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吓得三魂出窍,惊叫道:“秦站长,不好了,孟三金让大炮他们干掉咱俩灭口。”秦大明闻言吃了一惊,很快又是一笑,骂道:“放你妈的屁,孟三金干掉谁也不可能干掉咱俩啊。”陈东华叫道:“是真的,我刚才就是在茅房外面听到孟三金给大炮打电话,让他干掉咱们俩,这才吓得尿了裤子。我要跑,大炮用刀逼住我,逼着我回来安抚住你,好掩护他们干掉你。他们假装说会放了我,其实怎么可能?”秦大明见他神情语气无一像是作伪,吓得打了个寒战,想起孟三金平时的为人,也有几分信了,跳下床来问道:“那怎么办?”陈东华说:“大炮他们在下面准备呢,过会儿上来跟你玩双扣,然后趁机干掉你。咱俩还是趁他们没上来赶紧跑吧,就怕他们拦在二楼楼梯口了,咱俩根本就跑不了,跑过去就是刀子招呼。”
秦大明脸色大变,也没穿鞋,快步跑出房去,耳听左手边楼梯上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好像已经来到三楼上半段楼梯了,还有一个声音在低声说:“尽量别用刀子,出了血就不好收拾了。”
听到这话,他心都凉了,不过,他不像陈东华那样胆小怕事,飞快的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周围也没有可以用来拼命的武器,而除了楼梯之外更没有逃生之处,手扶栏杆往楼下望了望,一咬牙,一横心,两手握紧栏杆,双脚一跳,身子翻越而出,就到了半空中,此时两手松开,身子便稳稳当当的往地面上落去。
陈东华站在屋子里,眼睁睁看着秦大明跳下去,知道他是玩了命了,可是到了这种生死关头,不玩命又有什么办法,就学着他的样子跑出去,手抓栏杆就往下跳。
此时,大炮三人刚刚走上三楼,大炮手中空空如也,另外两人手上也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在他们裤兜里,可都藏了麻绳与钢丝,准备活活勒死陈东华与秦大明二人的。
三人刚刚上来,就瞥见陈东华正在往楼下跳,大炮就知道阴谋已经被他们洞悉了,低声喝道:“别跑……”说完冲上去就要抓住陈东华。可他刚刚跑到那儿,陈东华已经跳了下去。
秦大明是退伍军人出身,当年在部队上,他从普通士兵一直干到营级干部,转业后降一级使用分配到了县安监局,县安监局又派他到了黑窑沟镇安监站当副站长。他在部队的十几年间,身子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肌肉发达,筋骨灵活,再加上这么多年来,虽然他身体一直在发福,却从来没有耽误了身体锻炼,因此身体素质还是极好的,从三层其实也就是六米左右的高度跃下,不敢说不费吹灰之力,至少可以做到毫发无损。
他没穿鞋,赤着脚跳到地上后,身子随着惯性往下蹲了一下,用以抵消地面对身体造成的巨大的冲击力,又故意翻倒在地,以把所有的冲击力全部消去,这才爬起身往大门方向跑去。大门距小楼也就是五六米的距离,眨眼即到,伸手去拉,却没拉动,定睛看去,是被人把铁制的门栓给插死了,更可怕的是,门栓下边的套孔上还上了锁。
借着夜色看清这一幕,秦大明吓得都要尿裤子了,难道今夜难逃一死了吗?他毕竟从军多年,身体与思想都经历了严格的磨练,虽然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的地步,至少也能做到遇事不慌,机变灵活。因此,他在短暂的失神后很快镇定下来,瞥了下大门左右的低矮院墙,瞬间有了主意,往回跑了两步,然后一个冲刺,冲到墙根下边,身子高高跳起,一脚踩上墙面,两臂高高探出,去抓墙头。
这个翻墙的动作在秦大明在部队的时候,是作为步兵基础训练动作的。当时在部队的训练场上,专门摆放着一个高达两米多的木板墙体。每个士兵都要能够做到徒手翻越。事实上翻越过去也不难,只需要一段短距离的助跑,然后身子跳起,用鞋尖踩着墙面借力,双手勾住墙头,再顺势往下一拽,身子往上一窜,就能翻越过去。那个时候,除了个子特别低矮的士兵,没有哪个人翻不过去。而秦大明更是翻这个的好手。
如今,他已经有十来年不翻墙了,但一旦需要做出这个动作了,依然是身体灵活敏捷之极,就见黑夜中影子一闪,他已经附在了墙面上,两手也抓住了墙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墙头上竟然插满了碎玻璃。他两手一抓上去,立时被锋利的碎玻璃扎伤了。
“嘶……”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可秦大明还是没有松开双手。他心里明白着呢,若是因为手上的小伤而放弃了翻墙,那自己的大好性命就留在院子里了,与珍贵的性命相比,就算两只手都被割断了,又算得了什么?
他用力咬了咬牙,忍着剧痛往上一窜,两脚在墙面上蹬了几下,身子便很快翻到了墙头上。便在此时
,他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闷响,很快响起陈东华的惨叫声,知道他也跟自己跳下来了,可能是摔伤了,有心回去救他,又怕被大炮等人追上,就狠下心来不管,纵身一跃,翻过墙头落在了外面路上,辨清方向后,撒丫子跑了。
陈东华从三楼跳落的时候,不像秦大明那样保持了身体平衡,是歪歪斜斜落在地上的,半边屁股着地,又把左腿给墩了一下子,剧痛传来,好像骨头都断了,因此惨叫出声。拒如此,他也不想任人宰割,忍着剧痛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跑去。
他与秦大明两人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