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文说:“是秦科长吧?”秦少秋道:“立文啊,是我,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张立文说:“我打算明天送盆景去县里,顺便带上媳妇去医院检查检查。我给你带了两张羊皮垫子,你还有啥想要的吗?”秦少秋微微好笑,这个张立文真是不会说话,哪有送礼的人直接问收礼的人想要什么东西的呢,起身离席,走到外面道:“你们家养点羊不容易,就别惦记我了,那羊皮垫子就卖了吧,还能赚几个活钱。”张立文热切的笑道:“羊皮垫子也卖不了几个钱。再说了,秦科长你给我们家找到致富的路子了,以后也不就愁钱了。这垫子是必须要带上的,你看看还缺点啥?山货什么的要不?”

秦少秋说:“我听说,蝎子酒能治风湿,真的假的?”张立文说:“真的,喝下去马上就见效。你要是想要啊,我给你带一坛子过去。”秦少秋大喜,道:“那就麻烦你了,给我带一坛子蝎子酒过来,算是你替我捎的,带过来多少钱我掏。”张立文道:“咦,秦科长你这是瞧不起人啊。我们村啥都缺,就是不缺蝎子,家家都有蝎子酒,又是什么金贵东西了?你等着,我给你带一大坛子去。还缺别的吗?”秦少秋笑道:“不缺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安排医院的朋友带你们去做检查。”

回到酒桌旁,秦少秋发现蒋文轩的秘书冯军正在给大伙儿讲故事,便凝神听起来。

只见冯军绘声绘色的说:“案子就是在咱们青云本地发生的,是在山里,靠近山区的这么一个小山村。有一家人,家里有个忻娘,十六七岁的年纪吧,正是青春发育期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就给失踪了,去哪找也找不着,怀疑是让拍花的(北方俗语,意即拐卖偷抢妇女儿童的贩子)给拍走了,然后就报了警。当地派出所经过仔细调查,没有发现人贩子的行迹,却也无论如何找不着,过了规定的时间后,就给定性为失踪案了。这是今年八月份的事情,就在上周,这案子给破了。”

席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怎么破的案啊?”“忻娘在哪找着了?”“老冯,你这太会吊人胃口了吧,专挑节骨眼儿上卖关子。”“忻娘是不是掉山洞里啦?”“我听说山里有种野人,长得跟大猩猩一样,专门抢大姑娘小媳妇,那个忻娘是不是让野人给抢走啦?”

冯军笑呵呵的说:“你们想象力可真丰富,可你们也不想想,我讲的是刑事案件,怎么可能有野人或是掉山洞这种奇葩的事情发生呢?”王铁磊急躁的说:“忻娘到底怎么着了,你倒是说啊。”

秦少秋也说:“忻娘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快说吧冯哥,你看一桌子人都等着你说呢。”

冯军环视众人,见他们都眼巴巴的瞧着自己,一个个的表情既可爱又好笑,不由得非常得意,却故作唉声叹气的说:“忻娘死啦。”王铁磊忙问:“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了?被人害死了还是怎么回事?”冯军道:“听我慢慢说。忻娘家隔壁住着一个单身汉,脑子有点问题,村里人都管他叫二愣子,四十多岁的人了也没结婚,家里养着两头牛。在院子里有个牛棚,两头牛在家的时候就拴在牛棚里。本来吧,警方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这个人,因为这个家伙老实巴交的,再加上脑子有问题,谁也不把他当正常人看,觉得忻娘失踪跟他一定没关系。”

王铁磊说:“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忻娘的死就肯定跟他有关系了呗。”

冯军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嘛。自从忻娘失踪以后,二愣子家里那两头牛就再也不回牛棚里了,就算二愣子把它们强行拴在牛棚里边,它们也是烦躁不安,又是叫唤又是发脾气。警方每天都围着忻娘家附近调查线索,很自然就被隔壁这两头牛弄出来的动静吸引了,于是就跑到他家里询问牛是怎么回事。谁也想不到,这个二愣子做贼心虚,见警察上门就翻墙要跑。警察们虽然觉得奇怪,可根据多年的刑侦经验,还是第一时间觉得他有问题,就追上去把他抓了。抓左当场讯问,这家伙没有顽抗就全招了。”

众人纷纷说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这个二愣子把忻娘害死了?”“那两头牛不回牛棚是怎么回事?”

冯军道:“先说牛不回牛棚的原因吧,是因为牛棚里埋着死人呢,你们肯定也都猜到了,那个死人就是失踪的那个忻娘。忻娘怎么埋在牛棚里了呢?二愣子全给招了,原来啊,有一天,忻娘上茅房,山村人家的茅房不像咱们城里这么讲究,没顶子,就是拿石头垒起来的一个简易厕所。二愣子家正好跟她家挨着,院墙又矮,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那天他就站在墙根里,结果一望就望见忻娘上茅房了,一见就动了歪心,等忻娘出门的时候,就把她骗进家里,想要强-暴她。忻娘当然要反抗啦,又喊救命。二愣子怕被她家里人听到,就把她拖到牛棚里掐死了,掐死以后又奸-尸,最后就在牛棚里挖了个坑把她埋了,上面再撒上牛饲料跟牛粪,谁也不知道那埋着一个死人呢。”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的,又是惊奇又是可惧。刚才酒席上的美好气氛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变得沉重而又惊悚。

秦少秋匪夷所思的看着冯军,心说正吃饭呢,却偏偏说起这种沉重恶心的话题,这位哥哥口味也是真重啊。

冯军续道:“二愣子掐死忻娘还有奸她尸的时候,那两头牛就在牛棚里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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