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则宁本就是凌家后人,掌控这批军队的帝令也在柳则宁手中,神卫军本来就是尊柳则宁为主,格外忠诚。
如今乔沫儿这一出,让柳则宁在军中几乎成了信仰一样的存在,让那些将士们崇敬万分。
反观他自己,那半个多月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严瞬间消失全无,根本不值一提。
太子怎能不怒。
可在这里,他又不能对谁下手。
最终,他面色阴冷的对着自己带来的部下下令,启程回京。
而他离开那一日,包括柳则宁胡康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去给太子送行,坐在回京的马车上,太子额头都突突直跳。
但当想到乔旭已经回去,如果他把自己来时在路上干的事情说出去,那他这个太子就完了的时候,太子就没什么心情再去气柳则宁,让人加快了速度。
…
豆儿和余七算是参了军,甚至被编了队,基本都知道他是柳则宁未来小舅子,但没有人把他当做少爷公子去看,该罚的罚该打的打,因为在战场上,没有敌人会对他们仁慈。
“在这里,我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乔璟铭,就是个普通士兵。”
豆儿从来都不娇生惯养,这些日子也体验过军中残酷,可他不但没怕,更像是上了瘾一样,他也没自持身份,也没搞任何特殊。
乔沫儿没有阻止他,包括上前线冲锋陷阵。
有足够的粮草,温暖的衣裳,神卫军像是打了鸡血般恢复了以往神采,神勇无比。
胡康也没有任何异样,对柳则宁恭敬尊重,也从未在他面前露出对乔沫儿的不悦。在他们的布战指挥之下,敌军节节败退。
乔沫儿就充当了后勤,就带着关季跟着几个郎中在营帐里为受伤的将士们包扎,带着人做饭。
边境的寒冬大雪纷飞,那些护膝和新棉衣,让众将士们感到温暖无比,就算乔沫儿把功劳都退了出去,依旧不妨碍士兵们对乔沫儿的恭敬,甚至有些人连将军夫人都喊上了。
乔沫儿也只是笑笑。
这场仗又打了很久,每天都有将士牺牲,让乔沫儿不止一次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豆儿也受过几次重伤,有一次还差点丢了命,把乔沫儿给吓的半死。不过也因此,让豆儿变得更加坚毅,不到十八岁的少年,布满了风霜。
这个年,乔沫儿是在军营过的。
神卫军反压西周,如今就驻扎在西周边城的一百多里地外。
年夜饭乔沫儿亲自包了饺子送去给柳则宁和千山墨言他们吃,连秦力和其它几个副将乔沫儿都带了一份,偏生没带胡康的,而胡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胜利了吧?”
坐在外边的雪地里,望着天上灰蒙蒙的月亮,乔沫儿长长舒了口气,问着柳则宁。
柳则宁身上还穿着厚重的盔甲,手里端着盘冒着热气的饺子在吃,听到乔沫儿问,就夹了个饺子送到她嘴边,看她吃下以后才笑着道:“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神卫军在凌帝手上时从未败过,那么在他手上也不可能会败。他们一定会胜,如今就看西周何时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