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权被杨明剑这么一打岔,也怀疑自己是眼花了,心中虽然还是疑惑,也不想回去了。两人就此离去……
而杨从昌,此时此刻冷的骨头都快冻住了,嘴村发紫,面色苍白,眼中尽是绝望之色,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死死的咬着牙关……眼前有些模糊,依稀中,他仿佛看到了几个人影,其中一个是一名运钞车押运人员,好熟悉……
那一刻,杨从昌恍然大悟,从地上爬起来,叫道:“大师,天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杀人,不该杀那个押运员!”
杨从昌说完,却没听见浩天有反应,心中疑惑,难道又错了……?
而此时此刻,浩天正在房间里捅火炉呢……
呼!——呼!——
“该死的,柴禾有点潮了,这么难着呢。”浩天撅着屁股,吹着火炉,黑烟滚滚,要不是有月白僧衣保护,估计白白净净的道士立刻就变成黑道士了。
浩天废了半天劲,总算将火点燃了,伸出双脚,烤着火,舒服了许多。
“哎,没有鞋子还是不舒服啊……还是穷啊,唯一的一把伞也破了,否则挡着点雨水,鞋子也不会那么快湿透了。”浩天抱怨道。
就在这时,独狼摇着尾巴跑了进来,嗷嗷嗷的叫了几声。
“啥?他说他后悔杀人了?好孩子,终于醒悟了!走,跟贫道放人去!”浩天赶紧起来,往外走,等久了,也怕杨从昌冻死了。那他修道之人,可就罪孽深重了,所以他一直让独狼守在那,如果杨从昌不行了,就将杨从昌带进来。
果然,浩天来到道观门口的时候,就听杨从昌有气无力的叫道:“大师啊,天师道长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杀人,不该杀押运员,也不该去当什么狗屁雇佣兵……我这辈子杀人杀的太多了,双手沾满血腥,我该死!我的确该死!但是我现在不能死啊……”
嘎吱!
大门打开,杨从昌一直背靠着道观大门,背后门开,直接仰头倒了过去。
浩天低头看去,只看到此时的杨从昌,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了。
而杨从长则依稀中看到了一个一身闪烁着光芒,白衣道袍的道士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那一刻他知道,得救了!同时一个白衣道袍道士的形象影响,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浩天将杨从昌带到后院的房间里,炉火正旺,将杨从昌的衣服扒了,挂在一边烤着,一桶早就烧热的热水下去,杨从昌的身体也干净了。再用他仅有的棉被给他裹上。
杨从昌终于幽幽的醒转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火炉,被子,以及放在边上的一碗水和一碗饭,杨从昌顿时哭了。
“噗通!”
杨从昌跪在浩天面前,倒头就拜:“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多谢大师!”
浩天安然受着了,同时心中也是颇为感叹,本来他只是想试试让杨从昌改邪归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只是没想到,这事情越到后面,越让他很难将这件事当一个任务来处理。人情冷暖,心自知。
最终,当杨从昌晕过去后,他还是做了一些他认为是对的事情,至于能不能让对方改邪归正,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杨从昌发自内心的叩拜,还是让浩天的心充满了满足感、自豪感。
“这就是助人为乐吧,大师,天师的快乐,果然不是金钱那么简单,真爽……”浩天心中嘀咕着。
“福生无量天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道乃修道之人,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居士请起。”浩天道。
杨从昌坐起来,却不敢做凳子了,而是恭敬的将凳子让给浩天。他也发现了,这屋子里,只有这么一把凳子……
事实上,浩天这个道观里,也没啥凳子。平时他在外面,都是将石头当凳子用。凳子这玩意,还真是稀有品,至于椅子?那更是奢侈品,没有!
浩天自然也不客气,刚刚是杨从昌晕了,火炕还没热乎起来,所以让他坐在火炉边上。卷了被子,浩天还得扶着才不至于跌倒。
如今杨从昌醒了,浩天理所当然的坐下了。
“喝点水,吃点饭吧。”浩天指着边上的水和饭,水是灵缸里的水,饭是稀饭,米是普通的米。不过用灵缸里的水煮出来后,也比普通的米饭要香的多。
杨从昌也是饿坏了,一路逃命,躲藏,感谢了一句后,狼吞虎咽的将一碗稀饭喝的干干净净,直呼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米饭。
浩天很想说一句:“你说的对!”
但是这话说出来,太装逼了,所以就放弃了。
杨从昌吃完了,浩天道:“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么今后你打算怎样?继续跑?逃进深山老林,永不出来吗?”
杨从昌略微沉吟后,摇头道:“道长,实不相瞒,明天我就得下山。我不去后山,而是赌他们会去后山搜我,我可以趁着间隙返回城里看看。我用药水处理了我个人身体的气味,他们就算有警犬也不行。只要躲过他们这两天的搜捕,也就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堵住下山的路……”
“山路被警察堵住了,你如何下山?”浩天有点不爽,这货还想着跑呢!你就不能回头是岸?
杨从昌苦笑道:“堵住了我也得下山,闯也得闯出去!凌晨我就出发……”
浩天没有说话,他在考虑,这家伙这么执迷不悟,要不要一巴掌拍晕了,扔给梁权让他去邀功。
杨从昌可不知道方正在想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