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散修们统统发觉,原来,这样交流灵法,一点儿坏事都没有。所谓精者恒精,别人学习自己的,很难达到自己这般高度。
在容易张的主持下,剩余的散修,纷纷“献技”,那上百块石碑,很快便被灵法口诀要领给覆满,场面一片火热。
“么娘前辈,不好意思,让您久候了。”
洛在么娘前辈的洞府前恭敬道,事实上,他并没有迟到。
么娘并没有跟他废话,两人蒲团对坐,讲授开始。
“仙脂期与仙骨期的距离,犹如人与仙的鸿沟。
仙脂期,纵使再强,也不过是淬炼ròu_tǐ、调动灵气,于争夺杀伐中占据优势,可仙骨期不同,它是无限的可能。”
无限可能?
好一个无限可能,洛光是听到这里,就不由得痴痴醉,无限是什么?造化万物,像五色仙人一样,造化出灵墟界?
天?这无限可能,也太牛逼了吧,要是这样,是不是可以再造一个凡界。
界域能再造,死去的人也能重生么?
“所以,在仙脂圆满之时,你专注于思考,何为仙?
只有这样,才能凝聚成元骨丹。”么娘继续说道。
“前辈,元骨丹是何物?”
“元骨丹,归元于一,伊始于一,造化仙骨,无坚不摧之路。”
“嗯?”洛听得一脸黑线。
“简单的说,仙骨期是凡体的终结,仙躯伊始,开启无限可能的仙骨。
我们修士,从开启灵穴、到仙晶期、灵脂期,终究只不过是修士,是一条走向修仙的路,而修至仙骨期,意味着你已经踏上修仙之路,摆脱修士的身份。
可以称之为,修仙者。”
呵,洛怎么感觉,一种被深深欺骗好多年的味道。
尼玛,说好进灵墟界就是修仙的,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我以绝顶天才之资,一日千里。
然后你跟我说,你快踏入修仙的门槛了,恭喜你!
“么娘前辈,如此说来,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无法称之为修仙者吗?”
“是的,他们只不过修仙者路上的砂砾,他们可以仰望、追逐,却永远无法触摸。
拼尽全力,淬炼ròu_tǐ,炼制灵丹,只为了争夺些岁月。”
么娘前辈说着,双眼略显神伤,曾经的她,也有无数师兄妹、道友、可岁月无情的齿轮,都会将他们一个个带走,沦为历史中的砂砾。
“我可以告诉你,仙脂期圆满、与仙骨期之间,只有一道隔膜,只需抠破这层隔膜,你便能成为万中无一,可多少天骄,被这层隔膜阻断了一生,却一点儿不稀奇。
好了,今日,我便讲到这儿。”
么娘说完,便抽身离去。
可是洛还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成就仙骨期,是万中之一的存在?意味着你将慢慢失去朋友,亲人、你将陷入孤独痛苦,一直伴随?
凡之终,仙伊始,这是代价?
“蓟洛、蓟洛、大事不好,七大宗来攻击我们中天教,你快来帮……”
一只残缺的符鸟,突然出现在洛的耳边,话说到一半,便撑不住溃散。
七大宗!
洛一拍灵螺,礼帽顿时飞出来。
他现在正好有一身热血、困惑与不解、七大宗的辣鸡,来承受老子的怒火!
放眼看去,战火一片,七大宗?
洛只看到钟灵宗的桐业师兄,带着一帮眠苍岭的人,对中天教一顿碾压,打得他们中天教的人,哭爹喊娘,一团乱窜!
还有,诗云阁、斧头岭、雕煌山的一些余孽,不知什么时候,也聚集在这儿,足足上千人,对战洛的三千散修。
洛的中天教啊,怎一个惨字了得?
而眼观全场最聪明的仔,当属容易张,他被桐业师兄追着“我的指缝流针!我的指缝流针,谁刻出来的?
容易张,我要杀了你!”
桐业师兄追着容易张砍,而容易张一边逃,一边捣毁石碑,一百多块石碑,尽数被他打碎。
“蓟洛!是蓟洛!”
不知谁喊一声,原本乱成一团的战场,齐刷刷盯着洛,连四处逃窜了中天教成员,也有止住脚步的。
“铜业师兄,你的指缝流针,是我刻上去的。”
洛跳落地上,径直走到桐业跟前说道。
“蓟洛,你……”
桐业气得发抖,我好歹也当个你的师兄,你就是这样报答恩情的?把我的成名绝技刻在石碑,供你的小弟观摩,下一步,是不是叫他们暗杀我?
桐业那金纹短枪刹那间祭出,冲着洛飞来,霍霍风声啸耳。
洛双眉一挑,脚尖发力,竟在化为一道罡风消失原地。
桐业也算身经百战的湖了,他疾速回头,却不料,依然是一道模糊的残影,掠过他耳边“师兄,你不是我对手。”
这是洛的忠心告诫。
桐业的金纹短枪横面一挥,却不料,洛的拳头,已经抵达他的胸口。
一股极限恐怖的爆破力,一下穿透他的胸口。
“你……”桐业说不出口,拱起腰,整个胸前往后凸,被洛的拳风再次推送出十余丈,倒在地上。
“来啊!还有谁?”
洛大喝一声,威武尽显,那斧头山、雕煌岭的余孽,哪敢靠近?
对付散修,他们一打十,可对付蓟洛这个变态,他们一堆人上,也是送死。
“我们走!
蓟洛,你记住,我们钟灵宗不会就这么算,还会有人来找你算账的!”
被搀扶起来的桐业,发狠地指着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