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以来还是非常关注医科大学的情况的。如今武校校里面很多事情都几乎是他说了算数。那位省委副书记倒台之后,黄省长、林育这边根本就不理会章书记了,所以他也就只能这样。不过至少他现在还是医大的党委书记,也没有人去查他的任何事情。我估计在这里面林易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从章书记的事情我更加地感受到了“日中则昃,月满则亏”的道理,这让我更加觉得一个人没有必要在自己得势的时候那么高调、强势。此外,古人还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谁知道今后的事情会是怎样?
我禁不住说了一句:“有空的时候我给武校长讲一下吧。哎!”
她摇头低声地道:“不用。给他说了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是正处级了,难道他还能让我变成副校级不成?”
我不禁苦笑,随即又问道:“王鑫呢?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哦,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我刚才确实忘记了她曾经与王鑫的那种关系了,完全是出于对王鑫的关心才问出了这个问题来的。
她说道:“他现在反倒好了。他老婆也不找他闹离婚了,两个人的感情好得很。”说到这里,她即刻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哎!这人啊,有时候真不知道有些事情究竟是好还是坏,现在想起来,假如王鑫依然是副市长的话,他的家庭可能早就破裂了。人这一辈子啊,是最难说清楚的事情。”
我也顿时深有其感。
我们在说话的过程中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她坐在我后面,我一直转身在和她闲聊。现在我可以暂时不去管窦部长那里了,因为阮婕正在那里热情洋溢地向他介绍我们省城的情况。
我忽然想到满江南马上就要离开我们省招办的事情,那么接下来我那里就缺一位办公室主任了。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替曾郁芳安排一下呢?毕竟她曾经也是我的女人啊。
不行,不可以。不过我随即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了。一是我那里的办公室主任仅仅是副处级级别的,二是我不能把这样一个女人放到自己的身边来。那样的话很可能会给自己造成穷的后患。同情心有时候会害死人的。
不过在此时有些话我还是必须要说了,不是为了其它,就为了今天晚上及这次的接待任务我也得这样去对她讲。我说:“一个人经历过一些磨难并不是什么坏事情,你别着急,你的情况今后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依然幽幽的,“除非你愿意帮我。”
我随即问了她一句我本不该问的话,“你还是想出来?”
我确实不该去问她这句话,因为前面我已经对她讲了我可以在武校长面前替她说好话,可是她即刻就说了不需要,由此看来她根本就不想再在那里面呆下去了。当然,那只是她的想法,问题是她能够走出去吗?她要走出去的话一是得有单位接收,二是医大那边也得放才行。而我刚才的那句问话真的就多余了,因为她肯定会认为我有办法把她调出来。
果然,她即刻地就问了我一句:“你愿意帮我吗?”
而我却不能在此时马上对她说“不”,我说道:“有机会后再说吧。”
她顿时不再说话了。我知道她听出了我这是敷衍她的话。
不过就在此刻,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安:现在的她是如此地想要离开学校,那么她就极有可能会去巴结上我们车上的这位教育#部的领导。
极有可能!
我随即就在心里问自己:你不安干什么?这不是你需要的吗?只要她不再来纠缠于你,而且她也正好替你完成了这次的任务,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一想之后我心里顿时就觉得平静了起来。其实我是知道的,刚才我的那种不安还是因为自己内心有着一种淡淡的醋意。不管怎么说她曾经都是我的女人,这样的内心世界只要是男人都会有的。
我不再去和她闲聊,随即转身正坐。阮婕还在热情地与窦部长说着话,窦部长偶尔会插上一句话来,前面的孙主任也在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之中。
我去看车外,看着这城市的夜晚。
这城市的夜晚真是光的世界。路灯明亮地在前方,一长溜地向前望不到头,向后望不到尾,像一串串的明珠,悬挂在夜空,又像一条条火龙,在夜色中腾飞。街道的两旁,七彩的霓虹灯错落有致地闪烁着绚丽的光芒。广告牌上的明星,在灯光的映照下,笑得更加灿烂,更加可人,他们用热情的笑脸替城市的主人迎送着来自四方的客人。
远处来来往往的汽车灯光,像飞动的流萤,装点着夜幕下的城市。那高楼大厦的灯火,在夜色的衬托下,宛如悬挂在石壁上的水帘,又像飞流直下的光瀑,把城市装扮得玲珑剔透,格外壮观。在我眼里,整个城市就是灯的海洋,光的世界。
现在已经是接近午夜的时候了,城市里面早已经过了堵车的时间。所以我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家鱼馆其实就处在江边,它的前边有许多的大排档。我似乎明白了这家鱼馆为什么会很晚打烊的原因了地处这样的地方,总会有一部分不愿去大排档消费的客人到这里来宵夜的。比如像我们今天这样的情况。
进入到鱼馆后我发现这地方确实很清静,不过还是有好几桌人在那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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