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大家的抵制。当然,可能没有人会直接反对你,不过这件事情肯定会影响到会议的效果。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下午把这件事情提出来的话肯定会让会议变得沉默,大家也就对其它的事情不发表任何的意见了。我说道:“我在议题里面并没有说要讨论这件事情啊?”

他说:“可是,你已经把你的意图给财务科讲了。我相信现在几位副院长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冯院长,你应该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单位里面,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保密的。”

我有些不大理解了,“那么,楚院长,难道我的那个措施不对吗?您想想,我们的院领导一年的花费就上百万,这让我们的职工怎么想?”

他摇头道:“有些事情不能这样看。比如说我自己吧,我不受贿,但是总有社会上的朋友吧?我一个月的收入只有那么多,而且还关系到我的面子问题,总部可能我在外边请客都自己付账吧?还有,按照你前面说的那些思路,今后你自己也免不了要去请人吃饭、喝酒,虽然我知道你经济上比较宽裕,但是总不可不能让你去办公事的时候也自己掏钱请客吧?冯院长,请你原来我下面的这句话:我觉得你还是太书生意气了些。你想想,如果每一位当领导的一方面要廉洁,另一方面的话,这官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至理,而且我也十分的赞同。现在我们对官员的保障体制并不健全,而且从合法收入的角度上来讲还是非常的低,即使是再廉洁的官员,他们最起码的面子也得顾及的啊。

不过我的想法并不是他所说的这样,他完全是误解了我的真实意图。于是我说道:“楚院长,我不是你说的那种想法。我的想法是:现在我们医院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开源节流,我给财务科打那个招呼的目的也是考虑到节流的问题,因为我已经了解过了,我们医院每年的在行政经费上面的开支太吓人了。我说的并不是具体的数字,而是那个数字和医院收入上的比例。假如我们医院今后的业务量增加了十倍以上,我绝不会认为那个数字很可怕。楚院长,我的意思您明白吗?”

他点头道:“我当然明白。不过现实就是如此,像我们单位这样的情况在其它单位也很普遍。比如省里面的那些清水衙门,他们每年的接待费用也很可怕。冯院长,我非常赞同你所说的开源节流的理念,但是你应该知道,任何一个单位都不是与社会隔绝的,当领导的要去和社会交往,就必须得这样。”

我发现这又是一个观念上的问题了,“楚院长,我也不赞同您刚才的这个说法。我前面说了,我们毕竟也算是一个自负盈亏性质的单位,所以我们就不得不考虑运行的成本问题。不过您刚才的话我也非常的理解,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完全取消大家对外交往的时候报账的问题,而是我觉得需要控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限制地使用公款报销的权力。”

他看着我,“你的意思是?”

我说:“我的意思很简单,就两个字:控制。比如,我们制定一项制度,每位院领导每年的费用是多少?我指的是行政费用,包括请客吃饭、送礼的费用。当然,如果有特殊情况的话可以先告诉我,必须经过我同意后才可以去支出。楚院长,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控制。”

他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可以支持你。不过,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那么,你的费用谁控制呢?”

我怔了一下,随即就回答道:“院长办公会。假如我要请客吃饭的话,我一定会在院长办公会上提前告诉大家。”

他摇头,“假如是临时性的宴请呢?你是院长,难道也得马上召开院长办公会?”

我再次怔了一下,因为我确实没有想到过这样的问题很有可能会存在。不过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这也很简单。既然我是院长,那么我当然就有临时处理这样的事情的权力了。不过我会在事后向大家通报情况的,如果大家认为我的那笔费用不可以报销的话,那我就自己私人出钱好了。”

这下他不说话了,他又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来点上,深吸一口后才说道:“冯院长,你能够做得到吗?”

我说:“当然。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古板,因为我认为,只要有了完善的制度后大家都按照制度去执行就可以了。对于经过了我们共同研究的制度,我们必须条件地去执行。这是我心中最起码的原则。”

他说道:“万一制度不合理呢?”

我说:“如果发现了制度上的不合理,每个人都可以提出来,然后经过院长办公会讨论、研究,一旦通过后即使再有不合理的地方也必须执行。”[

他叹息,“冯院长,我发现你有时候太过于的理性化了。你应该知道,这是在中国。”

我点头道:“也许吧,也许我确实是有些理想化。但是我相信,在我们这样的医院里面还是有很多和我一样理想化的人的,因为我们医院里面大多数的人都在从事技术性的工作。而且,我也很希望在我们这样的单位里面去实现自己的这种理想化的理念。而且,我也相信自己的这种理念肯定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的。”

他摇头道:“一个单位里面,甚至一个国家,有说话权的并不是员工和老百姓。”

我说:“我现在是这里的院长,是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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