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五行道观,破旧的五行大殿之前,一张陈旧的供奉台桌上,摆着三三两两的燃烧完只剩一胸的蜡烛,和一些被老鼠啃食腐烂的水果残渣,桌子的前方是一个小香炉,铜制的已经有些年头,香炉里面是满满的炉灰,几根没有燃尽的香还依然飘起袅袅青烟!
桌子后面供奉着一尊三眼,四手,身披山水披风的五行神尊,神尊前放着两个蒲团,坐着一老一少,老的满头白发,白面如佛,少的黑发如草,面带些许青涩。
那青涩少年脸上藏着难言之隐,一直想要要对老者说话,但是犹豫不决之中,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老者一脸慈祥,嘴巴不停念着无声的经文,心平气和!
终于少年还是开口了道:“师傅,我想下山读书!”
老者脸色突变,嘴巴停止念动,眼睛依然闭着,身体微震道:“你还是决定了,我也觉得你不适合继续留在五行道观,只是……”
老者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没有将话说完。
少年起身,噗得一声,直接跪在老者的面前。
“咚咚咚!”他连续向老者磕了三个响头,然hou 起身作势要走出那落败不堪的五行大殿。
就在少年最后一步要迈出五行大殿的时候,老者睁开了眼睛,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痞儿,师傅与你道途已尽,海上中学的校长海清源是师傅多年的过命之交,我前几天出门为你求来一封进入海上市海上中学的举荐信,你带走吧!”
少年一听感到无比的意外,原来自己想要弃道求学的想法早就被师傅知晓了,他转身走到老者的面前,再次跪下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我肖天痞只是一个孤儿,从小由师傅抚养长大,赋、天文地理,如今不孝入凡,不想师傅还为我求来举荐信,痞儿志在北大,希望将来出人头地之时再回来好好修缮五行道观,让师傅安度晚年!”
老者眼中一行老泪,静静地看着少年,一双蚕茧无数的手掌轻抚在少年的脸颊,为他擦去眼角泪花。.
少年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从眼眶流下,但是泪水太多,已经溢出眼眶,顺着两边脸颊缓缓流下,一行泪水流入嘴边,一股咸味带着十九年的相依为命、父子般难舍的情谊涌入少年的心房之中,久久不能淡去。
老者仰天长叹,目光望着大殿顶上那些已经掉落无数的彩绘穹顶道:“五行道观算是败在我天一的手中,原本希望可以将这道观传于痞儿你,可惜你也看到了,如今这五行道观已经破败不堪,为师一生被情债所困,无法自拔!临近晚年之时,才意外在山野之中拾得还在襁褓之中的痞儿,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
肖天痞扶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的天一道长,不停的点着头。
天一道长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团油纸,然hou 轻轻打开,里面是躺着一封信和一面陈旧干净的手绢,手绢上绣这一个红色的肖字,情有独钟的说道:“那个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我拾得你的时候,在你的身边放着这面手绢,上ian 绣着肖字,因而我才知道你是姓肖,我想痞儿你也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肖天痞含泪点着头道:“嗯!”
天一道长微xiao 了起来,用手掌拍了拍徒儿的肩膀道:“痞儿,你走吧,马上就要九月一号了,你到了海上市,海上中学的校长海勇源还要当面面试你,你早去早做准备吧。”
说着放开了肖天痞的搀扶,转身背对着自己的徒儿,两行老泪悄悄流下。
肖天痞不舍道:“师傅,我舍不得离开你!”
“走!师傅希望你能为自己活着,不要像师傅这样一辈子被情债纠缠无法自拔堕落,为师希望你走自己的路,开心就好!”天一道长脸不回的说着,一边又抬着手向身后挥着。
肖天痞有些失魂落魄地拿着手绢和信封,转身快步迈出了破旧的五行大殿,头也不回的下了五行山。
五行道观之内,天一道长很自然的脱下道服,里面出现一套名贵的西装,双手一抖,两条粗大的黄金手链直接从手臂之上滑落在手腕之上,再手一挑,脖子上也掏出一条至少半斤重的黄金项链。
“咯噔!”台桌下一个暗格被打开,金光闪现!
一条黄金手表直接戴在了天一道长的手中,紧接着暗格里被取出数枚镶嵌着巨大钻石的戒指,直接套在了他的手指之中。
天一道长一阵唏嘘道:“这肖家大族真是的,让我养着一个娃儿整整十九年,端茶倒屎不说还要教授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幸亏我是清华博士导师毕业出来,否则这份差事还真不是人干的,每每想老婆孩子的时候,还只能偷偷下山幽会,像最做贼一样!如今真好啊,苦日子到头了,这满头白发终于可以染回来了,而且整整三千万已经到账,嘿嘿!我也该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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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山下,千年小镇,鲤鱼古溪,两个花季少女正在溪边洗衣条石边,手拿着几块鱼饼一块快掰开投入溪中,溪下一大群各色鲤鱼疯狂的争抢着,不时发出‘**’的声响,那是鲤鱼在水中吞食鱼饼的声音,那鱼饼在当地叫‘光饼’,面粉烤制而成,鱼人都可吃。
眼前人鱼同乐的场景之中,突然走来三个地痞模yang 的徐混,一看前方两个花季少女正在与鱼嬉戏,其中一个女孩子样貌更是美丽无边,用沉鱼落雁也显得羞愧不搭;用闭月羞花也显得唐突不敬;用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