有一位正盘坐在蒲团上的老和尚。他正慈眉善目地在看着我。

“大师。”我去到他面前恭敬地道。这一刻,我顿时有了一种刚才在大殿时候的那种敬畏了。

“施主请坐。”他朝我微笑。

我去到蒲团上学着他的模样盘坐下,然后去看着他,却发现他的双眼已经闭上了,仿佛是入座了一般。[

屋子里面顿时一片寂静。我心想,我不可能也像他那样打坐吧?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打坐的。想了想,随即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大约有一万多块钱的样子,“方丈大师,这是我的功德。今天来得太急,没有准备太多的现金。敬请原谅。”

“这些庸俗之物,还是拿到外面去吧。施主找我什么事情?”他终于开口了。

我急忙地道:“我一位长辈,她前不久到贵寺来上香的时候遇见了一位高僧,那位高僧一见到她就断出了她的命运。我听这位长辈讲了那个情况后内心非常震惊,所以今天特地来这里是想拜访那位大师的。请方丈大师示下,我可否和那位大师见上一面?事后我一定多布功德还愿。”

他猛然地睁开了眼,“原来施主不是想要来和贫僧探讨禅理的。”

我顿时忐忑起来,“对不起,我对禅理一窍不通,只想见见那位大师。”

“敝寺破烂不堪,哪里来的什么大师啊?”他淡淡地笑。

他的话顿时让我难堪起来,同时也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于是说道:“房子大师当然是大师了,不过您是佛学深厚,或许对人生预测之类的东西并涉猎,我很惭愧,心向佛,只想求证一件事情,请方丈大师原谅。我是一名医生,也有救世之心,只不过我的救世之心和佛教不一样罢了。请方丈大师看在我救人数的份上满足一下我的这个请求吧。我虽不十分富裕,但还是薄有资产,我说了,事成之后一定捐资给贵寺还愿的。”

“施主太世俗了,敝寺虽破烂不堪,但接纳的却是有缘之人啊。”他淡淡地笑。

我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从那位和尚让我功德开始我就知道了,这地方说到底也是一个俗气之地罢了。于是也淡淡地说道:“佛说,普度众生。佛又说,佛渡有缘人。大师,那么缘人就不渡了吗?这样的话从何去谈普度众生呢?”

他却依然淡淡地在微笑,“施主还说不懂禅理。这个问题就提得很好啊。佛是慈悲的,他愿用自己的慈悲心度化众生,但有一个问题存在,佛不能替众生去做任何事,佛只能把真理毫保留地平等地告诉每一位众生,关键要看众生去不去做,如果众生与佛缘,不听不信佛理,佛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说佛度有缘人,其实真正的度不是佛度,而是应用佛理来自度。佛愿普渡众生,但还要看众生是否愿意得度。”

他说了这么大一段话,我听得糊里糊涂的,不过他最后的一句话我可是听明白了的,顿时知道自己理解上确实有失偏颇。不过我不想和他探讨所谓的禅理,因为我发现他刚才的话又把我拉到了禅理上面来了,顿时想起了那位女警察,于是心里想道:看来这位老方丈也很寂寞,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了我,不但收了我的钱,而且还想过说话的瘾。

“方丈大师,您能不能让那位大师和我见一面呢?”我依然直奔主题。

“施主心浮气躁,太过现实。难怪做事情只看眼前不顾长远啊。可叹,可悲。哎!说说吧,你所说的那位大师是何模样?”他叹息着问我道。

我急忙把孙露露母亲描述的那段话向他复述了一遍。

他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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