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吃饭的时候不说话,速度也很快,这就导致宋超凡、蒋文轩与秦少秋等人也必须加快吃饭速度。结果一顿饭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许光这次来青云,纯粹是因公,因此也没跟秦少秋谈话,饭后没有休息,直接赶往下一个目的地,位于青云县东部的临县,继续微服私访。
送走许光后,宋超凡把蒋文轩与秦少秋叫进了办公室,三人简单开了个嗅。
宋超凡直言不讳的把许光对自己的批评讲了出来,最后问道:“这种事件,可一可二绝对不能可三,再发生一次,不用等许书记批评,我自己就要引咎辞职了。你们说一说,该如何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秦少秋听得惊惶而又忐忑,真是想不到,未来岳父许光居然是因为这件事亲自跑来青云私访询问,连他老人家都惊动了,可想而知自己这次捅出的篓子有多严重,也就害得老板被批评,甚至产生了晦暗的念头,他这个老板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县委一秘也就完蛋啦,嘶……自己这回可是玩得太过火了。
蒋文轩听得眉头紧皱,缓缓摇头,道:“这种事,不可能完全避免。毕竟人家在暗,拥有主动权,咱们却是一直处于被动的。”宋超凡道:“我们共-产党-员做事情,要学会抓事物的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才是推动事物不断向前发展的动力,对事物具有决定性作用。拿洪国防这件事举个例子,我觉得,我们要搞清楚,是谁对他下的手,以及为什么要向他下手。弄明白这两点,我们才能从根本上有效的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秦少秋听得一脸汗颜,也不敢插口说话,就闷着头听着。
蒋文轩问道:“那书记你的意思是?”宋超凡问道:“县公安局能否使用技侦手段,查出对洪国防下手的人是谁?”
秦少秋听到这里,差点没吓尿,虽然明知道这件事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怕是谁也查不出来,可到底做贼心虚,生怕被查出来,在老板如此盛怒的前提之下,要是查出来始作俑者是自己,自己还想有好儿吗?下意识脱口说道:“不能查!”
宋超凡与蒋文轩一齐看向他。
宋超凡问道:“为什么不能查?”说完已经有所醒悟,叹了口气,道:“是啊,少秋提醒的对,这种事绝对不能查,一旦各方面证据都指向目标人的话,反而会引发更多的尴尬与矛盾,还可能导致班子团结出现大问题。”蒋文轩眉头一扬,问道:“目标人?导致班子团结出现大问题?书记,难道你已经有了怀疑目标?”
秦少秋见蒋文轩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老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就知道这个问题让他为难了,是啊,就算他明明已经怀疑到了陈向东头上,却怎么好意思当着蒋文轩的面说出来呢,搞不好会闹出大笑话来的,既然他为难了,那就让自己这个马前卒给他出面接下来吧,便抢着道:“我怀疑是陈副书记。”
蒋文轩听得脸色一沉,转脸瞪向他,道:“不要乱说。你凭什么这么讲?”秦少秋小声道:“我听说,陈副书记在县里经常整人,甚至整人整出了名声,谁跟他不对付,他就要整谁。他与罗县长不睦久矣,完全有理由借着对付洪局长来打压罗县长。”蒋文轩听得差点没笑出来,嗔怪道:“胡说八道!没有证据,绝对不能乱讲。这也就是书记跟我听到了,要是旁人听到,还不得笑话你无知轻狂?”秦少秋陪笑道:“我这也就是当着您两位领导胡乱说说,在外面我可是从来不敢说的。”
宋超凡点了点头,道:“文轩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觉得少秋的话有些道理。你可能不知道,向东书记最近刚刚因为龙口乡常务副乡长的人漾我发生了矛盾,而他上次常委会上的表现又很异样,所以,也不怪少秋怀疑他。”
听他这么一解释,蒋文轩也想到了,上次常委会讨论决定龙口乡常务副乡长人选的时候,陈向东竟然没有反对罗海涛的提法,这在以往可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众老常委谁不知道,陈向东在常委会上发表意见的原则,不是看谁对谁错,也不是看谁好谁孬,而是“只要是罗海涛支持的,我就一定反对;只要是她反对的,我就一定支持”,尤其是在提拔任命领导干部的议题上,他几乎从来都是跟罗海涛对着干,这么一想,点了点头,皱眉道:“是有几分道理。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理由对洪局长开炮啊,还是有些牵强。”
三人讨论了这一阵,却还是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宋超凡非常着急,喝水的时候喝到嘴里一颗茶叶末,咀嚼的时候却一下子咬到了嘴里子肉,立时就给咬破了,疼倒是不疼,血也流的不是太多,也知道这是由于心里着急上火所激发的自然身体反应,非常的无奈,连连叹气。
秦少秋看他一副忧虑焦急的模样,心下越发自责。
蒋文轩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跟宋超凡大眼瞪小眼的对着发愁。
秦少秋宽慰老板说道:“要我说,这完全是洪局长咎由自取,他要不是自己屁股不干净,别人想害他也害不了啊。您却要因此担上责任,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按我的想法,您完全不用操心这些小事,那些小人物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您只需用心发展扶贫开发事业就足够了。等您做出了成绩,就算类似案件再多,也无损您的光辉形象啊。”
这话自然是有一些道理的,宋超凡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