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恺听见郑介铭指出了自己真正的顾虑和意图,也就不在他面前对自己的形象进行伪装了————既然郑介铭已经考虑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层面,副主*席这样的称号在他面前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他于是露出了原有的凶相。趣*讀/屋
“你如果想要有别的想法,若敢背叛我,那我一定会让你好看。”余泽恺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同于他在台上的样子,反倒是充满了肃杀之气。
“当然不会,余老板,我所做的事情,对你的利益,比对我的要大的多。”郑介铭回答。
“那好,就由你来负责去招募幸存者。”余泽恺说着,“相应的,我给你一个任务:十天之内,你给我至少招募回来一百人!另一方面,食物和武器,我是没办法提供给你多的,接下来我自己也得想办法动员末日政*府进行食物耕种。但是楼下的车,你们可以随意取用。”
郑介铭没想到余泽恺会玩儿这手,他知道,会场中的人员大多数是武装人员,幸存者方面,也就是区区六十几个人。余泽恺集这么多武装人员之力,都难以迅速的笼络住足够的幸存者,现在他却要布置给郑介铭这样一个数量,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
“余副主*席,恕我直言,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末日政*府的武装人员在这三四天之内也仅仅是找到了不到一百人的幸存者,我们这群人手无寸铁,若是真的短期之内取得了这么多成绩,找到了一百人,岂不是反倒引起您台上那些主*席、副主*席们的怀疑?”郑介铭说完,看了看台上那几个人,“何况,现在的中州、现在的北都市,总人口有多少还单说,有多少人能聚集在这附近呢?不如你就取消掉这样的硬性规定,既是给我们一个信任,也给了大家一个余地。”
“抱歉,我身上有压力,你若是站在我这里,我的压力就必须传递给你!一百人!最好全都是能够劳动的人!老年人和残疾人你自己看着办!”余泽恺这一来不仅仅没有降低标准,反倒提高了标准。
余泽恺说完,眼神似乎被其他人吸引,他不再搭理郑介铭。他并不是不想对郑介铭说话了,而是因为更重要的人出现————他留意到余坚出现在了会场,转头朝余坚走过去。
余坚在这两天的幸存者晨会上,都没有露过面,天天把自己反锁在屋内,余泽恺数次想要去找他,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是什么人?余泽恺这家伙怎么和你说话一半就走了?”周记堂说着。
“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走了,我们也没必要管他了。走!十天之内,尽可能找到更多的幸存者加入我们!”郑介铭看了看会场,带着大家离开。
“哟。老头子,你这几天没饿着吧?”余泽恺走向余坚,没有丝毫的敬意。
“哦,忘记了,你和你的两位小老婆住在一起的嘛!那肯定饿不了嘛!”余泽恺说这番话的时候,顾及会场内还有大量的人在,语气用的很平缓,声音也不大,看起来仿佛就是平平常常的对话。
“余泽恺,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太放肆了。我是你亲爹,你能不能对我存有基本的尊重?”余坚显得不是特别高兴。
“哦哦,好的余坚,我知道了。我不提小老婆的事儿了。”余泽恺立刻改口,“那么,消失了几天,不参与末日政*府任何活动的你,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呢?”
“我不出现,担心你会闹翻了天!这末日政*府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政府……”余坚说了一半,话被余泽恺打断。
“你疯么?你傻么?上次你在选举会场上拆我的台,我至今没有跟你算账!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政府是我一个人的了?昨天我的手下被迫被处死了!而他们这群政客还想将我也处死!你是脑袋糊了么?!胳膊肘往你儿子的敌人身上拐?!如果没有你拆我的台,我的威信能够像现在这样一落千丈?!我们余家的威信能够像现在这样一落千丈?!”余泽恺听见余坚指责自己,怒火上涌,但当着一堆人的面,又不能发作,只能瞪着眼睛,凑在余坚耳边急促而低声的质问。
“哎哟!余先生?你怎么来了?”宋奎仪似乎看见了余坚的出现,走到了两个人身边,“你身体无恙吧?这几天都没见到你。”
“他无恙,谢谢你的关心。”余泽恺转头,恢复了社交式的、亲和的微笑。
但是他的眼神还是无法掩饰那一瞬间的憎恶与反感,这些,宋奎仪都看在眼里。
宋奎仪笑了笑,“余副主*席,如果余先生身体不适,不如我们给他点儿特殊照顾?”
“有什么特殊照顾?宋主*席,末日政*府的一切宗旨都是尽可能的拯救和保护幸存者,哪里有什么特殊照顾。”余泽恺看着宋奎仪。
你现在刚刚获得末日政*府主*席的称号,立刻就要反了我么!?余泽恺心里愤恨的想着。
此时的余泽恺,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一步步算计的剧本,会在最近演变成为不太有利的局面。
“当然没有什么特殊化。余先生既然下来了,那我们不如听听余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吧?”宋奎仪看着余泽恺,似乎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愤怒。他始终更加熟悉政*治,假装对这些愤怒视而不见,同时也尽可能不展示出任何自己的想法。
“我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应该参与到时事中来。这几天我就是休息了一段时间。”余坚说着。
“那就好啊,余先生,您的儿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