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湛半路被乙组弟子拦咨活。他停下脚步解释自己刚被白梦主收为入室弟子,虽然穿着丙组的衣服,但芯子是甲组。
乙组弟子将信将疑地放人。
哪知战湛跑了没几步,又被乙组弟子拦住了。
他不得不又解释了一遍。
如此三四次之后,他终于怒了,运用剑气放声大吼道:“老子是白梦主的入室弟子!不许再拦我的路!”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跳到他身前。
战湛心头火起,看也不看地挥出一拳。
对方轻松接住他的拳头。
战湛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力压眼口鼻的一对“——”。
“大师兄。”战湛声音立马小了。
破折号的破折号上下抖了抖,脱下自己的衣服丢给他,“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穿上衣服跟我走。”
几个甲组弟子中只有破折号规规矩矩地穿着甲组制服,战湛穿上有点大,干脆敞着,反正关键的是衣服背后的甲字。
果然,他穿上制服之后,周围就没人不长眼地过来使唤他了。
战湛正得意,就看到皇甫云的两个弟子周正周方带人过来道:“大师兄,我们搜查人手不够,把你的跟班拿来用用。”
“战跟班”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甲组的。”
周方这才正眼看他,“你是师伯新收的徒弟?”
战湛挺胸。
破折号拍着战湛的肩膀一推,“拿去用吧。”
战湛:“……”
周方拉起战湛就跑。
战湛原本担心寒非邪受伤,现在看到着火的地点和白梦境差了好大一段路,稍稍安心,毫不挣扎地跟着跑。
跑了一段路,破折号在后面不放心地喊了一声,“记得还,我这里也要用的!”
周方还没回答,就被战湛反手拉住道:“别还给他!气死他。”居然把他当货物一样推来让去!
周方十分义气地答应道:“好。”
半个时辰之后——
战湛道:“你什么时候把我还回去?”
“不还了。”周方敷衍着回答完,手指朝黑漆漆的树丛一指,“快,用剑气打那里!”
战湛一边打一边有气无力道:“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个方法蠢毙了?”搜山就搜山吧,为什么老是搜一些捉迷藏都不会躲的地方?
周方让乙组弟子照了照被打过的地方,确定没有藏人,才道:“告诉我也没用,我不会听的。”
“……”战湛道,“你该听的。”
“为什么?”
“因为真的蠢毙了。你以为奸细放火放烟花是为了坐在树丛里观看吗?”战湛看他有点头的倾向,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用想了,当然不是。一般人放火只有两个理由,一个是他真的想放火,一个是他不是真的想放火。白梦山出来的人,有谁会被一把火烧死的?”
“厨娘。”
“……没错,没有人。所以前一个可能性不成立,这场大火的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可能是调虎离山,可能是声东击西,可能是暗度陈仓,也可能是围魏救赵。”
周方道:“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到案发现场寻找嫌疑犯留下的蛛丝马迹,以及当时在附近的目击证人。从犯罪动机和犯罪凶器两方面下手。”战湛说起来头头是道。
“那我们回去吧。”周方说走就走。
战湛看他把人全拉走,急了,“等等,大部队留在原地继续侦查。”
周方看他,眼睛无声地询问理由。
战湛无奈了,“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也许嫌疑犯真的以为躲在树丛里比较安全呢。”
“为什么?”
……
刚才不是觉得很理所当然吗?现在居然反过来问他为什么?
战湛含蓄地说:“也许会遇到周师兄的知己。”他不信就己方有猪一样的队友!
火已经被扑灭了。
破折号正在清点损失。
战湛走近,听到他在那里一边听其他弟子报损失,一边自己拿着纸笔记账。
“找到青瓷花瓶的碎片。”
“损失一只青瓷花瓶。”
“找到一条凳腿……红木。”
“损失一张红木凳。”
“没找到皇甫师叔。”
“损失一个皇甫师叔。”
“找到一块烧焦的门板。”
“损失……”记着流水账的破折号突然转头,凌厉地瞪着半路插嘴的汉子,“什么?!你刚才说皇甫师叔怎么了?”
汉子战战兢兢道:“没有找到皇甫师叔,也没见到水药皇。”
战湛看着破折号抖动了一下,从“——”变成“~~~~”。
“把欧阳师弟叫来。”他眼睛扫到站在一边的周方和战湛,愣了愣,“这么快就还了?”
周方道:“他说人在树丛的可能性不大,想来现场找找蛛丝马迹。”
战湛:“……”这话说的,怎么有种周警官,战神探的感觉?
破折号看着战湛道:“你想找什么蛛丝马迹?”
战湛硬着头皮道:“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在现场的,或者说,不属于现场的东西?”
破折号道:“没有。”
“火烧得这么块,现场一定有什么易燃物吧?有没有油或者干草之类的东西?”
破折号神情严肃起来,“没有。”
战湛想了想道:“附近有没有目击者?案发时,谁在现场出没?”
破折号道:“没有目击者,但当时应该只有皇甫师叔和水药皇在。”他顿了顿,对战湛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