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美丽、纯净的光顿时就消散了,而我眼前的她也影踪了。

我心里悲伤莫名,眼泪喷涌而出,“梦蕾。。。。。。陈圆。。。。。。”

我忽然地醒了过来,眼前是上官琴忧虑的眼神,“冯大哥,你做噩梦了?”

我顿时知道了,是她惊动了我刚才的那个梦幻,或许梦幻中赵梦蕾给我的那一记耳光就来自与上官琴的手。当然,她是为了唤醒我。

我有些生上官琴的气,“你,干嘛要叫醒我?”

她回答说:“冯大哥,你怎么啦?刚才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听到你在呼喊她们的名字。冯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你看,我给你买的八宝粥,里面加了很多的白糖。你快点吃下去吧。”

八宝粥真甜啊,让我的心也跟着在甜。

“我还给你买了牛奶,你要喝吗?”上官琴温柔地问我道。

我摇头,“上官,她们准备什么时候送陈圆走?”

她回答说:“就是今天上午就火化,昨天晚上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现成的墓,是从别人手上高价买过来的,还连夜让一家陶瓷厂烧制了你妻子的照片。你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坐立了起来,“上官,麻烦你一件事情,好吗?”

“你说吧,冯大哥。”她说。

“麻烦你开车送我去墓地。我想去看看她。”我说。此刻,我的脑子里全是刚才梦幻中陈圆的样子。

“冯大哥,你这身体。。。。。。”她犹豫着说,“而且,我们江南不是有一个风俗吗?妻子火化和下葬的时候丈夫是不能去参加的。”

虽然我并不在明白我们江南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习俗,但是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个习俗里面所包含的某种迷信思维:担心丈夫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带走了。而我刚才的那个梦幻就恰恰说明了我内心的潜意识里面就有着这样的一个念头:与其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悲苦地活着,还不如跟着她去好了。可是,在我的梦幻里面却出现了赵梦蕾,虽然梦幻里面的她是以责怪我的方式出现的,但是那依然也反应出来了赵梦蕾和陈圆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的内心是爱着陈圆的,希望她能够带着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赵梦蕾却阻止了我,这说明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属于保护我的那个角色。或许是这样。

总之有一点我自己是已经很清楚了:我是爱着陈圆的,所以我必须去到她的墓前向她表白。即使她并不能听见我的那种表白,但是我也依然地必须要去,因为我已经真正知道了我自己内心最真实的那份情感。

所以,我依然坚决地对上官琴说:“拜托你了,上官。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了多少力气,麻烦你带我去吧。”

她看了看时间,“好吧,现在你妻子可能已经被火化了,或许他们正在去墓地的路上。”

随即我和她一起下楼,我的双腿依然有些发软。上官琴试图来扶我但是被我拒绝了。我不想让陈圆的灵魂看见我又和另外一个女人亲热的样子。

从来不迷信的我现在竟然变得开始相信起那些东西来,虽然不是从骨子里面相信,但是我需要让自己相信。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得以安宁。由此我开始明白,迷信其实只是一种自我安慰与自我催眠罢了。

上官琴开的是她的车,而我上车后就开始准备让自己进入到了再一次的睡眠之中。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再次和陈圆在梦境中相见啊。是的,我特别地希望能够这样,特别地希望能够梦见她对我说更多的话,特别是关于孩子的。

可是没有,论我怎么拼命地去构建一个梦幻但是陈圆的样子仅仅是我的一种主观的思维,我并不能忘却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法让自己进入到睡梦之中。

耳边是汽车的鸣响声,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被我主观地放大了,因为我法进入到自己所需要的睡梦中,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丝微笑的声音都会变得刺耳。

上官琴没有来和我说话,或许她以为我已经睡着了。不过我心里是很感激她的,因为她一直以来给予我的太多、太多。而且,正因为我对她的那种感激才使得我不敢再去对她有丝毫的亵渎。

感觉时间过了很久,终于地我听见了上官琴的呼唤,“冯大哥,到了。你醒醒。”

我睁开了眼睛。她对我说:“对不起,我本不想叫醒你的,但是却又担心你自己醒来后责怪我。”

“谢谢你,上官!”我真诚地对她说道。此刻,我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力气回来了很多,双腿也不再像前面那样酸软力了。上官琴的那碗八宝粥补足了我身体所需要的糖分和能量。其实我刚才所说的那声“谢谢”也包含了这件事情。

我来过这里,我导师去世后安葬她骨灰的时候。这是宁相如开发的那处陵园。我发现,这地方已经变得初具规模了,陵园外边已经建成了一个巍峨的牌匾,而此时我们就在这牌匾的外边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停车场。站在这里就可以看见远处一座巨大的如同坟茔一样的大山包。

牌匾的里面是三座石拱桥,石拱桥下是一个水池,从中间的石拱桥走过去后是一坡石梯,拾级而上之后就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的两侧分别有一个大大的铜鼎。石拱桥带着我继续朝前面走去,随即就到了刚才所看到的那座大山包的脚下了。我前面的左右两侧


状态提示:第二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