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秋问道:“张老师,你到底听说什么了?”张桂琴怨愤的瞪他一眼,转开头说:“你这个人不老实,我不跟你说。”秦少秋叫起撞天屈来,道:“张老师,我哪不老实了?不是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吗?我真的没骗你啊。”张桂琴说:“你要是骗了我怎么办?”秦少秋还真不敢为此发誓,含糊说道:“让我不得好死!”心里暗道,好死这个词很有意思,死哪有好的呢,只要是死,都不是好的,再说了,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是病死的,病死也算不得好死,因此,这毒誓也不算什么。

张桂琴轻信了他的话,转过脸来看着他,道:“我问你,郭晓荷是什么人?你听说过吗?”秦少秋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强自保持着镇定,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问:“什么郭晓禾,从来没听说过啊。”张桂琴道:“怎么可能!这是从老宋嘴里亲口说出来的,你作为他的贴身秘书,怎么可能不知道?至少应该听说过啊。”秦少秋心中疑惑不已,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当着张桂琴的面说出郭晓禾的名字来,苦笑道:“我真不知道啊,这个人名字怎么写?”张桂琴说:“郭,应该就是姓郭的郭。晓,不是大小的小,就是揭晓的晓。荷,应该是荷花的荷。这是个女人。”

秦少秋见她说对了郭晓禾的名字发音,却说错了名字,总算松了口气,看来大错还没铸成,道:“我真没听说过。张老师,你是从哪听到这个名字的?宋书记跟你说的?那你怎么不去问他呢?我是不知道这个人。”说完侧过头,给她看了下自己那无辜的表情。张桂琴一脸的凄凉之色,落寞地说:“我怎么去问他?这是他昨晚上做梦的时候说的。我一旦问他,肯定会忍不他发脾气,接着就会吵架,本来他工作就很累很辛苦了,我不想他再因为家事而烦恼。可……可他心里竟然有别的女人,我……我又……”

秦少秋这才算明白她刚才为什么给宋超凡脸色,原来是这个缘故,心中好笑而又无奈,老板啊老板,你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大晚上的好好睡觉不得了,还想着郭晓禾干什么?这倒好,当着老婆的面叫出她的名字来了,看你回头怎么解释。

张桂琴幽幽地说:“其实,他作为男人,又是县委书记,而我又不能陪在他身边,那有时候他……他跟别人逢场作戏,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但是他在外边撒野就行了,干吗还要带到家里来呢?难道他心里已经有了那个女人?”秦少秋打岔道:“你是不是听差了?我怀疑他在背诗,不是有句诗写得好嘛,‘猩才露尖尖角’,正配了郭晓禾后面两个字。”张桂琴说:“我也希望他在背诗,可他不是。我听得真真的,他就是呼唤了这个名字。”说着说着,她眼圈就红了。

秦少秋把车停在路边,道:“张老师,你别这样,先别胡思乱想,等我回去观察观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准是你误会宋书记了呢。”张桂琴点点头,道:“嗯,还真有可能是我误会他了。现在想一想,白天他要拼命的工作,旁边还有你看着他,他根本没时间勾连别的女人;晚上他住在政府下边的正规招待所,万众瞩目的,不方便进进出出,更不可能叫女人过去。看来我真是多想了。”秦少秋说:“嗯,你要相信他。”

张桂琴点头道:“嗯,我要相信他。”心里却想起自己被万金有剥光衣服捆绑的可耻情景,暗道:“我自己都差点被人玷污,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呢?而且,我以前不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他在外面花花了嘛,为什么碰到这种事还是放不开?他那么优秀,根本不是我一个女人可以独占得了的。只要他不过分,不影响到家庭生活,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她在心里劝慰着自己,就没有哭出来,见秦少秋眼巴巴看着自己,就对他一笑,道:“不去学校了,把我放到这吧,我打车回去,你赶紧去晓南家。”秦少秋惊讶于她的快速转变,问道:“那你这两袋子衣服怎么办?”张桂琴笑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这两袋衣服是我的借口,我要你送我,主要就是问这件事。”秦少秋心说这女人倒是有些小聪明,道:“那好,等我回来的时候,把这些衣服拎回家里。”张桂琴点点头,道:“那我就下车了,你路上开慢点。”

秦少秋驾车往省城赶的时候,想到刚才张桂琴责问自己的事情,也有些发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要是以后跟晓南结婚了,睡在一张床上,也学着宋超凡的样子叫出了某个女人的名字,估计晓南不会有张桂琴这么好的脾气会放过自己。想到这,他才想起这事必须要尽快汇报给宋超凡知道,就放慢车速,给他拨去了电话。

宋超凡听说这个情况之后,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仔细回忆昨晚睡觉的过程,自然是记不起什么时候说过梦话。

秦少秋又说:“张老师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心情忽然恢复了,而且似乎不再追究这件事,现在已经打车回去了,您要做好准备。”宋超凡说:“你帮我想一想,如果她回来问起郭晓禾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问出来,秦少秋就是傻子也知道,宋超凡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了纯粹的自己人,而且是那种可以共享私情的铁杆亲信,心中颇有几分欢喜,急忙开动脑筋,寻找对策,半响说道:“老板,否认是不行了,必须承认有这么一个女人,但是承认起来要讲究方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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