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那行。我马上让他们把人带过来。”

我的神情很坦然,因为我心里没有鬼。此刻,我顿时觉得自己曾经所做的很多事情真的很可笑,竟然是那么轻易地去承诺别人的请求,而且什么事情都敢去答应。而现在,报应来了。

我实在法理解乔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好心真的就得不到好报?

大约等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听到外边出现了汽车的马达声。我心里顿时既紧张又忐忑:真的会是乔丹吗?

在我刚才等待的过程中钱战出去了,然后就没有了他的踪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间空旷的屋子里面孤独地呆上了这一个多小时的事情。

我并没有烦躁不安,准确地讲,是我克制着让自己安静地坐在这张椅子上闭目休息。我可要估计到,此刻肯定有人在这间房子的某个缝隙处偷偷观察着我,或许我此刻表现出来的任何一种焦躁不安都会被他们认为是一种心虚。

我是妇产科医生,曾经做过的最长时间的手术是十多个小时,那需要的不仅仅是毅力和体力,更多的是凝神贯注。所以我很容易做到讲自己置于一种空的状态。以前有的时候我就想,或许我们当医生的是最容易进入禅定状态的人。其实不管是道家也好,佛家也罢,他们通常采用的自我宣传方式除了宣传教义之外,更多的就是治病救人了。佛教和道教,包括其它的宗教,他们治疗的不仅仅是人们的ròu_tǐ,而更多的是引导人们的灵魂。

我让自己的内心沉静下来,然后竭力地不去想今天钱战对我的那些提问,我知道,一旦我的思绪到达了这些事情上面去了之后就会变得心绪难宁起来的。我让自己的灵魂飞翔到了几天之前,我与洪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顿时就让自己回到了那令人迷醉的异国风情里面,我感觉到,即使是在我的脑海里面,那些曾经看到过的美丽景色也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和令人震撼。还有洪雅,她的每一次欢笑,每一次向我投来的迷人眼神都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温暖与激动。

如此的回忆就像放电影一样地一幕一幕地在我脑海里面闪现,有远景,有细节,然后,画面禁不住去到了床上,床上有我和洪雅,我们在异国宽大的、洁白的床单上翻滚,互相**,还有甜言蜜语。

猛然地,我忽然清醒了过来:冯笑,都到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那样的心思?

不过,这样的冥想让我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空间,同时也让我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终于地,我终于听到门口处传来了钱战的声音,“冯笑,人我们已经带来了,你想好没有?是不是一定要和对方见面?你可要仔细想想啊,这一见面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啊,那时候你再想要什么机会可就不行了。”

我睁开了眼,随即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发麻,轻轻跺了几下双脚,“我说了,我没有干过那样的事情,这样最好,能够当面对质最好。”

他说:“那好吧。”

我开始紧紧地看着门口处,虽然我心里估计那位即将来到的人会是谁,但是却一人不敢肯定。因为在我的心里非常地不愿意相信乔丹是那样的人。

一会儿后钱战再次从外边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我看清楚了,就在钱战身后,两位女性工作人员的中间是乔丹。

她忽然不动了,睁大着双眼在看着我。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可怕的苍白。

这一刻,我的心猛然地被刺痛了一下:真的是她。。。。。。[

“进去!”她旁边的女工作人员了她一下。她踉跄地进入到了屋里面。

“你们都出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钱战对那些人说道。

那些人快速地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这一刻,我内心的愤怒开始在聚集,差点就猛然地发泄了出来,但是我还是竭力地在克制自己,我看着她,缓缓地说出了几个字来,“乔丹,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摇头,脸上的苍白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她的脸色在骤然之间变成了通红。

我继续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不回答我?乔丹,难道我曾经帮你男人还让你们变成了仇恨?你告诉他们,我什么时候受过你们的钱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收你们的钱了?”

她猛然地放声大哭起来,“冯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想到你有那么多的关系,攀上你了可能会让他们把我们都放出去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这一刻,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酸楚:这个女人虽然可恨,但是也很可怜。

“钱检察长,现在你应该都明白了吧?”我侧过脸去看着钱战说道。

钱战朝外边叫了一声,“你们进来,把人带走。”

乔丹很快就被带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她依然在转身来对我说道:“冯笑,对不起。”

现在,我还明白了一点:乔丹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她今天要来见的人会是我,所以才会在刚才那一瞬间被我们这样的见面所震惊,内心所有的防范顿时被击溃。很明显,她试图通过诬陷我而达到被连同保护的目的。我不觉得她的这种做法有什么错,我认为她的错就在于把我身后的关系想象得太厉害了。然而她并不知道,即使是我,都没有人敢直接出面来保护我,最多也就是提前给我报个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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