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天时间,雪方才咳嗽了一声,开口了:“那个勇士啊,说话啊。”
姬贼一心逗孩子,就是这小女孩不怎么给姬贼面子,在姬贼怀中挣扎着不断地哭。
听到雪的话,姬贼道:“哦哦,说话,说话,来,乖女儿,我是你爹。”
可能是姬贼表情过于猥琐了,孩子哇的一声,哭的那叫一个响亮。
雪很是无语,榛更是心疼的走过来张开双臂:“还是把孩子给我吧,勇士你这抱孩子跟抱树桩似的,好别扭啊。”
姬贼:“···”
由着榛将孩子抱走,姬贼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很尴尬的样子道:“妈的这自己孩子不认我,也太尴尬了吧。”
雪在一旁拍打着怀中的孩子,轻轻道:“他们没有见过勇士你认生很正常,慢慢的就好了,倒是勇士啊,刚才你答应我的那件事还记得么?”
姬贼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在唇边轻轻一抿,啊了一声:“事情,什么事情?我答应了么?”
雪压低了眉头:“勇士,你是在跟我装糊涂么?托托可是全都听到了,要不我把托托叫过来?”
“咳咳,瞧你说的,这咱们自己的人,叫托托来干嘛啊。”姬贼喷了水,不住的咳嗽道。
雪哼唧了一声:“谁让勇士你总是装糊涂的。”
说着,雪便好像是逼问犯人一样逼问姬贼:“勇士,说吧,表表你的态度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瞅着姬贼还想装傻,雪立刻撒娇也似的抽泣,装模作样的哭。
姬贼瞧见了登时紧张:“那什么妹子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想着怎么说么,来,好好的别哭了。”
话落雪立刻收声,看的姬贼都无语了:“妹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这装哭到底跟谁学的?我记得你之前可不会啊。”
雪轻轻拍着孩子嘻嘻笑道:“跟阿茵学的,她说每次乌斯玛不听话的时候只要一哭,乌斯玛就乖得跟什么似的。”
姬贼抽了抽鼻子:“阿茵还会这个?我以为她没表情呢。”
雪立刻挑眉:“好了勇士,你别总是转移话题了,赶紧的说。”
“我说妹子啊,我这刚回来还没坐下休息呢,能不能缓两天?”
榛很是羞涩:“那什么,要不我先出去吧。”
雪叫住了榛:“不用的榛姐姐,勇士就这个脾气,你不逼着他他能一直逃避。”
姬贼很是无奈的看着雪,总是觉得,自己离开的这一年中,雪的脾气好像变得更加的强硬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面,她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强硬。
难道是生了孩子的原因?
雪一说,榛果真就停了下来,站在那,一副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就是旁听的表情。
姬贼瞧了瞧雪,又瞧了瞧榛,然后问道:“所以妹子,你是一定要我给出来答案了?”
雪点头:“是的。”
姬贼咬了咬牙:“行,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藏了,我想知道,这是妹子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商量之后的意思?”
雪看了一眼羞涩的榛,然后问:“有区别么?”
姬贼翻白眼:“当然有区别,要是你自己的意思,这不是强迫人家么。”
榛开口了:“是,是我们商量之后的。”
姬贼:“···”
“那你们知道这样代表着什么么?”
“知道啊,就是勇士你有两个媳妇。”雪道。
姬贼苦涩一笑:“是啊,有两个媳妇,抛去了我身体能不能吃得消的原因,咱们部落的规矩你们应该也知道的吧。我一直强调以身作则以身作则,我这带头违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我···”
雪直接打断了姬贼的话:“那勇士我问你你愿意娶榛姐姐么?”
姬贼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抬头看榛。
扪心自问,自己不愿意么?
不,不是的,北征这一年来,姬贼失眠这么多次,有不少次都是因为榛的原因。
对月长叹,对于榛,不乏有思念之情。
但姬贼是一个羞涩的人,还是一个老实的人。
咳咳,别误会,说的是他感情方面,平时做事,姬贼都能忘了老实两个字怎么写。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感情也是那么随便。
与雪一路走来,多少感情的磨炼捶打方才修成了正果。
至于榛,姬贼看着榛不说话了。
说真的,对于榛,他现在都摸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欢,那是一定的。但是相比较雪来说,姬贼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与雪那种感情之外滋养而出的亲情吧。
看到姬贼看自己,榛低下去了头,不敢与姬贼直视。
她这是摆明了,自己就做鸵鸟了,一切大事,都交给姬贼来决断,来交给雪处理。
明明雪的年纪比榛还要小一些呢,可现在二人的表现,就好像是雪是成年人,而榛只是小孩子似的。
“勇士,你别不回答啊。”见姬贼久久不言,雪忍不住催促道:“你刚才还说什么事情都答应我呢,而且,你又不反对,怕什么?”
被雪这一阵逼问,姬贼感觉自己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上,一面,是妻妾成群但以后注定了腰酸背痛。
一面,是狠心拒绝榛,伤了榛那一刻本就破碎不怎么坚硬的真心。
良久,姬贼叹了口气,问榛道:“榛姐姐,现在我和你说的话,只有现在有用,不管你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