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父子把王家三人送到楼下,目送他们远去。
秦方板着脸问道:“少秋,刚才郭爱玲说的那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又跟什么市里的电视台主持人扯上了?”秦少秋冷笑道:“爸,她的话你也信?”秦方道:“你别拿我当老糊涂,我心里明白着呢。她郭爱玲为什么不说你跟别的女主持人有关系,单单说了那个姓陆的?”秦少秋道:“那是王宇捕风捉影,恶意造谣污蔑我,根本就没那回事。”秦方说:“捕风捉影也要有个影子,你跟姓陆的女主持人没关系的话,王宇怎么把你们扯到一块?”
秦少秋不耐烦地说:“那是有天晚上陆主持因为公事找我,凑巧被王宇碰上了,所以她就开始造谣,其实我跟陆主持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别的什么。哎呀爸,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秦方叹道:“我是不操心,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那是你的本事,我当爸爸的只能高兴,可是你别忘了你对象!要是让她知道这事……”秦少秋道:“嗯,我知道,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吧。”
此时,在小区门口,王树春正在训斥郭爱玲:“你刚才是疯了吧?没证据的事你就敢乱讲?乱讲也就算了,你还敢拿出来威胁秦少秋?你真是不要命了。”郭爱玲不服气的说:“怎么没证据?小宇就是证据,小宇跟着他们一块回家的,这还差得了?”王树春冷笑道:“狗屁!纯属放狗屁!证据是讲究人证物证的,没有物证,光是小宇自己亲眼看见,也就不能当做人证,人证物证都没有,你还叫嚣个狗屁?”
郭爱玲哼道:“没有证据就威胁不了他了?他现在是树大招风,只要这事传出去,他就算不被纪委调查,也得弄一身骚,咱们也能跟着出口气!”王树春道:“出口气有屁用?能把小宇救出来吗?要是查无此事,他再以诽谤的罪名把你抓起来送去劳教,咱们一家子还过不过了?”郭爱玲听到劳教二字,有些胆小,想起在劳教所里的亲闺女,更是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痛苦地说:“我的宝贝儿哦,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哟,妈可想死你了……”
王宇自然听不到母亲的呼唤,刚刚经历了一白天军训的她,此刻正在服侍组长洗头。
青云县劳教所在押的被劳教人员,参加劳动的时候,通常是按照大队的编制,每一个大队按照工作性质的不同,会分为十几或者二十几个组,一个组二十人;住宿的时候,则是按照每一组一个宿舍的形式安排房间。每一个宿舍都是上下两层的大通铺,除了吃,住拉撒睡都在这个狭小且拥挤的房间内完成。新来的人员会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军事培训,简称军训,主要就是磨性子,把不服的人教训服了,把本来就服了的人教训得更服帖。等军训完毕之后,新人就会跟着老人一起参加劳动。
王宇目前正在军训期间,不用参加劳动,不过,不用参加劳动并不代表着不用劳动。在任何地方,新人挨欺负都是一项潜规则,这项潜规则在部队、监狱与劳教所里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体现。
王宇自从分配到宿舍里开始,就被人欺负,老人、狠人、有势力的人、正副小组长,都是欺负她的主力军。这些人逼迫她给自己洗衣服、刷碗筷、洗头甚至是按摩,稍不如意就会一顿拳打脚踢。拳打脚踢还是好的,有人还会抓着她那已经被强制剪短的短发,把她的头往墙上床上撞。更有甚者,会把她扒光,大家伙一起上,抓捏她的胸部,掐她肋下最不吃痛的嫩肉,或是用牙刷往她下-体里捅。她也曾经抗争过,但很快就会被群殴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几次教训过后,她就老实多了。
短短几日,她如同过了几十年的地狱生活一般,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脸上经常青一块红一块,目光木讷,一点神彩都没了,说她是个行尸走肉都不过分。
给组长洗完头,她又将组长那双被汗脚浸透了的湿臭袜子洗了晾上,刚刚要回床上休息,副组长忽然冲过来,狠狠踢了她屁股一脚,骂道:“**,姑奶奶的袜子你还他妈没洗呢。操-你妈的不长眼,找死呀。”
副组长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娘们,本来在县城里摆摊卖煎饼果子,结果被城管查抄了。她用铲子打伤了两个城管,于是就被送到劳教所来了。这个女人胖乎乎的,有的是力气,下手也狠,因此很快就成了这一组的第二号人物。除了组长,她谁也不怕,收拾起王宇这样的新人菜鸟,那是得心应手。
王宇默默的转过身,去她床尾拿了她的袜子,去水池那里继续洗。
等一切忙完,回到床上躺下的时候,她才感觉重新回到了人间,两行浑浊的泪水忍不住的流出来。此时,才发现原来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真想出去享受那普通平淡的幸福生活啊,哪怕为此折寿十年都乐意。要是再在劳教所里待下去,可能活不过一年就要被这些人折磨死了。心里划过亲人们的影子,泪水就流的更多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按自己说的做,把秦少秋与陆雪妃乱搞的事情散播出去,如果因此能把秦少秋拉下马,自己就是在这里受罪也值了。他妈的,凭什么他在外面风光无限,自己却要这里受罪?自己就算是要死,也要把他拉下马。这么想着,又咬紧了牙关!
新的一周开始后,秦少秋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随着老板宋超凡的工作重心向扶贫转移,他的工作内容也是大部分转移到了上面。此次扶贫运动的规划还在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