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媛媛怎么会被画皮抓走?”三太子带着两鬼匆匆的赶来,一进门就冲我们嚷嚷道。我抬头望去,今天的三太子穿了一身制服,看起来十分精神,完全没有传说中二世祖的样子。
十三公主冲三太子点点头,包了一个烤肉递到他嘴里,说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该不会是看上想用媛媛给自己做身新皮囊?”
“怎么可能,找谁也不会找媛媛啊,难道她瞎了不成?”小哀在一旁坚定的说道。
洋道士冷哼一声,说道:“还是画皮有眼光,你们这群人懂个屁。”
我:“你这么说,意思是真想让你家魔鬼少女被画皮做成皮囊咯?”
洋道士一愣,窘迫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哀:“那你觉得她到底是丑到画皮不愿意搭理她呢,还是漂亮到要我们去替她收尸呢?”
洋道士尴尬的立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回应。
到底是借此机会抨击我们的审美观,向大家证明媛媛是我等俗人所不能欣赏的美。还是被迫与我们同流合污,承认魔鬼少女究其根本也是挂门上辟邪,挂床上避孕的魔鬼般的存在,好在心里慰藉自己,祈求画皮这种只追求美的鬼物不会对她造成人身伤害。
这种充满哲学意味的思考,确实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我不禁想起了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
“to*be*or*not*to*be,tion.”我笑着说。
洋道士:“你舎(说)撒?”
小哀:“活着还是死去,是一个问题。”
十三公主插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贫嘴。”
小哀噗嗤一笑,说:“怕什么,媛媛不会有危险的。”
我:“?”
洋道士:“怎么可能!她那么漂亮。”
我:“!”
小哀:“还记得当时地听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媛媛是被带走的。”
我疑惑的问:“所以呢?”
小哀鄙夷的说道:“被带走和被抓走的区别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失忆哥插嘴道:“管他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们都是要去救人的。我们一身浩然正气,还能怕他邪能压正?”
三太子听罢,精神一震,豪言壮语道:“就是就是,邪恶是不会战胜正义的!”
小哀失望的说道:“那这次就死定了,街边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你是邪恶的典范!”
三太子尴尬的挠着头,而我们大家都笑得直不起身来。
我们一行人等最终还是按照地听给的地址出发了。
一路上,小哀一直在给大伙讲述画皮鬼的恐怖史。
画皮作为一名家喻户晓的厉鬼,虽然算不上法力最高,犯案最多的一位。但是却凭借她变态的作案手法,始终雄踞在中国十大厉鬼排行榜内。其独创的活剥人皮手法,曾风靡一时,成为国内外诸厉鬼们争相模仿的对象。甚至国外还兴起了一股学习画皮的风潮。这些狂热的粉丝们潜心研究画皮鬼的剥皮神功,终究略有小成,从而衍生出一个特殊的“剥皮行者”族。
而独具一格的秒速掏心神功,更是被三界誉为最速掏心小能手的称号。
上一届地府人间办管理人,蒲松龄先生就曾经在自己的冥府日志改编版——《聊斋志异》中着重介绍过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厉鬼。而古今中外根据画皮鬼的故事所翻拍的电影也是数不胜数。虽然每一个电影都对画皮的真实形象产生了极大地扭曲。但是其喜欢剥美女皮,吃男子心脏的主要特征却从未丢失过。
小哀唾沫横飞的讲述着画皮,车上却没有人回应。
失忆哥正在眉飞色舞的和三太子一起研究如何做一个可以让人们抛弃成见的正义青年。
而十三公主则和我一起讨论着我们的新客厅要如何装扮。
她想要在客厅里养一只狗。但是却被我严词拒绝了。
作为一个自带“逢狗必遭咬buff”的人,养狗对于我来说,无异于自残。更何况她想养的还不是吉娃娃,而是藏獒。那可完全就相当于自杀了,所以我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的否决了她的提议。
于是十三公主转过头,开始和老色鬼商量买公的好还是买母的好。
我发现大伙除了最初听到画皮的时候有些惊愕之外,此后再也没有了如临大敌的感觉。当然,洋道士除外。
他此刻正在捣鼓着自己的各种道具,研究该如何对付画皮。甚至已经使用起了场外求助,打电话询问老陈这个符怎么弄,那个咒怎么搞之类。俨然一副临阵磨枪的架势。
终于,我们赶到了地听欧巴所给的地址。
抬头一瞧,众人皆愣在当场。
只见一个破旧的店铺出现在眼前。灰涂的墙壁似乎用手就能抓下几把粉来,而木质的门上也破了一个大洞,在门旁边歪歪扭扭的贴着一张大海报,上面写着
“千年祖传秘方,独家整容会所”
我通过门洞往里望去,屋内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
三太子将我拨开,从门洞里冲里大喊道:“里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而一旁的失忆哥也跟着大叫:“不要试图做无畏的抵抗,放下人质出来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
二人站在门口喊了半天,里边却丝毫没有动静。
洋道士见状,立马一个冲刺,抬起脚踹向大门。
意料中的破门而入并没有出现,只是另一边的门上,又平添了一个大洞