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杜如春怎么办?”
寒非邪起身走到冰窖外面。杜如春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门口,从水赤炼带他进来开始,他就没有动过。
战湛好奇道:“你为什么把他讨来?”
因为《天芥神书》说他是半毒药人,身体的每个部分既可以用来当毒药又可以用来解毒。但提起这个就要提起《天芥神书》,寒非邪想了想便没说。
战湛又道:“你猜他现在能不能听到我们说话。”
寒非邪看着杜如春的眼睛道:“向左转。”
杜如春一动不动地站着。
战湛道:“不行啊。”
寒非邪道:“刚才水赤炼就是这么指挥他的。”
战湛道:“可能你们的感情还不够深厚。”
“你来。”
战湛对杜如春说:“别动。”
杜如春果然没动。
战湛得意道:“哈哈,怎么样?”
“……”寒非邪微微一笑道,“既然他这么听你的话,他以后的衣食住行都交给你了。”
“可以认真点再来一次吗?”
“我会用更认真的语气宣布同样的答案。”
“这不公平!”战湛叫来法拉利和阿猛,“我们现在民主投票,赞成寒非邪照顾杜如春站着,赞成战湛照顾杜如春的飞起来!”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自己飞了起来。
……
寒非邪抱起他甩出去之后,又极快地冲了出去,在他快要落地时接住他。
战湛落地第一句话就是:“那也只有我一票。”
他刚说完,法拉利就被阿猛甩过来了。
战湛:“……”
寒非邪道:“二对二,维持原判。”
战湛开始耍赖,“我刚才是被甩出去,不是飞起来。”
“甩得不够高吗?”寒非邪很认真地问。
战湛换了一张认真严肃的脸,“杜如春的衣食住行有什么标准?”
寒非邪抱胸道:“穿好吃好睡好走好。”
战湛一脸我了解,“简单说,杀他的时候下手要干净利落是吧?”
寒非邪:“……”
晚上阿猛和法拉利闹腾得欢。法拉利对阿猛甩它的事耿耿于怀,一个晚上都追着它咬耳朵。阿猛开始还闹,闹久了就烦,先拍打它,拍不着就开始恐吓,恐吓无用之后就发脾气,发脾气被寒非邪训了一顿之后委委屈屈地顺着藤蔓子溜到别处去了。
法拉利获得暂时性胜利还不尽兴,在冰床上跳来跳去耀武扬威。
战湛干脆关上密室的门,和寒非邪一起挤在密室小床上睡觉。
这一天过得太跌宕起伏,以至于他身体和精神都超负荷,躺下没多久就进入梦乡。他进入梦乡到没有,只是睡姿自由发挥。
苦了还没来得及睡过去的寒非邪,一会儿抬手挡住那飞来横臂,一会儿又要忍受突然拱过来的脑袋。折腾了好半天,寒非邪忍无可忍,干脆将他往边上一推,用自己的手脚压住他。
战湛不满地动弹了两下,都被包里镇压了。睡相如其人,被镇压之后,战湛就乖了,侧着脸,枕着手,安安分分地睡,一动不动。
寒非邪这才松了口气。
到第二天,他一睁开眼睛就迎来战湛的控诉。
战湛坐在床边,摇头叹气道:“非邪,你的睡相真是太差了。”
寒非邪:“……”
“你压了我一整晚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战湛道:“我就知道你不承认……嗯?你知道?”
寒非邪道:“我故意的。”
战湛道:“你考虑清楚,故意和无意在量刑上差很多。”
寒非邪微笑道:“如果你下次睡觉的时候再把巴掌往我脸上呼,我就整个人压在你身上。”
“这不可能。”战湛想也不想地否定了。
寒非邪挑眉道:“难道你觉得你的睡相很好?”
战湛道:“我是说我不可能呼你的脸,我不舍得!”这张脸简直是艺术品!他虽然不是艺术家,却是个艺术爱好者!他怎么可能做出破坏艺术品的事。
言者与听者显然想岔到两条路上。
寒非邪面色怪异地看着他。
“呃。”战湛突然想起寒非邪似乎不太喜欢别人关注他的脸,“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瞎说的。”
寒非邪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站起来,咕哝:“我没说你有别的意思。”
两人吃了阿猛摘来的沾着露水的野果早餐,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法拉利在前面带路,这条路竟然是朝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