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
“没有人配提起我娘!”
蔺池像是疯了一般,整个人陷入癫狂,手中的剑不长眼的往柳则宁身上刺去。
柳则宁拔出剑来跟蔺池对打,狭小的屋子容不下两人,直接破屋顶而出,刀剑锵锵,冷鸠和千山也打做一团。
“你想拿到帝令,不就是为了灭掉北番给你娘报仇吗?帝令我不可能给任何人,但人我却可以借你,我想这个交易你是赞同的。”
打斗间,柳则宁不断呵斥,“蔺池,这个交易对你而言有利无损,因为我可以不跟你做这个交易,直接抓你去大理寺,今非昔比,你就算打的过我,也跑不了的。”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狂妄自大了?”蔺池不屑冷笑,身影闪烁,剑划着柳则宁紧颈项而过,一道血痕浮现。
柳则宁往后翻了个身,在另外一座屋顶站稳身子,抬手抹了把脖子,看着手上的血,目光落在蔺池身上,淡淡道:“隐楼最厉害的就是藏匿之术,但你现在根本无处可躲了,蔺池你只能跟我合作。”
“如果我杀了你,那帝令直接就会是我的。”
“可你不会杀我!”
柳则宁抬手把剑扔给了身后一个影卫,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锦帕来,处理着脖子上伤口,心中暗叹,让沫儿看见,她又该担忧了。
“你当真以为刚才那一剑我闪不开吗?”
“你试探我!”
蔺池眸子微深,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我这是在赌,拿命在赌,我给了你机会你杀我的机会,但你放弃了。”柳则宁面上笑的风轻云淡。
“是我小看你了。”蔺池冷静下来,剑直接从屋顶瓦片上插了进去,冷哼道。
“南舜帝去了永安寺祈福,十天之后才会回宫。我不能直接劫狱,但大理寺的监牢对你来说随时可以出进,范司启也杀不了你,毕竟没有证据…”
知道蔺池是妥协了,柳则宁跟他说了几句之后,就直接从破烂的屋顶大洞跳了下去,落到房间里,看着随后而来的蔺池,淡淡道:“之后,我会帮助你夺取北番。”
“帮我?”蔺池面上满是讥讽,“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许下海口帮我夺取北番,柳则宁,你未免太自信了。还有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活着的价值比死了更大。”
“说什么都是你有理。”柳则宁无奈的摇摇头,深吸了口气后,叹道:“走吧,去大理寺。”
“去替换那小美人儿坐牢,你当我真的傻吗?”蔺池把自己身上脏了的外套脱下扔到一边,喊了外边依旧跟千山打架的冷鸠住手,从他那里拿了封信出来直接扔给柳则宁。
“我的确想杀南舜帝,但我更想杀的是北芸都侯。你手中的帝令我谋划了很久,我不杀你并不是我对你提出的所谓交易心动,而是因为你还不能死。”
柳则宁神色无变,瞥了眼蔺池后,拆开了手中那封信,信里几行潦草的小字,让他瞳孔微缩,猛地抬头问蔺池道:“除了宋家,当真还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