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听篮子走远了,本想起身,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挪不动腿了,不但将一半体重压在他身上,还故意用下|身蹭他。
战湛被蹭得火气,喉咙里发出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呻|吟,但很快闭嘴,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两圈,斜向窗户的位置,装模作样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先别摸,一定要摸就自摸。”
寒非邪手指捏了捏他的屁股,然后一路向下抚摸,“嗯,你说。”
“天赋可能是坏人。”战湛努力忽略那只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的手,将遇到生魂修的前后事情一一说了,着重强调了天赋的恶心以及齐元寿的可恶,“我就觉得,搞出药皇庄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寒非邪本想逗逗他,摸着摸着就摸出火来了,战湛喋喋不休的讲述犹如催|情曲,让他忍不撰侧到一边,将人翻了过来,再扑上去,重重地压在他的背上。
“我擦!我讲正事呢!”战湛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也有点渴望。
寒非邪手伸入他的衣服里,心不在焉地说:“我在听。”
“你听个屁!我刚才说什么了?”
“天赋不是好人。”
“那你还拜他当师父!”
“我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复活药?”
“嗯。”寒非邪趁他专心致志地问问题,顺手将他的裤子给扒了。
战湛屁股一凉,想反抗,胳膊就被寒非邪压住了。“你听到了没?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他见寒非邪没反应,急了,屁股拼命地扭动。
寒非邪叹气道:“你不是要修炼吗?双修是最好的办法。”
“大敌当前,双什么修什么!逃命要紧。”
“你能肯定生魂修一定比剑神可靠吗?”
“……至少比天赋可靠。天赋在这里的影响力太大了。”
“你刚刚不是削弱了他的影响力?”
战湛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天赋不是这么轻易就范的……嗯……别!”突然闯入身体的异物让他整个声调都变了。
寒非邪道:“闭上眼睛,专心修炼。”
真的……
纯修炼?
战湛很不是滋味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寒非邪身上传过来的火阳之气。
修炼一周天,醒来夜过半。
寒非邪慢慢地退出战湛的身体,伸手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战湛睁开眼睛,头靠着他的肩膀,“在想是投靠生魂修还是留在这里和天赋周旋?”
“这是你现在的想法吧?”
“我倾向符城。”
寒非邪伸手拽了拽他的耳朵。
“啊。”战湛咧嘴叫痛,“别闹,我说真的,天赋的眼神很让人不舒服,我老觉得他想干掉我。一定是他哪里长得不对,才让我疑神疑鬼。”
寒非邪道:“不是疑神疑鬼。他真的对你有杀意。”
“……我想不出有哪里对不起他。对不起药皇庄的那些事他应该不知道才对啊。不会是水赤炼拜祭他的时候烧纸给他了吧?”
寒非邪心里清楚是什么原因,却不好解释,将话题淡淡地扯过去,“留在这里,至少有篮子师伯在,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出手,一旦离开,他就会将各种各样的罪名按在我们身上,让我们百口莫辩,情势对我们更不利。”
战湛道:“我们不能把篮子他们一起带走吗?”
“你有把握让生魂修与我们一起对付巫神么?”
“呃。”
“若是不能,剑神实力分裂,巫神更肆无忌惮。”
战湛纠结了。原本觉得很简单的事被他一说,变得十分复杂,好像怎么做都不对。“那现在怎么办?”
寒非邪皱眉道:“有一点我很奇怪。”
“哪一点?”
“巫神对付剑神,天赋应该最担心才对。”作为剑神的头脑,天赋减负着统帅和军师双重责任,可是寒非邪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的担忧和紧张。再内敛的人不可能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更何况,这种情绪波动本就没有藏起来的必要。适当地释放紧张和焦虑,有助于团结剑神,增加士气,一致对外,天赋不可能想不到。
战湛道:“会不会是他有什么秘密武器?”
寒非邪道:“又或者,剑神与巫神的输赢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战湛感受到一阵阴风迎面扑来,“符城说过,天赋想的东西一定是这个世界最肮脏最邪恶的东西。这个世界最肮脏最邪恶的东西是什么?巫神想要控制所有的剑神,比他们还肮脏邪恶,我想不出来。”他突然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道,“我擦。这屋子里的沉眠草真叫人受不了,太难闻了。”
寒非邪突然站起来,从屋顶上抓了一把草下来。
战湛有点紧张,“房子不会秃了吧。我不是担心篮子找我们算账,我是担心晚上下雨……你在看什么。”
寒非邪将手中的沉眠草递到他的鼻翼下,“你有没有觉得这种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闻过?就在通天仙境啊。这么奇怪的味道我要是在其他地方闻过,不可能不记得。”
寒非邪道:“如果是糅合在其他草药中呢?”
战湛道:“你想到了什么?”
寒非邪道:“药皇庄。”
“药皇庄?”战湛努力回想,却丝毫想不起自己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
寒非邪继续提醒,“杜如春。”
战湛瞳孔陡然放大,“啊啊啊!药人,做药人的那个池子,那种味道有点点像。”
寒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