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为然,因为他的话说到了问题的实质里面去了。
“至于你们医院方面需要提出什么具体的条件,这件事情一定要和大家一起商量。毕竟事情太大了,万一今后出了什么差错的话你一个人担不起这个责任。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只要是集体研究过的事情,个人的责任也就相对较小了。这一点你也要时刻牢记。”他随即又对我说道。
我不住点头。不过我心里对他其中的一个说法不以为然,因为我并不认为现在自己所处的就是官场。医院而已,最多只能算是处在官场的边缘。
他叹息道:“今天其实是最应该喝酒的时候,一是临近春节了,而且我们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像这样畅谈了。二是今天我们谈得这么尽兴。得,下次吧,今天你喝酒了去黄省长那里不大好。”
我说:“是啊。其实我也觉得该喝点酒的。”
他问我道:“你给黄省长准备了什么东西?”
我顿时感到内心惭愧起来,因为我忽然想到自己和吴亚如的关系起来,要知道,毕竟吴亚如是我面前这个男人曾经的相好啊。
“一幅画。”我不得不回答道。
他点头,“这个礼物好。不过必须是要有品味的作品,而且不能太过昂贵。据我所知,黄省长这个人很清廉,搞不好会让他不高兴的。”
我知道,他其实已经猜到我的画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只不过他不点穿罢了。也许他也是不希望我难堪。所以,我在心里非常地感激他的宽宏大量。
“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呢?”我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此时,我的这个问题还有掩饰自己内心里面尴尬的目的。
他淡淡地笑,“不就是拜年吗?说到底就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就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罢了。他肯定会问你现在的工作情况,你简单回答就可以了,不过最好是谈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如果能够提出一些让他觉得有深度的问题就更好了。其它的就不需要注意些什么了,反正有林秘书长和你一起去,即使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她也会替你说话的。”
我点头,“嗯。”
他看着我微笑,“冯笑,你这样很好。我本来担心你会因为小楠不在了的缘故而慢慢疏远我和你施阿姨,但是现在我放心了。今后这样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够随时告诉我。冯笑,我非常关心你的成长,毕竟我经历过数的风雨,至少能够替你出一些主意,想一些办法,让你在今后的事业上尽量少遭受一些波折。”
我很是感动,由衷地对他说道:“谢谢您。”
他看了看时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现在回家洗澡、换衣服后在时间上可能刚刚合适。”
“我去结账。”我点头,随即站了起来。
他点头,随即却叫住了我,“对了,冯笑,有一句话麻烦你今天晚上替我带给黄省长。”
我心里有些诧异,不过嘴里却恭敬地在说道:“您说。”[
他随即说道:“上次我和黄省长在一起的时候他让我思考一个问题,当时我没有回答他,因为当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那个问题。现在我想好了,所以请你把我的回答带给他。”
我顿时兴趣盎然,“是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他笑着对我说道:“他当时问我:为什么会出现民营企业富不过三代?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我有些吃惊,“他为什么会问您这样一个问题?难道真的有这样的情况吗?”
他点头,“他向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说,他最近看到了一项调查,说是我国民营企业的生命周期仅有三到五年。他还说他初看到那项调查的时候大吃一惊,但仔细查阅了一些材料并且在经过调研后才发现到此言不虚。所以他就向我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而且他当时还提出了他自己的一些看法,他认为其中可能的原因一是企业管理上的三缘化,即血缘、亲缘、地缘。这对企业管理由传统型向现代型转变影响很大。其二是现有的不少私营企业实际上是创业者的能人企业。这代能人原来出身低微,没有负担,富于冒险精神,最终成功了。到了第二代、第三代,由于忽视下一代的培养教育,造成后继人的局面。企业主又不愿意向社会选聘能人来管理企业,使得一部分企业辉煌三五年后逐渐销声匿迹。其三是职业经理人市场不发达,私企选才很难做到公开化、市场化,选来的人不了解底细很难做到对企业的忠诚。我们江南省就有一家企业,他们以年薪五十万聘来一位总经理,结果那人干了一年多就席卷了老板五百万逃跑了。其四是盲目扩张带来的市场风险。”
我说:“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那他干嘛还要您回答呢?”
他回答道:“很显然,他想听听我们企业家自己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也是希望我们自己反思这个问题。”
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