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劫已经是好些天都没有来了。
之前送来的食物,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吃干净了。
三天的大雪,彻底的断了木莲自己寻找食物的路。
天知道她这两天没有食物是怎么渡过来的,但是,洞口处那堆积起来的许多白雪,此时少了好大的一片。
“这该死的阿劫,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用力的攥紧了拳头,木莲打心里一声痛骂。
在她还没有饿的不行的时候,她最恨的,是姬贼。
如果不是姬贼,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现在,她最恨的是阿劫。
说每过三天给自己送一次食物,好,我相信。
可是,前不久跟我说五天送一次食物,行,我也答应,毕竟,腿是在身上长着。
再后来,说天冷了,路太远,十天送一次食物,行,我也理解,毕竟我的命就在手里抓着。
但是,现在都已经是过了十五天了,食物呢?
这混蛋阿劫,难道真的是想饿死自己不成?
木莲是咬牙切齿的恨,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杀了阿劫。
抬脚再一次将地上躺的铜锅踹飞了,木莲肚子疼的难受。
前不久她才上吐下窜的差点丢了性命,那个时候,回想起来自己浪费食物的举动,木莲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但是现在却不行了。
纵使是木莲有这个心,却已经是饿的没有了这个力气。
她躺在地上,除了眼珠子还不时的转动之外,就宛如一个死人差不离。
姬贼,阿劫,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只要我不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们的!!!
从来没有如此绝望的木莲忍不住咬牙道。
前一段时间的不知名大病导致木莲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复,再被一饿,就更加的没有力气了。
她将这一切,全都归罪于姬贼,归罪于阿劫,如果不是这两个家伙,自己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仰天一生长叹,木莲恨自己的命不公。
从头到尾,自己只是想活下去,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为什么,姬贼却不同意。
为什么,阿劫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却又把自己推入绝望。
食物的告竭让强支病体的木莲绝望了。
只是,她在抱怨的同时,似乎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想活下去可以,但是,活下去,前提却是不能随意的剥夺他人的生命。
兴许木莲左右逢源习惯了,为了自己能活,任何人,都是她眼中的工具。
但是姬贼最讨厌的,却是这样的人,也正是如此,注定了木莲与姬贼两人,这一辈子都是敌人。
东部平原向北的白骨荒原之上,连续三天的大雪,让这里的原始人苦不堪言。
东部平原与白骨荒原相隔只不过一道山脉,但是,山脉南边的东部平原,却是水草丰美,猎物充足。
反而是山脉北面的白骨荒原,却是地产贫瘠,一览无余。
纵然是春生夏长的时节,在白骨荒原上面,都找不到十只以上的猎物群。
这里,众人见识过最大的猎物,不过也只是野猪罢了。
但是野猪那种彪悍的体格,却又不是这些土著可以猎取的了的。
丰收季节就已经是这副田地了,就更别说,经历了秋杀与冬藏之后了。
大雪三日,将整个大地装填上一片银白。
许多只是腰间系着简陋兽皮的土著陆续的走出自己住处,在雪地里翻找着可以让他们果腹的食物。
三天的大雪,让天气变得极为严寒。
如果说,不是连续三日都未曾进食,那么,这些穿着简陋,武器也是简陋的土著民,根本就不愿意走出来挨冻。
一些孩童笨拙的行走在雪地之上,寒冷的霜雪,将他们赤裸的脚丫冻得通红。
苍茫大地之上,布满了零零散散的各部落土著民。
他们用着以往的经验,在雪堆里翻找起来没能逃过大雪,被冻死的猎物。
然而就算是能有收获,又能填饱几个人的肚子呢?
“兔子,我找到兔子了!”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从雪地里抓起来一只被冻僵的野兔,欢呼雀跃道。
他的身上,布满了冻紫伤痕。
在他的旁边,有一个约是在四五十岁的老人,听到这孩子的声音,第一件事情便是冲过来捂住孩子的嘴巴。
然而,已经是晚了。
三天来,第一次看到猎物的孩子按捺不住心中欢喜,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喊。
声音在大地之上回荡,附近其他部落在雪地里翻找食物的原始人闻声都停下了动作,回头一双如狼似狐一般狡黠而又残忍的目光扫了过来。
那个老人单手抓住本部的孩子:“快走!”
话音才落下,其他部落的族人已经是冲了过来,各个举着武器,凶残的叫嚷着:“把兔子放下来!”
一时间,白骨荒原上乱做一团。
少量手里有木矛的原始人成为了争斗中的霸主,他们拿着木矛,驱逐攻击那些敢于和他们抢食物,手里只是有一些兽骨做武器的原始人。
血红色的花,顷刻间便在银白大地上绽放开来。
捕猎,先杀捕猎人。
这几乎是白骨荒原上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可以这么说,每天,白骨荒原上都在流血。
气候严峻的冬天更加残酷。
猎物就这么多,不可能人人都能吃得上的。
耳中听着同类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