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涛怒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论哪种你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我告诉你,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我刚才连着给你三次机会,你始终都没有珍惜,那也休怪我无情!从现在开始,你哪来的回哪去,再也不是我秘书了!”此言掷地有声,极有威力,赵实听后,吓得腿肚子直转筋,走上两步哀求道:“老板你原谅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实在太忙……”罗海涛截口道:“闭嘴,老板也是你叫的?给我滚!”
骂完这句,罗海涛依然是不解气,狠狠地瞪着他,心说你身为我的秘书,平日里不给我解忧分愁也就是了,想不到你关键时刻还要欺瞒与我,既然这样,我要你还有什么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滚蛋之后,我正好挑个好秘书,就算比不上少秋,也要比你强!
赵实都快被吓哭了,手足无措,脸色如土,嘴里道:“县长,县长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呀,我也是太忙了……”罗海涛喝道:“少给我演戏!你太忙了?你都忙什么了?好,你也别说我无情无义,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你上午忙的工作拿给我看,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太忙了。如果你确实忙工作来着,我可以再考虑。”
此言一出,赵实又蔫了,别看他嘴上始终都在以工作忙为理由搪塞,可实际上,他一上午还真没干什么,现在罗海涛让他拿出工作成绩来,他哪里拿得出来?
罗海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底牌,冷笑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把少秋……秦少秋的话转告给我?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是有人主使的,还是你自己决定的?”赵实如何能回答这个问题,羞愧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忽然间涌起一股子急智,忙道:“我……我说实话吧,实在是秦少秋他……他说话太难听,脾气太蛮横,我为您气不过,所以就没把这事告诉您。”罗海涛一听又出现了转折,秀眉一挑,冷飕飕的问道:“给我说清楚了!”
赵实委委屈屈的说:“他秦少秋实在是……实在是太狂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股级干部,竟然在电话里说……说什么让您回来给他打电话,我一听就气饱了,您可是堂堂的政府县长,地位崇高,公务繁忙,他有什么资格让您给他打电话。我……我出于义愤,就没把这事告诉您,不过我这也是气不过啊,我是为您考虑的呀。”罗海涛听后居然笑了起来。赵实见她笑了,以为自己终于打动她了,自己也免除了被炒鱿鱼的危机,大为欣喜,道:“我已经知道错了,县长,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干了。”
罗海涛脸上笑容已经转为了冷笑,随后冷笑也慢慢散去,俏脸上罩了一层寒霜,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看上去木讷端厚,实则也是心机奸诈之辈。不过很可惜,你不够聪明,于是又自误了一次。”赵实一脸的不可思议,疑惑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给自己解释一下。罗海涛冷傲说道:“懒得跟你说太多,我只告诉你,你借口找得越多,破绽越多,只能让我更厌恶你。你不走是吧,还抱有侥幸心理?好。”说完拿起话筒,给政府办主任孔令思拨去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孔令思办公室距罗海涛办公室很近,接到电话后就赶了过来,进屋一看,赵实正神色弥顿不堪的站在地上,而桌里的罗海涛一脸冷色,心下微微纳闷,却也没有多问。
罗海涛见他来了,道:“孔主任,从现在开始,安排赵实回秘书科工作,我会自己选一个新秘书,就不劳你费心了。”孔令思听得心头一跳,虽然很想问问,这对主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没那个胆子,老老实实地说:“是。”罗海涛又道:“你现在给刘县长打电话,就用我的座机,让他过来一趟。”
孔令思还是没有二话,走到桌前,拿起话筒给常务副县长刘东起打电话。赵实虽不知道罗海涛叫刘东起过来干什么,但是心里明白,此地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既悲愤又痛苦,却只能无奈的转身离去。
罗海涛直到他走出屋去,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消了一半的气,心里却还存着一个疑问,他以前也没干过类似欺瞒自己的事啊,为什么今日偏偏拦截了少秋的电话不报,难道他与少秋之间有什么龌龊?可这似乎又不可能,因为两人几乎没怎么打过交道,又怎么可能产生龌龊?
孔令思的电话打完后,过了一刻钟,刘东起才姗姗来迟。这期间,孔令思由于做出误判,以为他随时都会来,因此一直没有落座,结果便枯立了一刻钟,只站得腰肢酸痛、双腿发麻抽筋,心里也是暗恨刘东起太过骄横,居然连县长召唤都敢故意拖延,害得自己这个政府办主任也跟着傻等受罪,唉,真是可恶啊,可惜自己惹不起他,要不然一定让他在门口罚站半小时。
刘东起笑呵呵的走进罗海涛办公室,瞥见孔令思也在屋里,随口道:哎哟,今天县长这边好热闹啊。“说完也不等罗海涛说话,走到待客沙发那里坐下,大喇喇的摸出烟来,随手抽出两根,虚递一根给孔令思,道:“老孔,来一根。”
孔令思这个政府办主任是服务罗海涛的大秘书,熟悉这个女县长的脾性,知道她最厌恶的就是吸烟,如今在她办公室里,更是不敢吸了,忙推拒道:“我刚吸过,不吸了。”有心劝刘东起也不要吸,却没那个胆子,县长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