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聿政见她起身,十分决绝丝毫没有挽留之一,伤心之余却知道好事多磨,想来直接的不行,那自己便曲线求佳人罢。他听起来丝毫没有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只是声音凉凉:“我自知为留你在京都,做了些许令你不快之事,要你今日便答应我的心意,实是强人所难。但是你也不必急着拒绝,过几日岸涯自外面游历回来,就会到你府上看诊,这是本侯对你示好的第一步,黑凤你要知道,本侯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同样,本侯看上的付出什么代价也都舍得。”
黑凤可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她不止精通军事谋略,也知晓人心人情,虽然从没有过情爱相好,但是话本子、戏本子还是看了不少的。断不会被几句甜言蜜语哄的乱了分寸,也明白情之一字,当断则断,不断便乱,遂立即反驳:“侯爷的话叫我十分感动,但是黑凤却万万不敢承受。你抢我将军府,使诡计逼迫我留在大齐这种事,我都可以与你慢慢讨回,唯有情感不同,不可算计,不可欺瞒,不可暧昧,今日我说了,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侯爷用再多计策,黑凤依旧不会喜欢。”
邬聿政笑的更是明朗:“今日你不喜欢,那便明日,明日若是还不喜欢,便是明年。大齐日渐兴盛,百姓安泰,皇上勤政,朝中上下一心,要我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少,本侯有的是时间精力等你的心意回寰。”
黑凤感觉自己头痛的紧,这邬聿政是和自己拗上了。她深知邬聿政的心计,若是现在你不叫他死了心,那么他日便在没有办法能拒绝他。光是想要离京这一件事,就已经在他身上频频栽跟头,若是真的依了他,那还不是把自己吃干抹净?任他宰割?她可不想!何况,邬聿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黑凤一直背过身,不肯回头看他:“我已同侯爷说清楚,我对侯爷,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如若不是你使计留我在大齐,我早已是远走他乡,跟别提在这里与谁交之情爱,侯爷当知感情之事强求不来。”
不得不承认自己强留她再次,确实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道鸿沟,但也并非不可跨越,单是看她那日对老皇帝和将军府的留恋,便可知她对大齐,对故土,情感深厚,只是不知为何总是一味想逃自己。邬聿政终于起身:“感情之事若不努力,你怎知道强求不来。我当日被流放边境,于荣华富贵,才名权势皆是无缘,可如今这一切,不都是我强求而来?你当知道,我意已决之事,除非自己,没人可以左右!而你,我偏要强求。”
黑凤知道多说无益,今日的邬聿政来意已决,自己无论如何劝说都是徒劳,只是看着他,叹道:“总有一日,侯爷会后悔今日同我这样的女子动心。”
邬聿政见她走到门口,做出送客的动作,只好跟着走到门口,不禁姿态放软,但是态度却依旧坚定:“黑凤,本侯不是薄情寡性之人,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至于你说的后悔,更是不用担心,我从未对自己做得任何事情辗转后悔过。若是真有,我想便是那日你倒在我的马车上,我不该因为偷亲你而心烦意乱的送你回来,若是我知道自己会日夜思念,倒不如直接将你绑回侯府罢了。”
黑凤那日昏迷,并不知道自己被偷亲的是胳膊,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捂上嘴巴,直言邬聿政:“淫贼!”
邬聿政将她捂在嘴巴上的手,用力扯下来,笑的阴险:“我可没说是嘴巴!”然后,目光缓缓下移,直至胸前……
“你!”黑凤想起那日确实因为两人厮打扯乱了衣服,却没想到邬聿政这么大胆,竟然趁着自己睡着轻薄自己,伸手便要再打他一巴掌,却被邬聿政接住:“既然你今日不欢迎我,那我走便是,你记得差人送徐统领回家,并帮他跟夫人好好解释一二。”忽的又凑近她耳边悄声说:“另外,你睡的那样香甜,实在……诱人极了!”说罢,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只留下黑凤一人,满面通红,泼妇骂街般喊道:“流氓、sè_láng……”
邬聿政心中暗自得意,只是这样两句话你便招架不住,你还能推拒本侯多久?黑凤,来日方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