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明白她发给我这条短信的意思,可是我禁不住就犹豫了起来:我是去呢还是不去?

想到今天晚上她和汪省长低声交谈时候的情形,还有上次我和她做的事情,我不禁就在心里想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去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领导啊。而且有些事情对她来讲,完全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万一她一怒之下把有些事情搞得复杂起来就麻烦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小人,还有领导。

当然,小人不等于就是领导,领导也不能与小人划等号,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群体。

小人属于双重人格的人,阴一手阳一手,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对有利的人和事与没利的人和事完全是两种态度。小人善于惹事,喜欢制造麻烦,不擅长做事。小人是内战的内行,外战的外行。君子清如水,小人润如油。

据说有几种典型现象,有助于我们来分辨小人:领导在台上时巴结领导最紧的人,而一旦领导倒台后骂领导骂得最凶的人,这可能是小人;若领导换了,以骂前任领导来博得现任领导欢心的人,这可能是小人;每年给领导拜年最积极的人,今年突然不去了,因为领导倒台或者退休了,这可能是小人;提着大包小包去看望病中的领导,走到病房门口,听说领导是癌症晚期,于是赶紧转身逃走,这可能是小人。

有人说,小人很现实,有好处的事,小人会很积极,没好处的事,小人不会感兴趣,与小人交往,即使你掏心肺腑也换不回小人的丝毫真诚,任凭你如何开导劝说,如何关照帮助,他也不会买你的账,该骂娘还是要骂的,该整你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留情的。”

小人有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就是,你给他的帮助他记不住,但是你让他受了委屈他绝对忘不了。而且小人爱记仇,小人爱报复,小人行事不择手段。当他法与你正面抗衡时,他一方面就装可怜,甚至装疯卖傻,另一方就躲在黑暗中放冷箭,造谣诽谤。如果一旦让他抓住了机会,他就会闹得天翻地覆,非把你整臭整垮不可。

而有一类人,既不能得罪,又法躲避,那就是我们的领导。人生在世,除非爹娘特有钱不用工作,或自己开公司做老板,否则就不能不与领导打交道。都说百姓是当官的父母,其实领导才是正真的父母,因为我们那可怜的一丁点儿的荣誉、前途和利益,统统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据说当年赫鲁晓夫曾经对一位画家大发雷霆。一次,赫鲁晓夫突然心血来潮,对着一位画家的作品大加评论。可是这画家居然硬是不买赫鲁晓夫的帐,愣是当面申辩了几句。这下可把赫鲁晓夫的面子给扫了,顿时火冒三丈:你的意思是什么?是在说我不懂画吗?!别忽悠人了!我当基层团委书记的时候不懂画,我当地委书记的时候还不懂画吗?难道说现在我是国家领导人了都还不懂画吗?!画家的后来遭遇可想而知。

这个故事完全就能够说明为什么不能得罪领导的问题了。而且我还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绝对不能得罪自己的女领导,否则的话连自己今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忽然想起这句话来,我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于是急忙开车朝手机短信上的那个地方而去。

那个地方不是省长们所住的别墅小区里面,而去距离那里很远,完全不是一个方位。我估计是何省长认为一个人住别墅太过空旷,所以才住到了另外的地方去了。也许我手机短信上的那个地方是她另外的一个住处也很难说。

到了那里后我才发现她告诉我的地方是一处花园洋房,这里当然是高档小区了,而且还靠江。

到了门口处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来看上面的短信核实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没错,就是这里。

我开始敲门。

不多一会儿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丝亮光,铁门上的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我眼前是她一小部分的脸。

她看见我了,即刻打开了房门。

我进去后她马上就将门关上,我脱去皮鞋,脚下是她早已经替我准备好了的布拖鞋。我解释了一句:“何省长,我将手机放到车上了。把客人们的事情安排完了后我才看到您的短信。”

她朝我淡淡地笑:“没事。你来得很快嘛。”

我这才开始去打量她的这处房屋。发现里面的装修很淡雅,白色为主基调,镶嵌有些许的红色,而且里面的布置很温馨,布艺的东西占了主要,包括沙发,餐桌的面上,甚至电视和柜式空调都被布艺罩着,给人的感觉好像她很少使用这些电器。

“这里还不错吧?”她见我在观察里面,随即笑着问我道。

我点头,“很温馨。我还以为您住在省政府的那处别墅区里面呢。”

她笑着说:“我偶尔去那边住。不过那里太冷了。政府办公厅给我配了一位保姆,那孩子天天看电视,吵死人了。”

她的这句话很矛盾,但是我仔细一想也就不再觉得有什么了:她说的冷其实指的是她内心的孤寂。吵,更说明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与烦躁。

这时候我忽然注意到布艺沙发后边的墙上有一幅字,这幅字也就是两个字:温树。我不大动书法,不过我觉得这两个字写得似乎并不怎么样,看上去有些纤细力。我见过何省长的亲笔批示,所以一看这两个字也应该是属于她的亲笔。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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