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归元丰界之后,商夏因为从源海之中收回本源真灵的缘故,使得自身修为在短期内出现了暴涨的情况,以至于他对于自身气机的掌控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瑕疵。
可这在商夏眼中的“瑕疵”,对于任欢来讲便等同于迎头撞上了潮头巨浪,要不是商夏收的快,说不定就得遭受灭顶之灾。
“你最近一段时间的修为提升的并不快,难道是自身懈怠了,还是因为高阶符纸的制作耽搁了修炼?”
商夏在符楼楼顶见到任欢的一刹那便注意到了他的修为。
“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来与你相比!我如今二品内合境的修为在同阶武者当中已经很不错了好不!”
虽然眼前这位已然是元丰天域第一人,可任欢却依旧将其当成老友,而商夏也喜欢在没有他人在场的时候与老友随性相处。
事实上,武者自身修为在进阶六重天之后,每一个阶段修为的进步往往都是以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来进行计量。
从这一点上来讲,任欢如今二品内合境的修为的确不能说慢。
二人随口互相嘲讽两句,商夏见得被任欢夹在胳膊下的两匹绸布,问道:“这是吞星绸?七阶的?”
任欢将两匹绸布放在他身前,道:“这两匹绸布是眼下学院所有吞星蚕的产量了,山长特意吩咐要为你重制源星袍!”
“大可不必如此!”
商夏摆了摆手。
尽管他知道山长这是希望他能够通过重制源星袍来提升自身的战力,以及丰富他自保的手段。
但他却明白吞星绸的用途极广,学院的许多高阶武者对此都有需求,而且一部分还会被用来对外交易,以换取学院所急需的物资资源。
如今这两匹吞星绸尽数交给商夏,便意味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学院都将会面临吞星绸短缺的情况,进而在许多事情的推动上产生消极影响。
不过任欢却并未将吞星绸收回,而是又从身上的储物物品当中掏出了几只封灵盒,道:“这是自你前番离开本界到现在所制成的七阶符纸,都是以吞星绸为主体,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制作难度,如今我要是脸皮厚一些的话,倒也可以大言不惭的自称‘七阶符纸匠师’了!”
商夏“哈哈”一笑,将几只封灵盒打开,每一只当中都仅有一张如同卷轴一般的七阶符纸,总共只有六张。
然而商夏见状却依旧有些惊讶道:“这么多?”
可任欢微微一笑,道:“不止呢,这里还有三张!”
说着,任欢又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三只封灵盒并打开,只是这里面的三张七阶符纸却各不相同,而且从符纸表面的色泽来判断,似乎保存的时日也是各有长短。
“这是……”
七阶符纸多出来三张商夏自然是高兴的,但心中却也充满了好奇。
任欢指着三张七阶符纸如数家珍:“这一张是在星海坊市当中,宋真人花高价淘换来的;这一张是黄宇真人托人从元都天域秘密带回来的;这最后一张则是来自剑门学院的一位高阶武者。”
商夏有些讶异道:“蜀州剑门学院?”
任欢点头道:“正是剑门学院!近些年来,本天域的高阶武者随着不同的星舟航线不断开通前往乱星海不同的位面虚空游历、冒险,自然也有一些人有着特殊的机缘际遇,而这张七阶符纸便是剑门学院的一位高阶武者在探索一座位面世界废墟的过程当中偶然所得,后来以此符从符堂当中换取了高阶武符若干。”
任欢在符楼顶层与商夏交谈了半日有余,在此期间他还趁机向商夏请教了不少修炼上的问题。
在整个通幽学院,除去海圆圆之外,也就唯有任欢有这个能够向商夏请教的便利条件了。
事实上,商夏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学院的将教习,甚至乃至于是符堂的堂主,都是不大合格的。
主要的原因便是他长期外出游历冒险,往往一出去便是数月,甚至是数年的时间,而回来之后通常紧跟着又会闭关修炼,于是便又是数月甚至年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授徒、教学和管理符堂上来。
因此,商夏虽然是天域世界唯二的七阶上尊,更是元丰界第一高手,但他的影响力却仅仅只在天域世界的高层武者当中流传,在中低阶武者群体当中,哪怕是在通幽学院的生员的认知当中,商夏的存在更多时候只是相当于一个认知符号一般,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还将会在普通武者当中变得越发的高远。
从这一点上来说,商夏是远远无法与寇冲雪相提并论的。
寇冲雪好为人师,哪怕如今已然是七阶上尊,早已不再对生员进行启蒙和调教,本尊真身也甚少在学院当中现身,但其本源化身却一直都坐镇学院当中,而且还时不时的通过一些偶遇、巧合、密室、宝图、传说、记载之类的方式,给予某些生员一些机缘、际遇之类,不时会在学院当中制造出一些惊喜出来。
甚至寇冲雪的这种方式还不止限于生员,偶尔还会惠及学院的其他武者,同时也还保留着对学院有着突出贡献的武者进行单独会见和调教的传统。
关于这一项传统,商夏自己便曾经是受益者之一。
任欢在从符楼离开之后,除去九张七阶符纸之外,还留下了数十张五阶、六阶的符纸供商夏练手。
不管怎么说,商夏这位符堂的堂主该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
虽说符堂的这位堂主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