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这个衣着暴露、美丽动人的女子往外走的过程中,秦少秋留意到,她身上一个包都没有,只是手里捏着一个手机,想起陆雪妃的提醒,便试探着问道:“你来我们小区干什么呀?”阿丽道:“呃……我到朋友家串门。”秦少秋又问道:“你朋友哪个楼的,没准我认识呢?”阿丽胡乱往身后一指,道:“那个楼。”秦少秋停下来,顺她手指方向看去,见她指的正是自家所在五号楼,暗暗好笑,心说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我就住那栋楼,里面所有单元所有拽基本上都认识,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阿丽被他连连追问,敏感的觉察到了不对,看他一眼,见他似笑非笑的,哪敢再说什么,叫道:“哎哟,又疼起来啦,我要赶紧去医院。”秦少秋问道:“你怎么‘赶紧去’?是要打车吗?”阿丽说:“是啊。”秦少秋心中冷笑,说:“可你好像没带钱包啊,没钱你怎么打车呀?!”阿丽已经被他问得发慌,道:“呃……我……我打电话叫朋友来,让朋友给我送钱。”

此时,秦少秋已经扶着她走到了小区外面,假作随意的四下里望了一眼,道:“这个点儿出租车可不多,你给你朋友打电话吧,我帮你拦车。”眼睛却已经望见,在路南几十米的路边,停着一辆别克商务车。也幸亏它停在一个烧烤摊的旁边,烧烤摊灯光通明,照亮了它的别克大标,要不然还真是认不出来。

秦少秋心下一沉,暗道不妙,看来陆雪妃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果然来历鬼祟,而且看样子她还有同伙,这是要搞哪一出呢?针对自己?那也要有个理由吧。就好像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一样,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大晚上不睡觉过来针对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小人呢?

秦少秋站到路边,假意要给阿丽拦出租车。阿丽陪笑道:“先生你真热心,不过不用麻烦你,你回去吧,我等朋友来了再打车好了。谢谢你照顾,希望以后能再见面。”秦少秋道:“哦,那就算了……哎哟,真有点饿了,我去买几串烤羊肉吃。”说完对她一笑,侧身往那个烧烤摊走去。

别克商务车内,司机三胖紧张起来,道:“老板,他……他他怎么冲咱们来了?”老板将身子隐在第二排座的阴暗中,瞪视着秦少秋溜溜达达的走来,骂道:“他妈的,阿丽在搞什么?”三胖说:“干脆开走得了,不要被他发现咱们。”老板说:“不要急,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已经发现我们了,等等再说。”

秦少秋来到烧烤摊前,要了十串羊肉串,又大模大样的伸了几个懒腰,余光却已经偷偷观察了那辆别克商务车的车牌号,一看是省城牌照,心中越发犹疑不定,暗地寻思:“难道这伙人来自于省城?可我也没在省城得罪什么人啊?就得罪过陈冬冬,不过也已经跟他和解了啊,这伙人又是谁派来的?”

他心中非常纳闷,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认认真真看着烤架前的酗儿施展烧烤绝活儿,有心找老同学张新宇帮忙,让他带几个交警过来拦下这辆车查个清楚,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对方是针对自己来的,既怕打草惊蛇,又怕弄巧成拙,便索性假作不知内情,静观其变。

他就一直站在别克商务车的旁边,等着烤串出炉。

这样过了几分钟,车里的老板心里也没底了,低声对司机三胖道:“开走!”说完又摸出手机给阿丽打电话:“你往北走,我们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等着你。”

别克车驶去的时候,秦少秋依然是瞧都没瞧它一眼,但余光已经将一切捕捉在眼底,等车开走之后这才望向北边,却发现刚才还站在小区门口那个“崴脚”的性-感女人已经往北走去,心中一动,对烧烤酗儿道:“等我下,我去去就来。”

这烧烤酗儿其实就是烧烤摊的老板,年纪比秦少秋要懈岁,但已经有两个孩子,目前在秦少秋所在的小区租房住,两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熟悉。因此,即便秦少秋没有预先交钱,也放他走人。

秦少秋提着公文包,甩开大步,沿着人行便道往北追了过去,距离那个女人越来越近,最后跟她保持三十米左右的距离,辍行于后。那个阿丽长腿迈开,步伐极快,也没想到会有人追上来,因此始终没有发现他在跟梢。

从秦少秋家小区西门所在的位置往北,两百米不到就有一个十字路口。

秦少秋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走到十字路口,上了早就停在那的那辆深蓝色别克商务车,看到这一幕,瞳孔收缩了下,很快又放大,唯恐被车里的人发现自己在跟踪那个女人,忙闪身躲在了身边的县房管局门口的宣传栏后面,视线里,那辆别克车右拐后往东驶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呆了片刻,秦少秋才闷闷的往回走,脑袋里不停的思虑,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呢?又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只派一个美丽女子来试探自己?这里面又有什么阴谋?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差点就要直接转进去见陆雪妃,可眼睛望到前面的那个烧烤摊,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十串烤羊肉没付账呢,就走过去付了帐,拎着十串烤羊肉走回了小区。

来到四号楼与五号楼中间的草坪边上,他望见了穿着一身浅白色风衣、亭亭玉立于夜色下的陆雪妃,与此同时,也望见了沈婕妤家客厅的硕大落地窗,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她的前夫靳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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