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秋听得懂宋超凡这话的意思,以前,蒋文轩是恨自己不死,处处给自己穿小鞋;而最近,蒋文轩却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开始提携教诲自己,这种态度的改变非常明显,谁都能看得出来,不过这里面也有老板的功劳,要不是有他在上面发力,估计蒋文轩不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道:“这都是老板您在默默的关照我提携我,要不是您,我也没有现在的进步。我跟了您这几个月,感觉以往五年官场生涯都是白过了。”
宋超凡苦笑着摇头,道:“又来了,又来了,你这个少秋啊,最近怎么时不时的拍马屁呢?这可不好。”秦少秋认真地说:“我没有拍马屁,说的是真心话,您看我自己都没笑就知道了。我确实跟您那学了不少东西呢。”宋超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似乎已经失去了再说话的兴趣。秦少秋趁机说道:“对了老板,县文物局的张鸣芳局长想等您不忙的时候过来汇报下工作,您看?”宋超凡眉头一挑,道:“他要找我汇报工作?这事怎么说起来的?”秦少秋道:“之前一直都没提起,等吃完饭的时候她才说的。”宋超凡问道:“他为人看着如何?”
秦少秋说:“聪明,伶俐,虽说是个女人,却很有能力的样子。”宋超凡微微讶然,道:“女人?女局长?”秦少秋本来想多嘴说一句:“她还很漂亮呢。”又怕被老板觉得自己轻-佻无行,就又闭紧了嘴巴没说话,只是点头。宋超凡沉吟半响,问道:“她今年多大了?”秦少秋说:“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或者更年轻。”宋超凡皱眉道:“这么年轻,又是女人,就是女局长了……你对她了解吗?”
秦少秋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问自己知不知道她的背景,也不怪他起疑心呢,就连自己也在纳闷,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就是正科级领导了?要说背后没人,谁信?苦笑道:“我跟她也是刚刚认识,暂时没有深入了解。”宋超凡点了点头,道:“这不就认识了吗,以后可以多了解一下……呃,你回头看一下,本周我什么时候有空,让她过来就是了。”
秦少秋回到办公桌前,看了下老板本周的日程安排,明天下午四点之后就有一个小时的空儿,便又进去跟宋超凡确认了下。宋超凡点头表示同意。他出来后就从县直机关电话薄里找到张鸣芳的联系电话,给她拨了过去,拨通后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虽然县直机关的领导(更精确的说,是县直机关党委或者党组的书记,因为绝大多数机关领导都同时会是党委一把手)都归县委书记管,但并不代表这些领导想见县委书记就能见到。如果县委书记没有宣召的话,想见他好比登天。
也因此,张鸣芳听懂秦少秋的话以后,有点欢喜若狂,那种感觉就像是随便买张彩票就中了五百万巨奖一样,心说这小兄弟可真够意思,把自己的求恳当事儿办了不说,还这么快就给办妥了,自打自己进入官场以来,何尝见过如此痛快利索的人物?只凭这一点就能看出,此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她又惊又喜,心中打定主意要跟秦少秋好好结交一番,因此说起话来就分外热切:“秦科长啊,我年纪痴长你几岁,托个大,自称个姐,你没意见吧?”秦少秋见她主动示好,也是自有一分惬意在心头,也不排斥与这种实权领导做朋友,从给堂侄女秦小娜介绍工作的经历也能看出来,多交几个实权人物做朋友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不求他们雪中送炭,哪怕只能做到锦上添花,也就足够了,笑道:“没有意见,我可是巴不得呢。你也别叫我秦科长了,叫我少秋就行。”
张鸣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这种知情识趣的官场中人打交道了,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全身舒爽,如同喝了美酒佳酿一般爽利,心情越发愉快,笑道:“那我就觍着脸自称一句张姐啦,少秋,呵呵。”秦少秋道:“你可别那么客气,反正以后我是不会跟你客气了。”张鸣芳心底大乐,道:“少秋啊,你这么够意思,你张姐我要是不表示表示,就不配跟你做朋友了。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坐一坐,让我表示一下。是吃饭还是别的什么活动,你拒挑!”
秦少秋道:“你这就是见外了吧,都姐弟相称了,还何必这么客气?以后啊,咱们坐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着呢。”张鸣芳见他推拒,不知道他是不愿意答应,还是另有想法,也不方便多问,想了想,反正也是刚刚认识不久,也不用急,如果有朋友缘的话,自然会走到一起,便道:“好,那我就再也不说这种外道话了,你知道姐的心意就行。改天等你不忙了咱们再聚。”秦少秋笑道:“明天下午不就又聚了吗?”张鸣芳开心的笑起来,道:“少秋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跟你这么投缘,你要是不嫌弃姐啊,咱俩可得好好交交……好了,就不耽误你忙了,先挂了,明天见。”
秦少秋跟她说了声再见,把电话挂了,想着她对自己如此热切如此主动,自然是想尽快靠拢到老板的身边来,估计她早在县文物局呆腻了吧,想想也是,像文物局这种除了吃财政饭之外没有其它额外收入的冷衙门,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估计谁也不愿意在里面当领导,哪怕就算调到文化局去,也会油水大增,若是调到更有权力的部门,譬如国土局或者安监局,哪怕只是做一个副局长,也绝对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